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集团。
简宜宁在办公室见到盛翰鈺,不耐烦道:“你要跟我谈公司的事情,咱们现在就开始,如果你想从我嘴里知道影子在哪,我立刻就走。”
他开口就给所有的话都堵死了。
盛翰鈺问:“公司要搬去哪”
他从来不受别人威胁,但事关到时莜萱,却不得不妥协。
俩家公司有密切的合作关系,他提出这样的问题也不过分,但简宜宁却依然不打算告诉他:“你管不着,我这次来见你,就是跟你说我们俩家的合作,从今天开始全部解除,违约金你算一下说个数,我赔给你。”
这个数很庞大,但简宜宁不在乎
只要能摆脱盛翰鈺纠缠,从此和影子朝夕相处,哪怕倾家荡产他都不在乎,何况是违约金。
“不行。”
盛翰鈺一口拒绝,但语气还是公事公办:“我不同意解除合作,在合作期内你也没有理由要求我这么做。”
“我赔给你钱。”
“我不稀罕。”
这谈判没法进行下去了,只要盛翰鈺不同意,简宜宁就干瞪眼没办法。
于是他又采取曲线救国的手段,换了态度,好言好语对盛翰鈺说,还是别合作了,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现在大家的关系已然是这样,继续绑在一起对谁都没有好处大家都觉得别扭,何必呢”
简宜宁“语重心长”说了半天,盛翰鈺也不说一句话。
只是面无表情盯着他看,看的他心里火气蹭蹭往上冒:“你总是看着我干什么同意不同意你说句话。”
“不同意。”
简宜宁差点被气死,合着刚才那些他都白说了。
“不同意也得同意,反正我们要搬走了,你看着办。”
盛翰鈺油盐不进,简宜宁干脆耍起赖皮。
他以为这样盛翰鈺就没有办法了然而并没有。
“呵”
盛翰鈺轻笑,仍然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你们搬走我也只能跟着搬,开拓下海外市场也不错”
“啥”
简宜宁震惊的瞪圆眼睛,没想到他居然会提出跟着他们一起走。
心急下,也不管这是不是办公室,俩人是不是在谈公事,给老称呼都冒出来了:“翰鈺哥,你做的是实业跟我们走什么别跟着凑热闹了,还是好好在江州发展吧,天马走了整个江州都是你顶盛的天下。”
“米国也不是不能做实业,树挪死人挪活,我觉得你们想法很好,也想让顶盛跟着天马一起发财,到外面我们两家公司也好有个照应”
盛翰鈺慢悠悠道出计划,还嫌简宜宁反应不够激烈,又道:“我的人已经过去看场地了,你们今天晚上的航班吧我买了和你们一班的。”
别看简宜宁什么都不说,但他在天马公司等了一小时,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根本不用问时莜萱在哪,只要盯住简宜宁不放,想跑的人也跑不了。
简宜宁没招了,苦着脸道:“这件事我一个人说的不算,我得和影子商量。”
盛翰鈺摊开手,做个“请随意”的手势,然后翘起二郎腿,气定神闲。
他走出办公室给时莜萱打电话,但是没人接。
“怎么回事,影子接电话啊,真是急死人了”简宜宁一遍遍拨过去,但电话始终没人接听。
没办法他给这边情况大致说下,编辑到qq发过去。
很快时莜萱回消息:可以,你们随意。
这是答应了
简宜宁觉得怪怪的,影子本来不是很想离开江州,同意跟他一起离开就是为了躲盛翰鈺。
结果现在盛翰鈺也跟过去,他管她要主意,她竟然“好说话”的答应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不行。
简宜宁觉得有必要和影子当面说清楚,得陈诉清厉害。
天马这次迁徙损失不少钱,目的不就是为了躲开盛翰鈺嘛,如果同意他也跟过去,还不如留在江州呢。
他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回去找影子。
到公寓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按门铃吧,按半天也没人开门。
简宜宁怕影子一个人在房间里有意外,心急火燎找到物业,准备说明情况让他们用特殊方法给门打开。
谁知还没等开口,物业前台的大姐就笑盈盈给钥匙交给他:“给,时小姐说你很快就会过来取,还真让她说着了。”
“她出去了”
“嗯。”
物业大姐道:“拎着一只箱子,走的挺急。”
“她去哪了”
简宜宁急的团团转,好好的这是去哪了呀
大姐摇摇头:“去哪儿可没跟我们说对,我想起来了,时小姐说在桌上给您留了一张纸条,说您看完就明白了。”
“谢谢。”
简宜宁抓起钥匙飞奔回去。
打开大门,客厅的桌上果然放着一张纸。
他拿起看,娟秀的小字跃然纸上。
阿宁:
我走了,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的话,请不要找我
谢谢你这些天对我照顾,更感谢你五年多来对我的照顾和帮助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说不定还在时家装傻,还在江雅丹和时雨珂的眼皮子底下讨生活。
可以说,如果没有遇见你,就没有如今的时莜萱。
是你帮我开拓了眼界,还有了很好的事业,赚了好多好多钱
剩下全是感谢的话,简宜宁不想看这些。
影子的脾气性格他知道,越客气就代表着越疏离
他现在只想知道,只是去个公司的功夫,影子都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突然不告而别,还给他写了总结般的一封告别信。
不等看完,他先给盛翰鈺打电话:“你都跟影子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不告而别”
“你说什么”对面声音突然提高好几度,盛翰鈺问:“你在哪我马上过去。”
影子都丢了,再隐瞒他也没必要,于是简宜宁给地址告诉他,没多久盛翰鈺就到了。
“你可真行,居然给萱萱藏在这”
盛翰鈺从听到地址,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绞尽脑汁想过所有的可能,就没有想到她可能藏在这
“影子丢了,她不要你也不要我,自己走了”简宜宁带着哭腔蹲到地上。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说好一起出国吗为什么她会自己走”盛翰鈺对他的话并不是完全相信,他觉得这是时莜萱的又一个计谋,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找到她。
“你还有脸问我贼喊捉贼。”
简宜宁一拳头打在盛翰鈺脸上:“都是你,一定是你给我调走,派人刺激她给她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