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做不到呢”时莜萱本来想立刻答应,但见他笃定的样子,临时改口。
盛翰鈺:“做不到那一个月的碗,你就不用洗了。”
时莜萱:
听上去貌似很合理,但时莜萱不同意。
“不行,如果没做到,你要洗两个月的碗。”
典型的不平等合约,不过没关系,盛翰鈺甘之如饴。
他答应了:“好,就按你说的做。”
时然跟着凑热闹她给计时
秒针摁下去的瞬间,盛翰鈺浑身气场大开,他要求经理在三分钟之内给发现婚纱不见的全过程说下,要详细。
既要求控制时间,还要详细。
经理立刻紧张,磕磕巴巴描述:“本来,我见夫人快化完妆,就让,让管理服装的人去保险柜去婚纱。”
“保险柜,柜子里还在,但拿出来就不在了,不对,我重新说。”
“是盒子好好的在保险柜里,但是婚纱并没有在盒子里。”
保险柜没有任何被撬过的痕迹。
监控里显示影楼的所有员工都是正常的工作,没有异常,包括管理服装的人。
监控是三百六十度,二十四小时,无死角拍摄
也没有过任何故障,难道婚纱是自己飞了不成
还得隐身飞。
盛翰鈺问:“这件婚纱上次拿出来是什么时候”
经理:“上次拿出来就是夫人试的时候。”
因为这件“镇店之宝”对顾客身材的要求非常苛刻,能够标准试穿它的人没两个,从上次时莜萱试穿后,还没有人够格,所以它是一直躺在保险柜里的。
时莜萱也觉得奇怪,婚纱能去哪了呢
刚才那么多人,找了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找到,已经翻遍影楼的每个角落,并没有。
影楼安保措施做的还挺好,又是监控又是保险柜的,并没有发现异常,盛翰鈺十分钟就能给婚纱找出来
她丁点都不相信。
时然提醒:“现在三分钟过去了啊,还有七分钟”
盛翰鈺摸摸女儿的头,嗔怪:“小机灵鬼,不用你提醒。”
他继续问经理:“婚纱试过后需要清洗或者保养吗还是直接收起来。”
经理答:“必须要清洗后,才能收起来,不可以直接收的。”
这种婚纱清洗和普通的婚纱也不一样,虽然只是拿出来让时莜萱试了下,员工还是全程都戴着雪白的新手套帮忙,但清洗婚纱也需要专业人士整整一天的时间。
全部弄妥后,还要一样样,细心的摆放在盒子里,这才能放进保险柜。
时莜萱像是听故事一样,她还真不知道原来要这么繁琐
本来,影楼经理对婚纱只租不卖,她还觉得有点可惜。
现在觉得一点都不可惜,这样的婚纱也伺候不起。
就因为每一个程序都很严格,所以不能存在被盗的可能啊,但婚纱就是不翼而飞了。
走吧,我们去给婚纱取回来。
盛翰鈺站起身往外面走,后面跟着一堆人
他来到对面干洗店门口“咣”一脚给门踹开。
王翠华抱着一个大盒子正准备从后门走,还没等走出去,就被逮给正着。
她一紧张,手里的盒子就掉到地上,里面的婚纱露出来
人们立刻就炸了。
“好啊,你这个贼,平时跟我们称姐道妹原来都是假的,都是糊弄人的啊”
“她就是想偷东西,打死她”
“打她。”
管理服装的人,平时跟王翠华最好。
她率先冲上去就打,拳打脚踢。
她都快要被气死了,平时俩人关系很好,怎么都想不到她居然会偷婚纱。
这要是找不见,工作丢了是小事,大概率还会吃官司,若是让她赔,这辈子赚的钱都不一定能够
这人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会是她偷的。
影楼的同事也上前帮忙,一起揍她
公仇私恨都有。
王翠华势利眼,对影楼里说的算,能说上话的人卑躬屈膝。
对学徒来送婚纱洗,就随意指使人家给自己免费干活。
如果学徒不服气,不愿意,她就去经理面前进谗言,给人穿小鞋。
现在她偷东西被抓住,几个被她欺负过的人都上来帮忙,一人一脚,踹的王翠华狼哭鬼嚎。
“唉哟,痛,你们凭什么打我”
“没有天理了,一大群人到我这打劫,我要报警”
方明星本来在桌上做作业,被冲进来的人吓的缩到桌子下面,瑟瑟发抖。
但好几个人一齐打妈妈,他却从桌下冲出来,扑到王翠华身上护住她,不让大家打妈妈。
孩子替她挡着,大家都是善良的人,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孩子下手。
王翠华在儿子的保护下,不挨打了却马上就恶人先告状。
“儿子,打电话报警。”
“呸你们这么多人打我一个,唉哟我不行了,心脏病犯了”
论耍泼。
王翠华要是称第二,那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她一口咬定影楼里的人是到她家抢劫,她也不管一个小小的干洗店,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被打劫的。
然后就赖在地上不起来。
呼天喊地喊着“活不成了”,“得送医院”,还得直接去抢救室
时莜萱搂着女儿出去,婚纱虽然找到,她也没有继续拍婚纱照的心思。
婚纱在这个女人手里多天,说不定就被她试过了。
时莜萱可不想穿她试过的婚纱,恶心
偷人家东西还要报警,这种人时莜萱懒得搭理她。
看来上次还是对她心慈手软,给的教训不够深刻,才会有这次的事情。
时莜萱百分百确定,王翠华就是冲她来的。
她回到影楼卸完妆,经理也带人回来了。
经理对盛翰鈺千恩万谢,主动要给他们打折
打折不打折,盛翰鈺还真无所谓。
但那套婚纱不用了,再漂亮也不要了。
经理表示理解,为表示感谢,主动给盛翰鈺介绍一位著名的婚纱设计师。
这套就是出自大师之手。
被这么一闹,今天是拍不成了,于是三口人离开影楼。
经理带员工给他们送上车,才回去。
这次的态度和以往比较,多了热情,真诚,少了礼貌性的微笑和商业惯常的算计。
车开出去,时莜萱急不可耐问:“快说快说,你是怎么知道婚纱在那女人手里”
“我说我掐指算的,你相信吗”盛翰鈺道。
时莜萱:
“不相信,你少用糊弄别人的手段来糊弄我。”
盛翰鈺几乎没假思索:“我从来不糊弄别人。”
说完自己就沉默了。
不对,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谁能给他解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