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
军师阴沉的笑了:“我们总不能白损失这么多兄弟,让他们赔偿,谈判。”
船长迟疑着不敢相信:“明明是他们占上风,他们能同意给钱吗”
军师道:“试试呗,不试怎么能知道呢”
“好,就按你说的办。”
船长下令停火,然后用喇叭对游轮上喊话,让他们拿钱买平安,否则就得挨下一轮猛烈的攻击。
“去,给保险柜里的钞票和金条都拿来。”王勇派人给保险柜都搬空了,装到袋子里丢给海盗,用钱买平安。
海盗船长喜出望外,当即下令撤退
这时候军师又站出来反对:“不能撤,能这么痛快就拿出这么多的钱,说明船上有更多的宝藏,老大,现在我们要是撤了,就会错过更好的啊,也许这辈子我们都赚不来的财富。”
船长听他这么说也迟疑了:“可是我已经答应他们了啊,出尔反尔不好吧这件事如果传出去,我在这片海域还怎么混”
军师面上露出阴冷的笑容:“不怕,我们自己人不会传出去,如果给对面全部都打光了,死人自然也不会传出去。”
游轮上。
在船舱里感觉到停火了,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时莜萱摸着肚子安慰:“儿子别怕,外面在放炮仗呢,是欢迎我们到海上来。”
管家,老七:
对于大少奶奶这种,在任何时候都能表现出来的乐观,和迷之自信,俩人佩服的无话可说。
甲板上。
大家才松口气,却又遭到海盗们第二波更猛烈的攻击。
王勇怒了。
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最痛恨的就是不讲信用,出尔反尔。
现在海盗收了他的钱,却还是攻击他们,王勇下令一定要给他们打痛,打到怕为止
双方更猛烈交火,渐渐的王勇这边火力弱下来。
“老大,我们没有子弹了。”手下哭丧着脸。
王勇从来没有感觉过怕,但现在他怕了。
“兄弟们,如果我死了,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大嫂,说什么都不能让大嫂落到海盗手里。”
他要去跟海盗拼了。
王勇手下的兄弟都是死忠,大哥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也不会独活。
海盗再有一波攻势,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千钧一发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喇叭声:“这片海域即将进行军演,无关船只立刻撤退,立刻撤退”
海盗船长听到喊声,立刻变了脸色,马上让船开走。
军师脸色更难看,但他没有办法。
军演区域必须撤,不用商量。
王勇劫后余生,他马上命令大副开船,往海盗相反的方向开。
军演救了他们一命,但这片海域也不能呆着了,呆下去危险一点不比海盗带来的少。
大副没有执行,反而和他讲起条件来:“船长,必须让那个怀孕的女人立刻下船,否则我就离开。”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王勇没想到这种时候,自己大副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大副于是又重复一遍:“我说让那个怀孕的女人下船,这次的灾难就是她带来的,那个女人不吉利”
“啪”
他话没说完,脸上就挨王勇一记耳光。
“无耻,这种时候你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滚,立刻就滚,你看没有你,我能不能给游轮开走。”
王勇从来不惧别人威胁,任何人的威胁都不惧。
游轮上的大副傻眼。
威胁没好使,船长不同意。
但他也不想走,现在往哪走啊,即将军演,游艇上的快艇不可能让他开走,划皮筏艇走
没办法,他只能低头道歉,收回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王勇也没追究,让他快去开游艇,大家赶紧离开这里。
耽误了一会儿工夫,喊话的“军舰”到了近前。
却根本不是军舰,而只是一艘渔船。
“阿诺号阿诺号”
王勇激动的在甲板上又蹦又跳,激动的有点不知道怎么好了。
“快,快去通知大嫂。”
激动之余,他也没忘记让人去通知时莜萱,说完又反应过来不对劲,别人去不行,得自己亲自去。
他叮嘱手下看着,一定不能让他们过去。
然后自己匆匆去船舱告诉时莜萱这个好消息。
几个人匆匆再上到甲板的时候,“阿诺”号上的船员已经上来了,他们帮着照顾伤员,处理伤口。
甲板上站着一名漂亮女人,时莜萱一眼就认出来照片上给盛翰鈺擦汗的女人
她压抑住心潮澎湃,没一开始就说找人,而是很有礼貌的对女人道:“谢谢你们救了我们,我们应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
女人笑起来很漂亮,也很和善:“感谢的事情一会儿再说,让我们一起来帮助伤员吧。”
轻伤的简单包扎下就可以,但重伤员必须要送到医院去治疗才行,而且刻不容缓。
游轮上快艇有,但是人手不够,而且也没有钱了。
钱都在刚才给了海盗,却依然没有换来平安。
女人自我介绍:“我叫亚菲,是阿诺号上的后勤部长,如果你们信任我,我可以让我们的水手送你们的人去陆地上的医院,钱我也可以先垫付,过后等你们有钱了再还给我。”
这是雪中送炭啊,王勇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其实时莜萱也有钱,完全够送伤员去医院,但亚菲说要借给他们钱,她就让王勇接受了。
有借就有还。
一借一还接触就多了。
时莜萱给亚菲请到船舱,认认真真写下借条,然后交到亚菲手里:“亚小姐,我能跟您打听个事情吗”
亚菲笑的很灿烂:“我知道你要跟我打听什么,你们船舷上都贴着呢。”
“你是想问我亚诺吧我这次来也就是为亚诺的事情来的。”
亚菲微笑对时莜萱道:“我不清楚你们为什么要在船舷上贴我哥的照片,能告诉我吗”
时莜萱没有一点隐瞒,她告诉亚菲船舷上的人是她丈夫,叫盛翰鈺。
他们有个六岁的女儿,肚子里的儿子再有四个月也要出生了。
丈夫在海里丢失了,音讯全无。
这艘游轮是丈夫兄弟的,就为找他,在海上已经漂泊了五个月。
亚菲脸上露出同情,不过她摇摇头,十分肯定的告诉时莜萱:“我很同情你,但我要告诉一个让你失望的事情,我哥只是和你丈夫长的像,但他不是你丈夫。”
“我和哥哥从小就在小渔村长大,他从来没有到过别的地方,也不可能是你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