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好,一声不吭要谈判,要求的时间还挺急,我赶不回来实在没办法就请了人过来,您都做什么了吓的人家连谈判桌都没上就跑了”
简宜宁那张嘴,从小就有能把死的说活的本事,盛翰鈺只问了一句,他“叭叭”一通说,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说,就都成了盛翰鈺的不是。
“她不是你姐。”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简宜宁也不知道他说的是来参加酒会的影子,还是去银座谈判的影子,反正不管是问谁,都不能承认就对了。
他伸手摸盛翰鈺额头:“翰鈺哥,您没发烧怎么就说上胡话了我姐都已经死五年了。”
“她没死。”
盛翰鈺站起身面向窗外,脸颊上滚下两行泪珠:“我没见到她遗体,凭什么说她死了你注册公司上的名字是两个人,你和你姐姐。”
简宜宁挠头皮,这事有点棘手。
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却让盛翰鈺误会自己猜测是正确的。
“怡心在哪她为什么躲着我。”盛翰鈺道。
简宜宁为难的不得了,这问题要怎么回答
告诉他,人死了盛翰鈺不信,但还不能给影子的存在说出来。
当初合作的时候,他就答应影子,不会给她的任何信息告诉给别人,就算是自己父母都不行
当然他也不是必须要一诺千金,说话算数,主要是当初发了毒誓,现在才不敢说,不能说。
影子逼着他发誓,如果违背誓言,就会穷困潦倒,孤独终老
这两样都能要简宜宁的命。
“翰鈺哥,我有点事出去下,等我回来和您说哈。”简宜宁灵机一动,准备开溜。
拉开门还没等迈步,盛翰鈺的保镖像门神一样堵住去路开溜失败
他灰溜溜的回来了,哭丧着脸:“我姐真死了,当年下葬的时候你也在,怎么就不信呢”简宜宁现在太后悔了,后悔当年为什么要给影子用姐姐的名字和身份证。
简宜宁和简怡心是龙凤胎,他们的父亲兄弟二人,父亲排行第二,大伯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大伯母见到粉嫩嫩的小姑娘喜欢的了不得。
就和弟媳建议过继给她,女孩子上他们户口,等他们老了给他们养老送终,继承遗产。
反正一胎生了俩,兄弟俩又住在一起,就算是过继也不是见不到,于是简家父母就同意了。
但在俩孩子三岁的时候,大伯父一家要移居到国外不回来了,简母意识到要和女儿分开,下一次见面还不一定什么年月,坚决不同意给孩子带走。
就这样,简怡心又被要回来,重新上了户口。
那个年代户籍还没有计算机全国联网,简怡心在大伯家的户籍也保留下来,后来她就有两个户口,到办身份证的时候也就有了两个不同号的身份证
五年前简怡心去世,消户籍只消了简家这一个,而在大伯家的户籍和身份证还有效。
影子需要个身份,于是简宜宁就拿给她用了,想不到在五年后却成为盛翰鈺认为姐姐还活着的证据
盛翰鈺只有一句:“她和你一起注册公司,国内还有消费记录,她还活着。”
“那说不定是有人盗用了她身份证”情急下,简宜宁开始出昏招。
“哦”
盛翰鈺眉头轻挑,讽刺道:“有人盗用你姐身份证和你一起注册公司,然后你还不知情,合适吗”
确实不合适,这理由到哪都说不通。
简宜宁心一横,承认了:“好吧,翰鈺哥我和您说实话,这件事我知情,我姐身份证是我拿给别人用了,但那个人真不是我姐”
“她是谁”盛翰鈺追问。
简宜宁语塞。
他憋得脸色通红,最后憋出一句话:“我,我也不知道。”
盛翰鈺攥紧的拳头松开,神色不变继续嘲讽:“哦,你有个合伙人,她没有身份证于是你就给自己姐姐的身份证给她用,然后还不清楚那个人是谁,对吧”
“对对对。”简宜宁小鸡啄米般的点头,
盛翰鈺继续道:“那女人在外面刚才闹出很大动静,她自己却什么事都没有的女人就是她吧”
他虽然一直都在房间里坐着,但外面发生过什么他都知道。
“呵呵。”
简宜宁讪笑,想说不是吧,但用什么样的理由遮挡过去是个问题。
“翰鈺哥,我在国外联系个很有名的眼科医生,您看什么时候有时间,让他过来给您看看”他开始转换话题。
“是那女人吗”
简宜宁打着哈哈:“反正不是我姐,您就算看不见,您手下的人也都认识我姐。”
“她可以整容。”
“整,整容”简宜宁瞠目结舌。
他觉得盛翰鈺想姐姐大概是想疯了,这脑回路也太大了,不只能想到死人能复活,甚至连复活后怎么活都想到了。
“我对天发誓,那女人指定不是我姐,行了吧”
简宜宁为难死了,一边是对影子的承诺,一边是盛翰鈺的逼问,给他逼进了死胡同。
“那女人是你合伙人吗”盛翰鈺绕了一圈,问题又回到原点。
简宜宁无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嗯。”
盛翰鈺站起身要出去,他急忙挡在门口:“翰鈺哥,您要干啥去”
“去见那女人,看你有没有说谎。”
简宜宁马上就急了:“不行,您不能去见她,你们一见面她一定知道是我说的,我和她发过誓,一定不会给她是天马合伙人的事情告诉别人。”
盛翰鈺:“我已经知道了。
简宜宁:“您知道您知道也不能去找她,不行,反正我就是不能让你去”
“让开。”
“我不”
盛翰鈺不再跟他废话,喊门外的保镖去给那女人带进来
过一会儿,保镖自己回来了,支支吾吾道歉:“对,对不起,我们没盯住,让那女的溜了。”
“呼”
简宜宁长长出口气。
盛翰鈺没搭理他,只是脸色阴沉的能拧下墨汁。
派去盯着那女人的保镖,退伍前是部队的侦察兵,最擅长的就是盯梢跟踪,但在众目睽睽下却给一个女人跟丢了
他问简宜宁:“你合伙人住哪”
简宜宁:“不知道。”
盛翰鈺:“她叫什么名字”
简宜宁:“她在外面就用我姐的名字,我就知道她叫影子,真名不知道。”
盛翰鈺:“她多大年纪,祖籍哪的,什么地方口音”
简宜宁摇摇头,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