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主动护着时雨珂,让盛家三口人咄咄逼人的气势退了些,毕竟他们的目的是想拉拢时莜萱,不想和她撕破脸。
柏雪主动解释:“时董事长您误会了,不是我们误会她,是在订婚仪式上,她说你已经给过礼金了,结果没给过一家人相互欺骗总是不好的,对不对”
时莜萱点点头:“要是那样的话,确实不好。”
说完没等柏雪接话茬,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一份礼金而已,你们家也太小题大做了,先给后给也没什么要紧,就这点钱至于么”
柏雪惊呼:“一亿五千万呢,不是小钱吧”
刚才时莜萱放在茶几上的红包虽然厚,但柏雪目测也不会超过三万块,对比太悬殊,她判断时莜萱一定不知道有这笔钱。
上钩了
时莜萱在心里小小的雀跃下。
“一亿五千万”她故作惊讶问出来,得到肯定答复后马上给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不对,你们都误会了,那笔钱确实是我给我姐的,但不是礼金,而是”
时雨珂眼前一黑,跌到地上。
她“晕过去”的时间很及时,正好打断时莜萱的话。
“姐,姐姐你怎么了”
时莜萱扑过去,使劲摇晃时雨珂,但她就是没反应。
虽然“没反应”眼睫毛却还在微微晃动,一看就是装的。
“怎么办要不送医院吧”时莜萱做出一副很心急的样子。
但她知道盛家人是不会轻易给人送医院去的,盛家在江州是豪门,好多人都盯着呢,要是刚结婚没几天的少奶奶就被送医院去了,小事也会被炒成大事。
再说她“晕倒”的时间太巧合了,自己都能看出来是装的,盛家人不见得就看不出来。
果然,柏雪道:“不用送医院,掐人中就能缓过来。”
她没用指甲掐,却让佣人拿针刺
时雨珂眼睫毛抖的频率更厉害了,不过仍然不醒。
佣人给针拿过来,柏雪接过亲自动手,这几天憋的气加上对时雨珂的憎恨,她打算都找回来。
高高举起,正要落下去
“住手。”盛海喊停,并提出别的办法:“取凉水来,泼不醒再用针刺。”
他比妻子想的全面,柏雪只想着解恨了。
就不想想时雨珂脸上带着伤,出去也是给他们家丢脸
佣人倒一杯水过来,柏雪呵斥:“这点哪够换盆。”
很快,佣人端了一大盆冷水过来,柏雪躲远了些:“泼她。”
“哗”
一大盆冷水顺着时雨珂的头上泼下去,反应很快的佣人这次不只换了大盆,还往水里加了冰块
时雨珂一激灵,悠悠“醒来。”
从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时莜萱就知道她已经想出办法来了。
时莜萱过去,“关心”的问:“姐姐,你可算醒过来了,刚才你婆婆都急坏了。”
“对不起妈,让您心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晕倒,我没事了。”
柏雪才不理她是“有事”还是“没事。”
现在对盛家三口人来说,时雨珂和时莜萱谁在说谎,那一亿五千万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没事就好。”
柏雪连假装的关心都懒得伪装,直接对时雨珂道:“正好时董事长也在这,你说说礼金是怎么回事吧。”
“妈,这件事我刚才就想跟您解释,其实很简单,这笔钱是我妈给我的嫁妆。”
“嫁妆”
谁家嫁女儿都会给嫁妆放在明面上,大大方方摆出来让亲家看,哪里有偷偷摸摸送嫁妆,还撒谎是“礼金”的道理。
柏雪皮笑肉不笑:“你一会儿说是礼金,一会儿又是嫁妆,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啊”
“嫁妆是真的。”
时雨珂为了不给这笔钱来历爆出来也是拼了,给心一横,当着柏雪的面就说她坏话:“您对我一点都不好,我妈怕我嫁进来受委屈,就悄悄给我嫁妆让我说成是妹妹给我的礼金。”
盛誉凯脸色和缓不少,如果是岳母给她的嫁妆也说的过去。
只要时雨珂不是“内鬼”就行。
时莜萱站在一边,冷眼观看她的表演,心想反应是够快的,但她不会让时雨珂这么容易就糊弄过去。
利用完自己,打着自己的名头捞完好处,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她故做不解:“妈原来这么有钱呐一亿五千万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看来她外面的赌债是都还上了。”
轻飘飘一句话,给时雨珂吓的差点再次晕倒。
却给柏雪提了醒,江雅丹好赌,在外面债台高筑早就不是什么新闻。
当初她反对儿子娶时雨珂,很大一部分原因也跟这点有关。
“你妈那么多赌债在外面,不给聘礼拿去还债就不错了,还能有钱给你做嫁妆时雨珂你最好老实交代这笔钱到底是从哪来的,否则后果你要考虑到。”这次发难的人是盛誉凯。
“我,我”
时雨珂只差一点就给实话说出来。
在这关键时刻,时莜萱突然一拍脑门:“哎呀,瞧我这记性。”
她问柏雪:“伯母,你确定是一亿五千万,不多不少”
柏雪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数,不多不少。”
“这笔钱是我的,是我放到爸爸那的私房钱,你是从爸爸那里拿的吧”
时雨珂没想到时莜萱会突然给她解围,只要一亿五千万有来处就行,这时候她也管不了许多,急忙点头:“对,是妈给我偷出来的,这件事爸爸还不知道。”
时莜萱愤愤不平:“太过分了,你们太过分了,我说这个数这样耳熟呢,原来真是我的钱,你居然偷我的钱给你装门面时雨珂,你这是盗窃”
她不只骂时雨珂一个人,还给盛家三口人都带上,用手指着他们:“你,你们一家人都是贼,刚才演苦肉计给我看呢吧实际上合起伙给我私房钱占为己有有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次我要是不追究,下次是不是就该算计我天马集团了呀”
时莜萱嘴皮子很利索,一通指责连停顿都没有。
柏雪和时雨珂都算能言善辩的人,在她面前却连招架的余地都没有,一个字都插不进去
盛家是江州首富,被指认集体做贼,“贪污”她区区一个多亿,几口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现在不是多少钱的问题,而是进化到原则问题,名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