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却接过牛奶一饮而尽,喝完眼泪差点都落下来了。
她有点哽咽,问道:“你怎么会想起热牛奶给我喝的”
被问到,盛翰鈺才恍然大悟。
自己百密一疏,忘记了国没有喝热牛奶的习惯,他们都喝冰的。
他解释:你说过以前喝热牛奶,所以我就去热了一杯。
确实说过,在夏令营午休的时候,时莜萱给小猪将故事时说过,只是随便提一嘴没想到艾丽莎居然记住了。
而且温度正好,就和她以前喝过的一样。
以前是五年前,她和那个人在一起生活的时光里。
每天早上那个人不管多忙,都会亲自热杯牛奶放在她床头,醒过来喝的时候温度刚刚好
夫人大早上从艾丽莎房间里穿着睡袍离开的事情,很快就有人汇报给家主。
朱一文这天就没出去。
吃过早饭让时莜萱跟他到书房去“商量事情。”
关上书房门,时莜萱说话很不客气:“你又想干什么阿宁已经被你气走了,他和艾丽莎之间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
朱一文问:“你就这么笃定他们之间是清白的”
时莜萱:“当然,阿宁是我多年老朋友了,我当然相信他。”
朱一文:“既然是你多年老朋友,你相信他,为什么昨天在这的时候你不说,而简宜宁已经被气走了你才说”
时莜萱语塞。
他继续道:“昨天还是一副要成全人家的样子,今天就到我面前兴师问罪了,你这态度转变的可真快,一晚上都住在艾丽莎房间里,你俩什么关系”
时莜萱怒极。
但还没等她发火,朱一文就让她直接爆炸。
朱一文建议:“昨天我让人给简宜宁准备的新房真挺不错的,不如你过去看看,喜欢你就和艾丽莎搬进去,哪里不喜欢我再让人调整”
“闭嘴”
时莜萱现在也有给他书房砸了的冲动。
“艾丽莎是我姐姐,姐姐懂吗亲情懂吗”
朱一文不太懂。
本来他就对亲情什么的关系特别单薄,当年想害死他的人都是亲戚。
时莜萱见用这条说不通,又换一种说法,这次说通了,朱一文相信她俩只是在一起聊天,没有别的。
解释通了,时莜萱转身就走。
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再跟他说话,非我族类还是不沟通的好,免得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气死。
江州。
简宜宁走出机场,连家都没回,直接到顶盛集团找云哲浩。
结果在外面被秘书拦下:“对不起先生,我们总经理陪董事长去视察项目,还没有回来。”
“他们走多久了”
“昨天走的。”
简宜宁不相信,板着脸诈她:“你说谎,你们董事长根本就没在国内,他在国外呢。”
秘书像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简宜宁:“先生您不相信没关系,但也没必要羞辱人吧我怎么就说谎了江州日报上都写的,难道我还能有先知先觉,串通报纸一起骗您吗”
“何况骗您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简宜宁从表面上看,好像是相信她的话了。
但他没有走,而是坐在办公室外面的待客区等他们回来。
行啊,不是去视察项目吗
那他就在公司等,看你什么时候回来。
秘书给他上了咖啡,然后借口忙工作离开。
转个弯,左右看看没人看见,她推开一间闲置已久的办公室,闪身进去。
“云总,那位先生不肯走,说是一定要等你们回来,亲眼看见董事长,才肯走
还真让盛翰鈺说着了,跟他料想的基本一样。
云哲浩问她:“你没有说错话,让他怀疑你吧”
秘书自信的笑笑:“不会的,从昨天到今天,这段台词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就连脸上的表情也照着镜子演练了多次,一点问题都不会有。”
“行,你出去忙吧,我已经通知财会部,月底给你多发一份奖金。”
“谢谢云总。”秘书出去了。
盛泽融道:“我给怡心打电话吧”
简宜宁的脾气他俩都知道,别看平时随和好说话,但他要真认准一件事,不追究到底绝不回头。
云哲浩点头:“打吧。”
简宜宁在会客区喝完一壶咖啡,董事长和总经理没等来,却等来了自己姐姐。
“阿宁,你怎么在这”
简怡心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身后跟着秘书保镖,一副精明强干的女强人形象。
见到姐姐他也没说实话:“我有很紧急的事情过来找盛翰鈺,打算见到他就回家,没想到先看见姐姐你了。”
简怡心道:“他没在啊,去外地视察了,怎么没有人告诉你”
连姐姐也这么说,简宜宁坚定的念头开始动摇:“秘书刚才告诉我了,他怎么会在江州呢”
简怡心吃吃笑:“阿宁你没事吧”
“你回来不就是为找他吗怎么他在江州你还很奇怪的样子。你在这等我一会儿,等我办完事咱们就回家去,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
说完也不等他答话,直接往里面走
关上门,几个人碰头。
云哲浩:“怎么样你弟弟没怀疑你吧”
简怡心手里的文件夹狠狠完他头上砸:“好意思说还好意思说上次我骗他,他五年都没搭理我,要是知道这次我又骗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搭理我”
“这次不一样,性质不同,以后他会感谢你的”
简怡心打断:“行了,少废话吧,你们答应的让利半个点都不能少,听见没”
云哲浩:“知道知道,这是盛大少答应的,一定少不了。”
盛泽融在旁边插话:“他们要是耍赖我赔给你。”
“哼,你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简怡心嗔怪,态度却明显缓和不少。
云哲浩打趣他俩:“你俩谁赔给谁都是一样的,早晚都是肉烂在锅里。”
简怡心从里面出来,让简宜宁跟她一起回家,还说下午的工作全部都已经推掉了,就等回去一家团聚。
五年前简宜宁离家出走,不告而别。
简父受了刺激身体大不如从前,简怡心就给简家的生意接过来,做的有声有色,性格也逐渐变得爽利。
简宜宁想拒绝,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于是就跟姐姐回家了。
刚才他看过报纸,还问了公司几名路过的小职员,全都说的一样盛翰鈺这些天在江州,甚至就在公司里吃住,典型的工作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