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莜萱坐在餐桌边吃月子餐,边吃边看手机。
看着看着就没了。
婆婆给手机收走,不满:“告诉你几次了月子里不能看电子产品,时间太长对眼睛不好,都看一上午了还看”
时莜萱理屈词不穷。
但态度很好。
她笑嘻嘻抱着婆婆胳膊撒娇:“您给手机还给我,我保证再看一下儿就不看了。”
老人的经验总觉得产妇在月子里什么都不能干,每天就吃了睡,睡了吃就行了。
不让看电视,电脑,手机。
也不准练瑜伽,塑形体,还不许出去逛街
时莜萱觉得自己已经要发霉,长绿毛了。
这是和养猪同款的做月子,这才过去三天,还有二十多天要怎么熬
王颖好态度坚定:“不能还给你,手机被我没收了。”
“嘀铃铃”
手机刚被“没收”就响起来,巧的很。
时莜萱笑颜如花,什么都不说就看着婆婆。
意思是你给不给吧
婆婆给手机还给她,故作严肃:“打完电话再上缴啊。”
电话是简宜宁打来的。
出院到家三天了,这还是简宜宁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主要是不好意思。
这三天简宜宁给全部精力都放在调查上,查监控,调查对时莜萱病房熟悉的人,挨个排查。
皇天不负有心人。
三天紧张有序排查,终于查出端倪,一有结果他就立刻告诉时莜萱。
“萱萱,抱走梓晨的坏人找到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是谁”时莜萱问。
简宜宁:“是负责照顾梓晨的护士,她男朋友在监控室工作对不起啊萱萱,这件事全都怪我,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事情真相和时莜萱猜的差不多。
果然是内鬼,而且是熟悉她们的人做的。
时莜萱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那个护士财迷心窍,所以铤而走险,想绑架孩子要赎金,时莜萱会觉得这是正常的。
那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一点都不用客气。
等待他们的就应该法律严惩,和给牢底坐穿的事实
但简宜宁告诉她:“她说喜欢梓晨,要抱回去自己养。”
“呵呵。”
时莜萱道:“这个人不老实,她没说实话,人现在哪呢我立刻过去。”
简宜宁:“翰鈺哥在过来的路上,你就不要来了,在家做休息吧,等这边有结果我们过去看你。”
事情没有真正的水落石出前,他都不好意思去。
要是别的事情,时莜萱不出面是可以的。
但这件事情直接关系到她儿子,儿子差一点点就被坏人给带走了,现在让她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在家“休息”
“妈,我要出去一趟,梓晨要是饿,您给他冲点奶粉。”
时莜萱离开餐桌,回房间换衣服。
王颖好跟在她身后,絮叨:“你要去哪里萱萱你现在坐月子呢,不要往外面跑,大不了我让你看手机,一次看十分钟行不行”
她站住,转身:“妈,抱走梓晨的坏人找出来了,我怀疑她背后有人主使,不亲自去问我不放心。”
王颖好:
她愣了一秒钟,反应过来也想跟着时莜萱一起去。
家里有月嫂,有育婴嫂,张妈也过来帮忙。
另外还有老七,方姐。
都是能信得过的人,就算俩人一起出去也没什么。
婆媳俩一起出门,到简家医院。
人并没有被送警察局,而是暂时关在院长办公室。
婆媳俩刚出电梯,就见人影一闪。
一个女人匆匆进了另外一部电梯,下去了
大热的天,女人穿一袭米色长风衣,长及脚踝。
头上裹着纱巾捂住口鼻,脸上还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出长相。
不过女人动作有点熟悉,尤其是走路的样子,和一个人很像简夫人
时莜萱来不及思考,急忙对婆婆道:“妈您先过去,我去去就来。”说完跑进楼梯间。
她跑到下一层,拐到电梯间等着,看着电梯上面的数字到二十二层停住,心里已经有数了。
二十二层是简怡心病房所在的楼层。
当时莜萱出现在简怡心病房的时候,简夫人立刻心律不齐了。
“时莜萱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时莜萱反问。
简夫人立刻调整脸部表情:“欢迎欢迎,我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不过很不巧,怡心没在。”
“我不找她,找你。”
时莜萱说着进了病房。
“伯母刚才去哪了呀”时莜萱貌似无意,实际上若有所指。
“啊”
简夫人心神不宁:“去院长办公室,不是,你问我啊我哪里都没去,一直在这等怡心回来呢。”
她在跟时莜萱说话,眼神却四处飘忽。
“伯母心不在焉,是做了亏心事吗”时莜萱挑挑眉头。
她故意的。
故意挑起简夫人怒火,人在发火的时候很容易多说话,言多必失。
如果放在以前,简夫人一定发火,但今天没有。
她脾气很好的解释:“没有啊,我怎么会做亏心事呵呵,没有的。”
简夫人眼神,一个劲往衣柜瞄。
她也不想,就是控制不住。
时莜萱对衣柜走过去简夫人急忙跑过来,拦在她面前:“哎,你要干吗”
“不干嘛啊,随便走走,您有意见”时莜萱似笑非笑,简夫人就更紧张了。
病房里开着空调,虽然不是很凉,但完全不到能出汗的程度。
“没意见。”
简夫人突然变脸,下逐客令:“你还在月子里呢,赶紧回去吧,出来乱跑要是落下病根回头还得怪我。”
这话说的,就像是时莜萱以前经常为难她一样。
“好,我出去。”
时莜萱出人意料的“好说话”,她转身出去了,却没有走远。
而是守在门口,并且让保镖过来,陪她一起守着。
她几乎能够笃定那名穿风衣的神秘女人一定藏在衣柜里。
那女人不是简夫人,却一定跟抱走自己孩子的人有关系
时莜萱最开始的时候以为穿风衣的人是简夫人,因为走路的姿态和身形都很像,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最初判断,那个人比简夫人高一些。
虽然不是她,跟她也一定关系密切。
时莜萱守在外面不走,这可给简夫人急坏了
狗急跳墙,她开始撒泼。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大白天的要绑架我啊,来人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