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姐确实活着,我昨天晚上和她在一起,但又被她跑掉了。”
盛翰鈺想起这件事,就懊恼的不得了。
联系起影子早上的表现,在结合盛翰鈺说的话,给二人联系起来并不难。
简宜宁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连带着态度也冷淡下来:“有病看大夫去,别在这胡说八道。”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简夫人上前拍儿子肩膀下,让他给盛翰鈺道歉。
虽然他不是女婿了,但对女儿仍然一往情深,甚至都魔怔到开始说胡话的地步了,简夫人被感动到了。
刚才同样的话,盛翰鈺已经和他们夫妻说过一次,简家爸妈和儿子想法一样,都是不相信,却也不忍心揭穿
简宜宁拒不道歉:“是他说胡话,我又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本来我和朋友谈正事呢,大老远十万火急给我叫回来就为了胡说八道无聊。”
他抬腿往楼上走,盛翰鈺突然拦在他前面:“你刚才和谁在一起,什么样的老朋友”
简宜宁怒了,他平时嬉皮笑脸但不代表脾气好,使劲推盛翰鈺一把:“我见谁关你什么事你又什么资格干涉我私生活”
“你不敢说,就说明你给怡心藏起来了,她不想见我,所以你就帮她藏起来。”
盛翰鈺从来没有这么“缠人”过,他缠着简宜宁不放,不管对方说什么,他就认准一样:简怡心活着,给她交出来
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
他闹的实在不像话,连简父都看不下去,沉下脸:“我女儿已经死五年了,你还要闹的她亡灵都不得安宁吗”
“伯父,怡心还活着,您相信我。”
盛翰鈺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开棺检查,简宜宁你要是不给怡心交出来,就开棺看看,怡心一定不在里面。”
“滚出去,我女儿被你们盛家害的已经够惨了,现在她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她,盛翰鈺,你太欺负人了”
简父不可遏,让佣人给盛翰鈺轰出去
外面下着雨,盛翰鈺并没有走,直挺挺的站在雨里等简家父母改变主意。
雨越下越大,大风刮的树枝摇曳不止,雷声“轰隆隆”由远及近,天空很快黯淡下来,电闪雷鸣一场大雨眼看就下来了。
很快,豆大的雨点夹带着冰雹往下砸,外面狂风大作,电视台已经发出台风预警,盛翰鈺还是站在门口岿然不动。
简夫人有点不忍心了,对丈夫道:“让他进来吧,这么大的风雨要是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好”
“活该,不用管他,他愿意在外面站着,那就站着好了,苦肉计演给我们看他盛翰鈺打错了算盘。”简父不是余怒未消,只是他知道现在让盛翰鈺进来,就等于简家做出妥协,同意让他开棺。
简宜宁全程没说一个字,他心里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但不能说,说出来爸妈一定会让他去给盛翰鈺说清楚,但他已经答应影子不会出卖她,只是透过窗户看见立在风雨中的盛翰鈺,又很不忍心。
他左右为难,矛盾的很。
知儿莫若母,简夫人无意中看见儿子一副心事满满的样子,于是过去询问:“易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
“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他发疯您别跟着他一起质问我呀,我是您儿子,您要相信我。”简宜宁全盘否认。
简父也回过味来:“翰鈺不是胡说定会有证据,会不会是认错人了呀”
简宜宁就算不说,爸妈也逐渐在向真相靠近,这时候,佣人突然慌张进来禀报:“不好了,老爷夫人,盛大少在门口晕倒了。”
“快,快给人抬进来。”
佣人七手八脚给盛翰鈺抬进客厅,简宜宁拿出自己的干衣服让佣人给他换上,滚热的姜糖水煮好却怎么都灌不进嘴里去
他一直没醒,额头烧的滚烫,嘴里还不停的说着胡话:“怡心别走。”
“你不要丢下我”
“怡心,怡心”
盛翰鈺高烧不退,简家给他送到医院挂水,并且通知了盛家。
柏雪路过书房,书房的人没关严,她无意中听到盛翰鈺也住进医院的消息,心里高兴的很
儿子被盛翰鈺打住院,她心中那口恶气还没出,现在就听到盛翰鈺也住进医院,心里很解气。
书房里谈话还在继续,好奇心让她没走,而是留下来继续偷听。
盛翰鈺是在简家晕倒的。
盛翰鈺想给简怡心开棺。
简家人不同意,盛翰鈺就站在风雨里逼人家同意,自己晕倒了
听完柏雪得出个结论:盛翰鈺疯了,精神不正常。
她悄悄离开家,到医院给这个“好消息”告诉儿子,盛誉凯脸肿的像是猪头一样,但听到盛翰鈺为死去的人做过的疯狂事,还是乐的忍不住咧大嘴。
嘴咧大一点就疼的直抽抽。
他忍着疼,对母亲道:“妈,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定要利用这次机会给盛翰鈺搞臭,爷爷最在乎家族名声了,如果他名声臭了那就断了爷爷让他继承盛家的念想。”
“行。”
柏雪同意,然后母子俩在病房里基本商量了一上午,快到中午的时候母子俩商量出几个方案,准备分头行动。
简宜宁躲在房间里,和影子在qq上聊天。
他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给影子说了一遍,发过去后还隐晦的问她那天晚上是不是和盛翰鈺在一起
影子承认:是。
她没好意思说全部,只是说被盛翰鈺找到她公寓去,她跑了出来。
简宜宁松口气,他认为问题不大,只要和盛翰鈺说明白那女人不是简怡心就行了。
当然影子能到医院去亲口说明白更好,不过被影子拒绝。
简宜宁和她保证,只要她去解释下就可以,他保证盛翰鈺不会报警,不会给她送到监狱里去。
他一直都以为影子不愿意见盛翰鈺,是因为她是逃犯,这才不想公开身份。
影子让他给自己一天时间考虑,考虑好要怎么跟他说这个事情,说完她就下线了,留下简宜宁盯着电脑屏幕愣了半天。
时莜萱缩在衣柜里思考。
虽然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她还是觉得躲起来才最安全
她不想见盛翰鈺,一面也不想见。
一个跟她有合法夫妻关系,又有夫妻之实的男人,心里心心念念想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她凭什么去给他解释啊
让他痛苦去吧,难受一辈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