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家。
婉儿亲自做一桌丰盛的饭菜,请小姨坐到首席。
简宜宁开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恭敬的给小姨斟上
“小姨,我们做晚辈的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您多多包涵,别跟我们一般见识。”简宜宁双手举杯,态度恭敬。
婉儿有样学样,也学着老公的样子,恭敬的举起酒杯,敬小姨:“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
姬英杰嘴角上扬,笑容神秘,却不举杯。
她凌厉的扫视俩人,目光锐利,仿若能直接洞察到人心里去。
俩人没敢跟她对视,心虚的人都这样。
终于,姬英杰开口:“小嘴很甜,说话很动听,只怕酒里没那么简单吧”
简宜宁心头一跳。
自己在酒里下安眠药的事情,被她看出来吗
按说不应该啊,他做的很隐秘呀。
这种事情当然不能承认了,只要没被当场抓住手腕,就打死不认账
“啪”
简宜宁一巴掌拍在桌上,故作恼怒:“您太过分了,我们以礼相待,您怎么能这样污蔑人呢”
“您污蔑我不要紧,反正我在您心里永远都是外人,但您不相信我可以,不能也不相信婉儿吧她可是您亲外甥女,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血脉至亲”
简宜宁振振有词,婉儿在一旁听的心惊肉跳。
她真想把老公嘴堵上。
话太多了,这人怎么说起来就没完呢
差不多就得了呗。
桌上的酒壶是子母壶,是俩人出去旅游的时候觉得好玩买回来的。
这种酒壶外表看着只是好看,和正常酒壶没区别。
实际却内藏机关,里面有个隔板,能装两种完全不同的液体。
壶盖就是机关的关键所在。
倒酒的时候轻轻转一下,倒出来就是另外一种酒。
姬英杰那杯酒被掺了高效安眠药,只需要半杯就够睡三天三夜的。
而他俩杯子里的酒是正常的。
俩人已经商量好了,趁她酒醉,神不知鬼不觉送到于婉晴心理诊所催眠,让她忘记这俩外甥女
然后好好的回姬家去吧。
可别在江州祸害人了。
有的亲戚有,还不如没有
姬英杰还不如那些打秋风的亲戚,那些人要的只是钱,而她要的是人呀。
成天被亲戚惦记着很要命,他们会用道德绑架你。
计划很好,但没有变化快。
被姬英杰看出来了。
尽管俩人拼命否认,说什么也不承认,简宜宁还“恼羞成怒”的倒打一耙,把道德的大帽子往姬英杰头上扣。
但是没用,不管怎么说,她就是不喝杯中酒。
姬英杰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和简宜宁的对调,命令道:“你喝这个。”
简宜宁:
他傻眼了。
不能喝啊,得找理由拒绝。
理由很好找,简宜宁忿忿然:“小姨,我们江州是礼仪之邦,江州人是有礼数的,酒杯对换是平辈人才会这么做,长幼有序,我不能这么做。”
婉儿:
她很佩服老公,佩服的五体投地。
太能编瞎话了,这张嘴能把死人说活
怎么想出来的呢
但感动了老婆,却并没有糊弄了姬英杰。
姬英杰微微一笑,笑容讥讽:“不能对换是吧好办。”
她说着把自己面前的酒随手一扬,洒在地板上,然后指着简宜宁面前的杯子道:“喝长者赐不能辞”
简宜宁:
彻底傻眼。
这下没有理由了。
他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刚才嘴太快了脑子没跟上。
把话说的太满,现在想往回拽已经拽不回来了。
怎么办呢
他没想出办法。
婉儿却突然端起老公面前的酒杯,把杯中酒也倒在地上:“酒杯里落只蚊子,不能喝了。”
他在心里暗暗为妻子点赞,太优秀了,关键时刻还是老婆靠谱。
夫妻俩玩这点小把戏,都被姬英杰看在眼里。
现在她不想看了,站起身就走。
临走丢下一句话:“下次下药用点高明的手段,子母壶这种东西满大街都是,不稀罕。”
医院。
姬英杰回到家没见到念音,却听邻居说了120过来的事情。
她这才知道念音住院了,这姑娘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
找到医院不是什么难事,她现在心里多少也有点内疚。
让念音自己动手,就是想让她对自己网开一面。
谁知道那丫头心眼这么实诚呢
走廊上见到老七,姬英杰心里那点内疚瞬间荡然无存。
“你怎么在这滚”
老七见到姬英杰,和上次见面的心境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要不是这个老妖婆,念音也不会那么惨
他用手指着姬英杰,恶狠狠警告:“姬英杰我警告你,你以后敢对念音动一个手指头,我就要你命”
他是认真的。
但这话听到姬英杰耳朵里,就跟听笑话是一样的。
被男人威胁
在姬英杰的人生中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在她的世界里,男人是胆小,懦弱,无知的生物,她打心眼里瞧不起。
现在居然被男人威胁,可不就是在听笑话。
“你没资格和我对话,滚蛋。”
如果只是这样,老七也不至于特别生气。
但随后姬英杰又添一句:“回头我就把念音双脚也打残,然后找一百个男人伺候她。”
她本意是老七配不上念音,就算念音是个没有手脚的废物,老七也配不上念音
姬家的女人高高在上。
不是随便那个男人就能拥有的。
但这话听在老七耳朵里,完全就变了味道
他更加证实姬英杰是个坏心肠的老妖婆,念音在她手里没好,以前没少受她摧残,以后她还想变本加厉欺负念音
不行。
门都没有。
一定要给她点教训尝尝。
于是,老七当场就把姬英杰打一顿
姬英杰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发
时莜萱和盛翰鈺躲在角落里看热闹。
俩人谁都没打算出去阻止。
只是看热闹不算,还点评。
“啧啧。”
时莜萱头靠在老公肩上,赞道:“老七真不错哎,气成这样打人,手下还有分寸呢,处处避开要害。”
盛翰鈺扭头看老婆一眼,提醒:“你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吗被打的人是你小姨。”
小姨被打,她看样子不只没有不舒服,还挺解气的样子。
“没有啊。”
时莜萱瞪着大眼睛,表情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你不觉得她该打吗”
“该,早就该打”
盛翰鈺不去纠结这个问题,夫妻俩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