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愁眉苦脸,双手拖腮坐在盛翰鈺对面。
请他给自己出主意,要怎样才能不去参加明天的订婚宴会
盛翰鈺开始并没觉得这事有多难办,不想去不去就是了,没必要愁成这样。
但时莜萱告诉他不行,只要自己拒绝,她们就会给爸爸抬出来,而她能拒绝所有的人和事,唯独不能拒绝爸爸。
“那就让你爸找不到你。”
“嗯”
盛翰鈺无意中一句话,却给时莜萱提了醒,她觉得这个主意好。
说到做到,她抱起仔仔就要走:“谢谢啊,再见。”
“回来。”
胳膊被拽住,根本没跑了,还因为跑的太猛后坐力大,直接被拽回来跌进盛翰鈺怀里。
软玉温香抱满怀,这感觉还不错。
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时莜萱就触电般的躲开了,大眼睛怒瞪着他:“你干嘛拽我”
他沉声道:“你要去哪”
盛翰鈺有种感觉,这家伙要溜了,她一贯如此。
果然,时莜萱理直气壮:“我去哪我当然找个地方躲起来让他们谁都找不到我”见盛翰鈺盯着她,眼珠都不错一下,马上反应不妥。
又解释:“不过你放心,我说的是他们,不包括你,你想找我还是随时都能找到的。”
这解释他满意,松开手道:“我们一起走,出去玩几天。”
“真的”
“不相信可以不去。”
“我去我去。”
司机给他们送到机场,俩人登上去往江南的飞机
第二天一早。
时雨珂让人赶紧去接时莜萱,还告诉去接的人,一定要让盛翰鈺和时莜萱都来。
不过去接的人很快无功而返,告诉她人没接来,佣人说出去度蜜月了
早不度蜜月,晚不度蜜月,却偏偏在她订婚的时候度蜜月
管家是推辞,时雨珂知道,但不死心。
她给时莜萱打电话,电话关机,去找简宜宁问,简宜宁的电话显示不在服务区
除了简宜宁,她实在想不起时莜萱还跟谁来往密切。
时雨珂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大意了,昨天为什么不派人留在别墅外面盯着呢
那样他们出门自己就马上会得到消息,然后阻止,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找不到人。
主要还是怪她太自信,自信的认为时莜萱会等在家里准备去参加她订婚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想办法补救吧。
“爸爸”
时雨珂使出杀手锏,去找爸爸告状。
她想让时禹城出面找,并且她觉得爸爸有和时莜萱秘密联系的方式,是她不知道的。
可惜,真没有。
时禹城虽然对二女儿不能参加大女儿订婚觉得遗憾,但也理解。
不只自己理解,还劝大女儿:“萱萱不想去就算了吧,你以前做的那些事算了,不提也罢。”
今天是女儿好日子,提那些过去的事情让她伤心也犯不上。
时禹城的善良,并没有得到时雨珂的理解,反而遭她埋怨:“您偏心,从小您就偏心时莜萱,今天是我订婚呀她特意躲出去不来参加,您不只一个字不埋怨还要替她说话,到底我是您亲生的还是她是您亲生的”
江雅丹从郊区回来后,消停不少。
她安慰女儿:“好了,别为难你爸爸了,腿长在她身上,她跑了你爸爸有什么办法不来就不来吧,不来更好,她要是来了我还担心在婚礼上给你捣乱呢。”
江雅丹的安慰没让时雨珂觉得心安,只觉得更加心烦气躁。
时莜萱不来,那老妖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她急的连妆都没心情画,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办法有了
时雨珂马上给母亲叫进来,在她耳边细细叮嘱,江雅丹连连点头:“好。”
“可以。”
“没问题。”
江南国际机场。
盛翰鈺神色不见一丝疲惫,随着人流走出出口,跟在他身后的时莜萱就逊色的多。
她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走几步就被盛翰鈺落下,然后再小跑着追上去埋怨:“你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呀。”
明明是她走的慢,盛翰鈺放慢脚步想迁就她,结果她却更慢了
头一点一点耷拉着,仿若站着都能睡着,然后再被身后不停走过去的人撞醒。
盛翰鈺在她面前蹲下身,时莜萱没留神一下撞上去。
“对不起”
歉没道完,脚突然离地,时莜萱惊觉被她“撞”上的人背起她,刚想喊就发现是盛翰鈺。
于是放心的趴在他背上睡着了,明明机场挺吵,她睡的却无比香甜,到机场外面被风一吹才清醒。
“这里空气好好闻,我们是要去哪啊”时莜萱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看哪都稀奇,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世面的大孩子。
她现在的样子,盛翰鈺实在没办法给她和那个在股市里杀伐果断的影子联系在一起,明明就是同一个人,在不同的场合却都能找到属于她的气场并且毫不违和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盛翰鈺发现,她每一种样子对自己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对别的女人不是这样子的,简怡心温婉善良,盛翰鈺曾经认为自己就应该喜欢那样子的女人,别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但时莜萱不是,她和简怡心完全不同,他却很喜欢,好像更喜欢
盛翰鈺惊觉,自己和时莜萱在一起,好像想起简怡心的频率越来越少。
“喂,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回答我呀。”时莜萱轻轻撞他下,给他从思绪中拽回来。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还是冷冰冰的语气,冷冰冰的态度。
出租车过来,俩人上车。
盛翰鈺报出目的地:“逐鹿书院。”
“去书院”时莜萱不明白为什么第一站是去书院,按常理说不是应该先找住的地方嘛。
盛翰鈺解释:“叫书院,但是民宿,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哦。”
到地方她就被那种江南风格的民宿迷住了。
这地方简直太漂亮了,漂亮的都不真实。
白墙青瓦,地上铺着老式的红砖,红的透亮,干净的一尘不染。
整座民宿,不对,包括这条街仿若都建筑在水面上似了,出门就是乌篷船。
天蓝的纯净,水绿的纯粹,人仿若置身画里,时莜萱立刻就爱上这地方。
老板娘看上去四十多岁,风韵犹存,保养的很好,也很有气质。
她站在门边给俩人迎进来,笑眯眯和盛翰鈺打招呼:“你终于走出来了,挺好的,这姑娘长的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