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宜宁诧异看她一眼,没说话。
时莜萱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无法自拔,仍然在自说自话:“啧啧,还有这些藕,长的多么粗壮肥硕啊,就这样丢掉太可惜了”
正说着,对面出去买菜的车回来了。
因为吃饭的人多,鱼肉菜蔬几乎拉了满满一辆皮卡。
佣人从车上往下卸:排骨,鲜鱼,猪肉,牛羊肉,各种菜蔬水果,米面粮油还有一筐藕
“哎呀我去”
时莜萱气的跺脚:“这些人有毛病是不是岸边这么多藕还买湖里这些活蹦乱跳的鱼还不够吃不行,我不能看着他们暴殄天物”
她要出去,路过简宜宁身边被拽住胳膊:“干啥去啊”
“去要几条鱼,捡两节藕,有问题吗”时莜萱声音越来越小,简宜宁瞪着她不说话,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好像有问题。
“不去就不去呗,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她灰溜溜又回来了。
简宜宁用手点她脑门:“你呀,平时看着特别精明的人,今天怎么就糊涂成这样了”
“那里现在干啥呢你不知道啊”
“那么多人都在湖里找人,就你盯着吃的你心怎么就那么大”
被简宜宁一通抢白,时莜萱一句话都答不出来,只是对他吐舌头扮鬼脸,然后又继续站在窗边用可惜的眼神盯着那些鱼和藕
湖里水位不停下降,鱼在湖里越来越拥挤,也被人们和藕一起扔在岸上,任由它们自生自灭
盛翰鈺别墅。
时雨珂从书房里出来,感觉浑身就没有一块肉不疼的。
她一手扶腰,一手扶墙慢慢往房间里挪,同时期盼最好不要被人看见
怕什么来什么,刚拐个弯就见盛誉凯双手抱肩,靠在墙壁上对她笑。
她低下头,假装看不见的。
腰像是折了一样也不扶着了,假装没事人一样准备路过盛誉凯回房间。
“哎,还真生气了”盛誉凯抓住她。
时雨珂小声道:“放开,你就不怕被人看见说不清楚”
“你不怕我就不怕。”
盛誉凯说着一把揽住她的腰往房间走,时雨珂怕被人看见不敢太挣扎,只能随着他进去。
关上门,盛誉凯拉上窗帘,迫不及待搂着她就亲
“松开我,你不要这样”
她低声抗拒,挣扎并躲闪着。
女人不配合,盛誉凯不悦,松开她:“怎么了,在盛翰鈺那给你喂饱了现在连让我碰一下都不愿意。”
“啪”
盛誉凯脸上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他没想到能突然被打,稍微愣神的功夫,时雨珂眼泪就下来了:“盛誉凯,我恨你你就是个混蛋。”
“盛翰鈺根本看不上我,你想给他戴绿帽子根本没门,他的女人就算死都不愿意被你碰,被你碰过的女人就算主动贴上去,人家都不会多看一眼”
时雨珂突然撩起衣服,雪白的杨柳细腰上青紫一片,看着就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盛誉凯皱眉,他心疼了。
开始他对时雨珂确实是抱着玩玩,利用的态度交往,不过时间长发现时雨珂还真投他脾气,这种开始就目的不纯的交往里,竟然也带上几分真情。
“怎么弄的哈哈哈哈哈哈”
她突然开始大笑,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摔的人家躲我像是躲瘟疫一样,硬是给我甩出去,狠狠丢在地上。”
眼泪扑簌簌往下落,时雨珂越想越觉得委屈。
凭什么呀
自己哪里不够好
长的漂亮,身材一流,性格也好,竟然被盛翰鈺这样嫌弃。
“别哭,你别哭啊。”
向来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盛誉凯,现在居然有点手足无措。
“愿意哭,我就哭,呜呜呜呜”时雨珂索性趴他怀里,哭个痛痛快快。
好不容易等她止住眼泪,盛誉凯对时雨珂道:“你先回房间,等我好消息,我去给你出气。”
“你要怎么给我出气”
时雨珂拉住他,提醒:“你们家老不死的在呢,你别冲动啊冲动也许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话说出口,俩人都愣住了。
时雨珂下意识捂住嘴,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刚才那话是自己说出来的
盛誉凯意外又有点感动:“你在关心我时雨珂你不是爱上我了吧”
俩人相互间都清楚,他俩的交往利益大于其他,彼此甜言蜜语却又不停算计,计较得失。
刚才盛誉凯说要给时雨珂出气,也没想真的就去找盛翰鈺正面冲突,而时雨珂明知道这件事对自己百利无一害,竟然还阻止,阻止的理由是怕盛誉凯吃亏
她是真心的,盛誉凯看的出来。
“爱上你,你娶我啊你娶我我就爱你。”她用调侃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盛誉凯推开她,一言不发出去了。
他出去后两分钟,时雨珂也打开门,左右看看走廊上没人,然后回房间。
“笃笃笃”。
王颖芝在房间里和丈夫生气,门突然被轻轻敲三下。
“谁”
她心里一阵“怦怦”乱跳,问话都带着颤音。
“我,阿凯。”
听到门外是盛誉凯,王颖芝放下心来,站起身要去开门,被丈夫拉住小声警告:“你别犯糊涂,别什么都听他的。”
王颖芝瞪他一眼:“我不听他的听你的你也得有主意让我听啊,松手。”
甩开丈夫的手,王颖芝一沓声答应着:“来了来了”打开门给盛誉凯请进来:“阿凯快进来坐,别人都怕到我这沾上晦气,只有你敢来,老话怎么说来着患难见真情”
盛江长叹一口气出去了,他怕留下来被气死。
患难见真情用在这
没文化真可怕。
“大伯母,大伯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啊。”盛誉凯坐下,假惺惺的关切。
“别管他,他就那样。”
王颖芝在房间里闷了一上午,可算来个她认为能说上话的人,立刻开始大倒苦水:“阿凯,你给我评评理,你说我招谁惹谁了,啊”
“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结婚我做不得主,老爷子给娶个傻子我就不说什么了,结果傻子死了我却成怀疑对象了天地良心我可连傻子一个手指头都没有动过啊凭什么她死了算我头上”
王颖芝喋喋不休的说着,盛誉凯好脾气的在一旁听着。
而且也会附和几句,“理解”她的苦,赞同她说的对
“阿凯,你也觉得我委屈对不对”王颖芝可算找到“知己”,越说越来劲。
盛誉凯点头:“对,大伯母您说的完全正确,这件事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人不了解您,我还能不了解吗您心善,平时见只蟑螂都不舍得踩死,怎么可能杀死大活人呢”
王颖芝不踩死蟑螂是害怕,跟心善半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