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不信,简宜宁不让她喊人煮醒酒汤,俩人就在餐厅拉拉扯扯,为这种事情纠结起来没完也不像话。
简宜宁建议:“我们出去走走吧,边走边聊,也能醒酒。”
既然她固执的认为他是喝多了,那就喝多了呗,只要她高兴,都行。
“好。”
时莜萱痛快答应,俩人走出大门,在外面随意的走着。
“影子你俩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当初都发生了什么当年我在大海上漂泊了半个多月,飞机失事附近海域的鲨鱼都认识我了,我也没找到你的踪影,你是怎么生还的还有时然为什么姓时而不是姓朱她是盛翰鈺的孩子吧”
他有太多的不知道想知道,有太多的疑问要问。
这一连串像是连珠炮的发问,问的时莜萱吃吃笑:“我反悔了,就不告诉你,急死你。”
他太好玩了,急的差点就蹦起来了。
合着刚才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成熟稳重,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呀
简宜宁还是以前的那个简宜宁嘛,时间仿若就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还是那个阳光大男孩
“哎呀”
他差点当场去世。
急死了,哪有这么气人的。
时莜萱哈哈大笑,这几年她从来没有这么畅快的笑过,老朋友见面就是开心。
她现在有点后悔,简怡心是简怡心,简宜宁是简宜宁,不应该给他姐弟俩混为一谈。
“哎哟”
笑的肚子疼。
明明都是些很不愉快的往事,但遇上简宜宁,她竟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急,我给你讲,都告诉你。”
时莜萱告诉简宜宁,当初他在大海里没捞到她,是因为她根本没坐那班飞机
是邻座大姐看她脸色不好,告诉她坐飞机对胎儿不好,也许保不住,她于是就下来了。
却不想大姐好心一句话,救了她和孩子一命
而她从飞机上下来,还没等到出机口就遇到一场激战,而她就是看见不应该看见的东西,被那些人绑架了。
当时和她一同被绑架的人就是朱一文不是,那些人主要是为了朱一文,带上她只是意外。
她还是到了国。
而到国就被关起来了。
她被和朱一文关在一起,主要负责照顾朱一文日常起居。
但她自己还是个孕妇呢,谁照顾谁都两说。
那一段时间,她和朱一文都认为活不成了,俩人约定:假如能活着出去,他照顾她周全,她帮他东山再起
后来他们活着出来了,朱家内斗进入白热化,在时莜萱的帮助下朱一文在很短的时间就赚到不少快钱,解决了资金被冻结的问题,也在内斗中脱颖而出,成了朱家家主。
至于孩子,时莜萱解释说:“时然是我女儿,是我拼着命生下来的,她自然要跟我姓。”
她没有明确告诉简宜宁,时然是谁的女儿
却间接的说了小猪出生年月日。
她确实是盛翰鈺的女儿
她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简宜宁追问:“那这么多年,你和朱一文怎么没生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
时莜萱瞪他:“我俩是合作婚姻,又不住在一起,怎么生”
他最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经出来了。
简宜宁不再废话,一把抓住时莜萱的手:“影子你结束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吧,你嫁给我,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和孩子幸福。”
“时然永远姓时,以后你想生就生,不想再生我绝对不强迫你,我只要你,只想你在我身边。”
时莜萱一下给手抽回来,牟然瞪圆眼睛:“你还没结婚”
说完意识到好像这话问的不对劲,重新道:“你别胡说,我已经结婚了,我和朱先生的事情是绝密,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别给先生添麻烦。”
她只是不想给朱一文添麻烦而已,简宜宁知道,当然也不吃醋。
他意识到自己好像太急了,但也不能怪他。
他已经等了十年,从她小等到她长大,所有她最好的年华他都在参与,却从来都不是主角
简宜宁想当时莜萱生命中的主角。
做她的丈夫,陪在她身边,为她和孩子遮风挡雨,五年前他是这样想,五年后这想法也没变。
他竖起右手三根手指起誓:“你放心,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不会给朱先生添麻烦的,影子你不想有正常的生活吗”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情绪立刻低落下来:“除非,你还在想着盛翰鈺。”
“别胡说,你在这样说话,我俩立刻断交。”时莜萱沉下脸。
简宜宁马上赔礼道歉,承认错误。
他巴不得影子已经给盛翰鈺从心里赶出去了,不提就不提,永远都不提才好呢。
但是简宜宁怎么都想不到,此时盛翰鈺就站在窗前盯着俩人看,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只看表情也能猜的差不多。
他脸色阴沉的能拧下墨汁。
虎狼之人怎么就这样多呢
他还没想到怎么让朱一文完美出局,简宜宁就又蹦出来了。
盛翰鈺就知道简宜宁和自己一样,对时莜萱一直都是贼心不死,但简宜宁能光明正大的和时莜萱接触,自己却不能。
他心里很急,现在时莜萱是对他很好,但是拿他当“姐姐”这也不行啊
必须得想出一个办法,给简宜宁赶走,只要他回米国就好办了。
简宜宁在外面突然给时莜萱表白,她也不是不感动
一个人对她好十年初衷不改,若是一点都不感动那是铁石心肠。
时莜萱心肠没硬到那个程度,但她还是不能答应他。
“阿宁你别逼我,你不知道当时那个时候能活下去就是一切,我也没想这么多你还是找个好姑娘结婚吧,我配不上你。”
好不容易说出口的话,却词不达意,并没有给最重要的说出来。
时莜萱很为难,不能说
但简宜宁的痴心也应该得到一个交代。
简宜宁听到“配不上”三个字,立刻就急了:“不对,影子你有事情瞒着我,我很了解你,你不会用这么矫情的理由拒绝我,一定有不能说的苦衷对不对”
“嗯。”
时莜萱感激的看他一眼。
她确实有不能说的苦衷,是关于朱一文的。
“我去问他。”
简宜宁转身要回去。
“等下,我还有话没说完呢。”时莜萱道。
于是他站住又转回来:“你说,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