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跟喝多的人,是没有道理能讲的。
时莜萱:“好好,我陪你喝,你去调吧。”
“这还差不多,够朋友。”
简怡心到吧台里面,询问:“来一杯玛格丽特怎么样”
马上又自问自答:“不行,我不会调。”
时莜萱:
“你会调什么就调什么,我不挑。”
“很好,真体贴。”
简怡心从冰箱里拿出红心火龙果,榨出鲜红的火龙果汁倒进杯里,然后用蜂蜜水调和。
又榨了新鲜的猕猴桃汁盖在上面,最后切片柠檬夹在杯口,递过去:“喏,扮猪吃老虎,最符合你气质的。”
“谢谢。”
简怡心还是很体贴的。
说是让时莜萱陪她喝酒,却调了一杯鸡尾果汁给她。
“你陪我一起喝这个。”
时莜萱端给她一杯果汁,把酒瓶拿走。
她问:“和泽融吵架了”
“没有。”
简怡心摇头。
“不是吵架,是什么事让你愁成这样”
简怡心:“陌离都两岁了,还不会说话,萱萱我好怕,你说陌离不会是有病吧呜呜呜”
她趴在桌上哭,哭的很伤心。
时莜萱:
怪不得这一段时间都没有看见陌离,每次见到简怡心,她都会用各种理由搪塞,不把孩子带出来。
原来是自卑,担心孩子有问题。
时莜萱:“你带他去看医生了吗”
简怡心:“去了,医生说没问题,有的孩子说话晚,但我还是觉得有问题。”
“萱萱你说,会不会他小时候发生的那件事,造成心里阴影了啊”
她说的“那件事”,时莜萱明白。
是指上次简怡心和孩子被盛誉凯绑架的事情。
当时陌离被盛誉凯从楼上摔下去,恰好掉在安全网上,虽然身体没受伤但回去就发烧了。
简怡心是学医的,她知道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可能会给孩子造成终生心里创伤
所以她才会如此伤心,痛苦。
时莜萱安慰她,告诉她害怕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发现问题,正视,面对。
才是唯一解决的途径。
俩人在酒吧说了好多,那些话简怡心都憋在心里,没人倾诉越想越难过。
现在时莜萱开解她好过不少,也同意带陌离做深层次的检查。
第二天。
时莜萱,盛翰鈺送简怡心夫妻俩上飞机,他们要带孩子去米国检查。
那边的医疗水平比江州好一些。
一周后。
一家三口从米国回来了,愁眉苦脸。
俩人猜对了。
确实是那么回事,孩子到现在不说话,就是小时候因为那件事情吓到了。
如果是大人,可以做催眠,心里暗示干预治疗。
但陌离太小了,这么小的孩子用催眠手段,怕是有副作用。
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用爱和耐心,不停的铸造安全感,让那件事从孩子脑海里彻底赶出去。
夫妻俩选择后者。
这是一项长期大工程,也许一年,也许三年,谁知道呢。
简夫人知道这件事了。
她立即赶到女儿家里,四处查看。
“那小崽子呢”
“妈您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要打陌离的主意,他是我儿子,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他。”
母亲从家里出来,父亲就给她打电话通风报信,让怡心把孩子藏起来。
保姆带着陌离躲出去了,免得母亲在家里发飙,吓到孩子。
简夫人每个房间都转一遍,没有见到陌离,就知道是老伴通风报信。
她很伤心,坐在沙发上抹眼泪:“你们是一家人,就我一个是外人,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一个个要长到多大才能让我省心呢”
“你这样,你弟弟也是这样,我全心全意为了你们好,但你们都不能理解我。”
“仇人的孩子养着有什么用还不如抱你弟弟的孩子养,虽然是女孩,好歹也是自己家人”
简怡心:
无语。
她是真不知道,母亲竟然还打着这样的主意。
想让她抱养婉儿的孩子,多亏想的出来。
婉儿绝对不会同意的,她也绝对不会同意的,不想强人所难。
当初陌离是生下来没有妈妈,简怡心才想要收养他,如果时雨珂对陌离好,她也不会从人家手里抢孩子。
母女俩不欢而散。
简夫人不死心,找到儿子提出要求,毫不意外被拒绝了。
他不确定姐姐有没有这样的想法,就到姐姐家委婉的解释下。
简怡心见母亲还真去和弟弟说,气的不行,心急就口不择言:“妈真是太过分了,手伸的太长,太喜欢乱安排。”
“上次她安排阿文阿武去骚扰婉儿,婉儿气还没消又要弄出这样的事情,本来就不多的情分非要弄的一点都没有她才会甘心”
她见弟弟瞪大眼睛,意识到说错话,急忙捂住嘴。
但是晚了。
简宜宁站起身,一贯平和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意:“姐,你刚才说的是我出门时候,发生的事情吧”
他不傻。
妻子是什么性格的人,心里有数。
怪不得那天在孩子满月酒上,婉儿气冲冲的一直耷拉着脸,而母亲一反常态当天所有没解释清楚的事情,现在都得到合理的解释。
“我去找她。”
简宜宁气冲冲离开姐姐家。
怡心跟在后面喊:“阿宁,你好好和妈说”
他转身,站住,很严肃对姐姐道:“姐,你不觉得咱妈需要一次大闹吗她就是这些年过的太安逸了,才会弄出这么许多的事情来。”
简怡心想了一下,觉得弟弟说的对。
于是姐弟俩一起回家,找母亲算账
简家。
简夫人见姐弟俩一起回来,开始十分开心:“哎呀,我俩大宝一起回来了,今天你们怎么这么闲没有外人正好,妈亲自给你俩做好吃的。”
平时怡心回来,会带着盛泽融和“拖油瓶”。
儿子结婚后和媳妇走到哪都是成双成对,虽然她也不好说什么,但心里不舒服。
今天俩人罕见的没带“外人”,让简夫人很高兴。
“站住,我有话问你。”
她这才发现儿子脸色不对。
“什,什么话”简夫人口吃,做贼的人心虚,从儿子的神色上就能看出不对劲,她怕是那件事情已经被儿子发现了。
“廖成文,廖成武骚扰婉儿,是你授意的。”简宜宁一字一顿,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不是,阿宁你别听金婉儿胡说八道,我是你妈,我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我又不缺心眼。”她一口否定。
为了让自己话显得又可信度,简夫人开始诋毁儿媳妇。
“金婉儿那女人在你面前一个样,在我面前立刻又是另外一个样子,她就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让你只跟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