王飞鸿急了,“他敢”
可话是说了,人却没横出来,他也知道他也就在同龄人里,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能横一点。
面对根本不在一层面上的乔大老板,王飞鸿气势上就弱了三分。
杨思源道,“敢不敢的咱先不聊,可咱们自己,得保持着防人之心吧”
这都大实话,甭管当下乔海伦对合作的事情多么热情,也不能觉得乔老板肯出那么大一笔钱就觉得他诚意满满。
诚意是一码事,防备是另一码事。
做生意得靠诚信,你要是不讲诚信,时间长了就没人跟你做买卖了。
但商场如战场,商场同时是个江湖,光靠诚信,老实乖巧,也难以长久。
最起码在你足够强大之前,得先学会自保,不能没有防范意识。
杨思源给王飞鸿分析,“我觉得呢,乔老板现在做正行了,但也不能认为他就少了原来的那些手段。
以他现在的地位,遇上官面上不好解决的事,他应该不会自己出手,而是手底下的一些专门干脏活的人。”
“比如石磊”
王飞鸿的怀疑和杨思源最初的感觉一样。
石磊这种人,别管当年打架的时候是有心还是无意,他被判了,坐了牢,杀人的事应该错不了。
这事过去十多年他就放出来了,可能当年认定的是失手杀人或伤害致死,所以没重判。
也可能当年石磊和乔老板就认识,打架的事和乔老板也有点关系,所以乔老板帮了忙了,才让他只坐了十来年的牢。
这种猜测的理由也简单,像石磊这种坐了牢的人,刚出来没多久就能被乔老板赏识,还能让他在皇朝ktv当总经理,说他之前和乔老板不认识,绝对不合理。
那么可以判断,石磊就是乔老板手底下那种遇上明面上不好解决的事,需要他出手解决的人之一了。
也可能乔老板单纯就是把石磊放在皇朝,保护乔海伦的安全,而且这种娱乐场所,三教九流的人多了去了,石磊这样的人才能压住场子。
往好处想,石磊是三矿机子弟,和杨国梁还认识,那么将来杨思源和乔老板交恶了,石磊多少能留有余地。
杨思源还想着当年石磊能下井救人,说明他内心深处还是善良的,十七八岁年少轻狂的时候犯了错,也不是不能理解。
杨思源把这些想法跟王飞鸿说了之后,王飞鸿非常认可,这么想并不是非要去编排乔老板,而是单纯一种正常的自我保护意识。
杨思源还想着,打铁还得自身硬啊,单凭一些信息上的优势,不见得就一定能所向无敌的,该有的靠山还是要有的。
但在北山县的范围内,找个能镇住乔老板的靠山,还真是挺难的。
该怎么办呢
回了家杨思源躺在自个床上开始瞎琢磨,琢磨了半天,好像有了点头绪,却又没有很具体的头绪。文網
怎么说呢
找个靠山,但这靠山不一定是某个人,也可以是某件事产生的影响力,或者简单的某种“势”。
这种势也很复杂。
可以让乔老板,或者任何其他在杨思源有了钱之后对他有什么想法的人,在这个势面前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杨思源翻来覆去,隔壁正睡午觉的姐姐嗔道,“你干吗呢要睡午觉就好好睡,滚过来滚过去的擀饼呢”
杨思源正烦躁,“碍着你了”
“可不碍着我了。”
姐弟俩又吵吵,不过他俩也习惯了这种生活状态了,要是哪一天杨思甜不跟他吵吵了,杨思源反而会觉得老姐出事了。
他妈家是平房,建筑面积百十来平,还有个百十来平的院子,当初刘慧芬就因为这大院子,才没去住楼房,把机会让给了别人。
平房是那种成排的平房,一般一排三四户,没一户有三间房,中间一间较大的当堂屋,两边的当睡房。
父母住一间,姐弟俩住另一间。
小时候俩人睡一张床也没啥,后来慢慢长大了,又给他们分开,也没动工破土的,就中间摆俩大衣柜当墙使。
杨思甜住里屋,杨思源在外头。
这年头不少住平房的人家都这么安排,孩子多的还得弄上下铺。
所以压根儿不隔音,杨思源以前偶尔睡觉打呼,杨思甜在里边就踢两脚大衣柜。
姐弟俩夜里睡不着,也偶尔各自躺床上说些悄悄话,至于吵架,那就更方便。
杨思源想不到主意,吼了一嗓子,“哪儿有个不长眼的让我去见义勇为一下也成啊,唉”
杨思甜的午觉是甭想了,穿好衣服出来,对着pia在床上的弟弟道,“你还见义勇为就凭你你不出去惹事我就烧高香了。”
杨思源扭脸瞅她,见她已经把刚买的裙子换上了,嗤笑道,“你看你臭美的,昨儿才买的今天就迫不及待的穿上了真是狗窝里存不住俩馍馍。”
“啪”
杨思甜狠狠的一巴掌抽在他背上,“就你能,别以为开公司当老板了就没人治你了。
你本事是吧研究所那边研究潜水艇呢,你能你去给造一个啊”
杨思源本想顶回去,忽然脑袋里灵关一闪,对啊,这事能成。
他最初得到量子脑的时候也想过,有了这么个大杀器,他不仅能改变自己的人生,让身边的家人朋友都过上更好的生活。
同时也可以尽到一些社会责任和国家责任,帮助国家某些行业技术升级,让国家尽快崛起。
只是一开始他本着慢慢来,一步一个脚印的打算,先搞好个人,再考虑其他。
现在既然有需要,两边可以同时开始啊。
一方面和乔海伦合作开启赚钱模式,同时也可以从一些小的方面开始,帮国家解决一些目前还解决不了的技术难题。
他给国家做了贡献,便有了国家给他背书,保障他和他家人的安全。
就算以后和乔老板搞的不愉快了,他起码不用担心家人的安全了。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吓得杨思甜赶紧后退,“死猴子,你要干吗”
杨思源笑道,“死田鸡,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说完便麻溜穿好衣服出了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