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候。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外面突然有很嘈杂的声音。
盛江喜欢看热闹,饭都没吃完就出去了。
半天才回来。
“啧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们猜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家人不说话,就看着他。
根本不用问,他马上就会说。
盛江藏不住话,家里人都知道。
“前面高层有个女的拿菜刀给老公砍了,居然是因为中午谁洗碗这点小事,现在的女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都要上天一样”
话说一半,他意识到不对,打击一大片了呀。
盛江立刻解释:“我是说外面的女人,不算你们,我们家的女人都是好的。”求生欲很强了。
至从“鸡生蛋”出事后,盛江性格开朗不少,也自信从容了很多。
说话也好听。
王颖好问:“你听错了吧怎么会有人因为洗碗这样的小事就动刀子,太离谱了。”
时莜萱也点头附和。
她也觉得离谱。
见家人不相信,盛江让她们自己出去看,于是一家人到外面看热闹,八卦。
八卦这种事情,盛翰鈺从来不沾边。
小孩子到是觉得好奇,但大人不让他们掺合。
于是盛翰鈺去书房看书,时然齐衡带着盛梓晨去写作业,婆媳俩人加上盛江出去看热闹。
外面好热闹。
小区里的人大概都出来了
三五一群聚在一起指着前面不远的高层。
中层位置有户人家。
阳台旁的空调外机上坐着个女人。
看样子是要轻生,但和一般轻生女人不一样,这个女人腰上还绑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端系在空调外机的固定螺丝上。
绳子系的很巧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我不活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必须给我磕头道歉,否则我就一死百了。”
时莜萱:
这是要自杀
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低配版啊。
窗口有个男人一脸紧张,不停的说着什么。
他声音小,距离又远,看热闹的人听不清楚,但从男人的表情上能看出来是在哀求。
男人看着老实本分,反而是女人满脸刁蛮。
“你跪不跪”
男人点头。
他身影很快从窗口消失,没多久就从楼里跑出来,“噗通”跪下。
对着楼上大声喊:“老婆我错了,你别自杀,我不跟你离婚,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去东我不往西,你打狗我不骂鸡,你全是对的我全是错的”
男人话里不是没有怨气。
但坐在空调上闹“自杀”的女人显然是满意了。
女人得意洋洋喊:“只是说不行,你要给你写一份保证书。”
男人:“写写写,我写。”
女人准备上去,但大概是在外面坐久了脚麻,站起身的时候没站稳,身体失衡从空调外机上摔下去“哇”
“啊呀”
周围呼声连连。
还有胆子小的干脆用双手捂住眼睛。
但惊险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女人被绳子吊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哈哈哈哈哈哈”
四周传来一阵爆笑。
“你,你居然骗我”
男人发现秘密,气的不得了。
“离婚这个婚一定要离,我跟你这样的女人一天都过不下去。”
男人没回家,甩手走了。
女人吊在窗户下方,好不容易才找到落脚点。
见男人走了,没管她,当即气的大喊:“回来,你回来。”
“说话不算数,渣男”
小区保安到楼上,七手场自杀闹剧却还没有落下帷幕
女人在小区里哭哭啼啼,控诉老公“数条罪状”。
不帅气。
做饭不好吃。
点的外卖不合她胃口。
不浪漫。
吼她
在女人嘴里这些不可饶恕的事情,其实很多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这女人看着有四十多岁,一把年纪还有一颗公主心,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本来时莜萱就当个热闹,看过也就算了。
但后来女人一段话引起她注意。
“我是妇救会的,一会儿我就去发动会里的姐妹们声讨渣男,敢跟我提离婚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净身出户,一分钱也得不到”
妇救会,又是妇救会。
这个组织虽然成立时间不长,但闹出的动静却不小。
她们口口声声说要“公平”,要男女平等。
但很多人都在喊着“公平”的口号,实际上要特权而已。
书房。
时莜萱对老公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说。”
“好,你说。”
其实盛翰鈺正在看的这份文件很重要,但再重要的事情,也没有老婆的事情重要。
时莜萱:“我好像找到我母亲家族的人了。”
盛翰鈺:
“这是好事情啊,为什么你会愁眉苦脸的”
时莜萱问老公:“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妇救会,你听说过吗”
盛翰鈺点头:“知道,公司里有几个员工就因为这个妇救会,最近在闹自杀,你是不是怀疑妇救会的领头人和岳母家族的人有关”
“对,我是怀疑这件事。”
以前奶奶说过一次。
当年就是因为母亲家族要求父亲入赘,所以金家才不同意这门婚事,俩人就直接私奔了。
好像不只入赘那么简单,还因为母亲家族太强势,金家书香门第不想要那么强势的儿媳妇。
金老夫人不太愿意说那段事情,所以只是轻描淡写说几句就换了话题。
盛翰鈺从来不八卦,公司里有员工因为妇救会闹自杀的事情,他没说过。
现在是话赶话,所以才提起。
时莜萱也才知道,原来妇救会的“影响力”已经这么深远了。
“明天我派人去打问下。”盛翰鈺道。
时莜萱:“我有种预感,总觉得有关系,而且不只是我这样想,婉儿也有这样的感觉。”
“还有,我觉得最近会有事情发生,很不好的预感。”
时莜萱预感成真。
第二天就出事了。
上午。
金婉儿约时莜萱去逛街,看孩子出生后的婴儿用品。
时莜萱欣然同意,并且准备去接她。
婉儿说婆婆不放心她单独出门,自己带着司机和保镖,就不用接了。
俩人约定了时间,地点。
时莜萱到半个小时后,金婉儿还没到。
打她电话关机,时莜萱又等了十分钟,却接到简宜宁的电话。
“萱萱,你和婉儿在一起吗我联系不上她。”
时莜萱:“没有,我们没在一起,我在这等她四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