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融不用多说一个字,他能理解妻子的心情。
多年前的事情,一直是压在妻子心上的大石头,虽然这么多年她一直在补救,但时莜萱一天不和盛翰鈺在一起,简怡心心上的大石头就一天都搬不下来。
现在俩人终于在一起了,压在简怡心心上的大石头也搬下去了。
她是喜极而泣。
不只为别人,还有为自己。
盛翰鈺别墅。
天已经黑了,但外面雪还在下,丝毫没有准备停下的迹象。
外面银装素裹,冰天雪地。
房子里暖气很足,春意盎然。
“来,吃个虾,乖,张嘴。”盛翰鈺剥了一个虾仁递到她嘴边。
时莜萱张嘴吃下。
然后也剥了一只虾仁递到他嘴边,盛翰鈺张大嘴没吃到
虾仁被拿回去了,喂进自己嘴里,女人坏笑,古灵精怪。
“好啊,你竟然调戏我”
盛翰鈺笑着去挠她的痒痒,时莜萱早在这之前躲开,笑嘻嘻绕着桌子跑
“你别跑,站住。”他绕着桌子追。
她笑嘻嘻扮鬼脸,吐舌头,还用言语气他:“你是不是傻我能站住么”
盛翰鈺:“不主动投降等一会儿我追到你,让你好看。”
时莜萱:“不用你让,我也挺好看的。”
盛翰鈺:
论斗嘴皮子,他从来都不是时莜萱的对手。
俩人打情骂俏,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
闹累了,就到顶楼的阳光房,依偎在一起看雪景。
本来在阳光房,晚上看星星是最美的
但今天晚上没有星星,只有漫天雪花。
时莜萱嘟起嘴:“你说话不算数,说陪我堆雪人,又不让我出去。”
盛翰鈺:
“雪还下着怎么堆”他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解释:“现在雪花发散,不好堆,等雪停我就陪你出去堆雪人行不行”
她问:“如果雪停下已经是半夜呢”
他答:“那就半夜出去呗,我陪你。”
时莜萱心里甜滋滋的:“半夜你也陪我”
“当然。”
盛翰鈺深情道:“以后,不管什么时间,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说话算数”
时莜萱转过身,大眼睛晶晶亮盯着他。
他给爱人搂在怀里,注视着她的眼睛,发誓般道:“说话算数,不算数就让我”
时莜萱用手捂住他的嘴:“我相信你。”
俩人深情的注视,距离越来越近
雪人到第二天才堆上。
很漂亮的雪人,堆了两大一小,一家三口。
一星期后。
俩人才从别墅离开,明天就是元旦,时然已经在简怡心家里住了一星期,该接回来了。
其实时莜萱几天前就想给女儿接回来,但盛翰鈺不同意。
时莜萱想女儿,他就让母女俩视频,还说女儿在简怡心家里做的挺好,不让接。
平时他对女儿宝贝的不行,结果现在为了二人世界,给时然“寄养”在别人家里都不让接,时莜萱就“威胁”他要给这件事告诉时然。
让时然看看,她认为爸爸对她最好的不对滴,都是表面现象
盛翰鈺很认真:“女儿知道啊,她早就知道在我心里妈妈是第一位的,她是第二位。”
“胡说,我怎么不知道”她不信。
盛翰鈺告诉她:“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俩人到简怡心家里接孩子,车开到半路,盛翰鈺却要下车:“你自己去接吧,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要做,等我做完去找你们。”
“嗯,那我们在家等你。”时莜萱没有多想。
“好。”
盛翰鈺亲亲她脸颊,给车停在路边,给驾驶的位置让给时莜萱,又亲手给她系好安全带,叮嘱她开车小心,一定不能超过三十迈
盛翰鈺絮絮叨叨像个大妈,叮嘱一遍不行又来一遍。
最后他又坐进车里,关上车门:“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自己开车。”
刚下过雪,虽然有扫雪车,但冰雪路面还是很多,他不放心时莜萱自己开车。
不放心,也没有送她。
盛翰鈺给十六打电话,发过去定位,让他开车给时莜萱接回去。
挂断电话,时莜萱奇怪道:“你这个醋坛子怎么就不吃十六的醋”
盛翰鈺醋意有多大,她记忆犹新。
这家伙笑了,笑的很得意:“十六不会喜欢你的,我知道。”
时莜萱有点不服气:“为什么”
盛翰鈺:“因为他有喜欢的男孩子。”
时莜萱:
她这恍然大悟。
“好啊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不告诉我,你也太奸诈了吧”时莜萱生气,气的掐他。
被掐痛了他也不躲,这点痛和身上曾经的那么多伤口比起来算什么呢
这点痛如果一定要称作痛,也是甜蜜的。
掐两下她就放弃了。
盛翰鈺长期锻炼身体,肌肉坚硬的像是铁一样,掐的自己手指痛。
俩人闹够了就依偎在一起说悄悄话,十六到的时候俩人都没发觉。
十六站在外面很为难,这可咋整
敲玻璃
最后他还是回到车里按喇叭,给俩人传递信息我到了
时莜萱下车,到十六的车上去接女儿,一起回家。
盛翰鈺自己开车走了。
女儿见到她很高兴,毕竟一个星期没见了,很想妈妈。
但没见到爸爸,她也很奇怪:“妈妈,我爸爸怎么没跟你一起”
时莜萱老脸一红,虽然她和盛翰鈺和好的消息现在应该不再是秘密了。
但被女儿当着别人的面提出来,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不知道,走吧,我们回家。”
“不,我不跟你走”
小家伙挣开妈妈的手,她有点失望。
本来满心欢喜是爸爸妈妈一起来,结果只有妈妈一个人,小姑娘就不高兴了。
时莜萱无奈,只得说实话:“他说有点事情要做,让我先给你接回去,等他的事情做完就回去跟我们团聚,满意了”
“嗯嗯。”
时然这才高高兴兴和叔叔婶婶告别,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出来。
时莜萱公寓。
“妈妈,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小姑娘第n次问道。
天都快黑了。
盛翰鈺还没有回来。
打他电话总是一个冰凉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只小姑娘担心,时莜萱也担心,她已经打过电话问云哲浩和盛泽融,不只什么都没有问出来,还被嘲笑了。
他们嘲笑她,一会儿不见,就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