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文走进病房,给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我答应你的事情做到了,现在你答应我的事情也该兑现承诺了吧”
“嗯。”
时莜萱很痛快,让他给床边桌挪过来,放上电脑打开股票账户,十指翻飞
朱一文见账面上不停增长的数字,心里很高兴。
只是高兴没一会儿,时莜萱就合上电脑:“头晕,我休息一会儿。”
“你不能休息,坚持一下,我让人给你开点药来。”
朱一文好不容易才看见曙光,当然不能轻易放弃。
他去开药,医生告诉他不能再给病人吃药,退烧药不能连续吃,病人现在的药量已经是极限。
“让你开就开,哪那么多废话。”
医生不敢得罪朱一文,于是按他要求开了两片止痛药。
“太少了,再开两片。”
“朱先生,这样吃药会出人命的。
朱一文不耐烦:“出人命我负责,不关你的事。”
“不行的朱先生,您夫人要是在医院出事,我又是主治医生脱不了干系,我不能再给您开药了,对不起,十分抱歉。”
医生连连道歉,但就是不肯再给他多开一片药。
甚至还给朱一文出主意,让他可以给夫人办出院了。
朱一文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脸上十分不好看。
都是一群捧高踩低的东西,他还没有倒台就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以前别说是多开几粒药,就是让他们在医院杀个人,他们也不敢推三阻四。
朱一文已经能看到自己的未来。
他在心里发誓:我不能倒台,坚决不能倒
现在时莜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不管用什么样的办法,他都要给时莜萱留在身边,还得让她听自己的话。
朱一文重新回到病房,时莜萱面冲墙躺着一动不动。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给手里的药递过去:“起来吃药,这是医生特意为你开的特效药,吃下就不难受了。”
“不吃,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朱一文一把给她从病床上拽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时莜萱,我警告你别给我耍花招,你到底有病没病”
“有病马上吃药,没病立刻干活,别以为你女儿不在我手里你就可以无所畏惧,我朱一文想要弄死个小女孩易如反掌,不信你可以试试”他所有的耐心都被时莜萱消磨殆尽。
现在赚的钱还不够明天还第一笔款,他不能在等下去了。
时莜萱有气无力道:“你别激动,我确实很头晕,这种状态没法好好做单,你急需钱用啊这个好办,我账户里的钱你随便拿。”
她是故意的,故意这样做探朱一文的底。
虽然她有本事黑进公司财务,但时莜萱并不十分清楚朱一文的底线在哪
朱一文语气和缓了点:“对不起夫人,你账户里现在已经没有钱了。”非但没有一分钱,朱一文甚至还用她的名义在银行里欠下不少钱,但是没告诉她。
“哦,这样啊,行,我工作。”
时莜萱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重新打开电脑,然后告诉朱一文:“去给我拿盒冰激凌,我想吃冰的。”
朱一文听话的去打开冰箱什么都没有。
病房里虽然设施非常齐全,但这两天时莜萱一直都在昏迷中,他也不可能想到往冰箱里放吃的东西。
“你先工作,我出去给你买。”为表示诚意,朱一文亲自去给时莜萱买冰激凌。
他不怕她在账户上捣鬼,账户上的所有变化在他手机上都能随时看到。
“好,辛苦了。”
时莜萱十指翻飞在键盘上忙碌,耳朵却一直都竖起来听外面的动静。
朱一文在门口叮嘱保镖精神点,别让别人进去,更不许她出来
然后脚步声渐行渐远,她飞快的给股票页面最小化,然后在电脑上打出几行代码,点出隐藏的qq,给自己位置发给简宜宁。
发完后,给所有的痕迹删除,这才重新在股票账户上忙碌
时莜萱的小动作,朱一文一点都没发现。
等他买完冰激凌回来,账面上的钱已经翻了几倍,足够解明天燃眉之急。
朱一文推开门的瞬间,时莜萱又给电脑关上:“今天不能再做了,再做引起国际大佬注意我们明天就不好玩了。”
半小时赚到几个亿,她竟然跟玩一样
朱一文满口答应:“好好,你说的算。”态度好了几倍不止。
他给电脑放在床头柜上,殷勤的给她摆上冰激凌,大大小小各种盒子足有十几种,另外还有饮料和其他一些零食。
“你每样都尝一点,然后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让人买来放在冰箱里,随时吃。”
时莜萱现在在他眼里根本就不能算做一个人,而是一棵树,一棵金灿灿的摇钱树
以前朱一文也会这样对她,时莜萱误以为是他有修养,懂的尊重人。
现在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对她好是因为她有价值,能帮他赚到钱而已。
答案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她却这么多年才看清这男人伪善的面孔。
也不知道是他城府太深,还是自己太傻,或者两者都有。
时莜萱心里想的很多,面上丝毫不显,果真就一样尝了一点,然后指着最小的那个盒子:“这个吧,我喜欢这个杏仁味的。”
能赚钱的人,待遇就不一样。
时莜萱吃过冰激凌就要求吃海鲜,朱一文立刻让人买来,吃过海鲜她如愿以偿闹起肚子,一次次往洗手间跑。
本来朱一文是想退烧后就出院回家,时莜萱闹肚子,于是计划搁浅。
天渐渐黑了。
朱一文仍然留在病房不走。
时莜萱撵他:“你走吧,我要休息。”
朱一文:“我留下来照顾你,这次让你回来我动用了非常手段,很对不起你,所以亲自照顾你,就算给你赔礼道歉。”
话说的合情合理,不过时莜萱半个字都不会相信。
什么照顾
就是打着“照顾”她的名义,亲自监视罢了。
朱一文多疑的脾性在这一刻得到完美的诠释,他不信任任何人看守时莜萱,只有自己亲自看守才能放心。
“行,你想留下就留下,不过你在外间好吗我不喜欢房间里还有别人。”
“可以。”于是他出去了,在外间护理室休息。
里外间只隔着一张薄薄的木板墙,里面有什么动静外面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时莜萱按照朱一文的要求,又如法炮制,在国际股票市场利用对冲的手法赚了几个亿,然后收手
这一天朱一文主动提出“赔偿”,要给朱家豪宅改在时莜萱名下,让她做朱家真正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