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脚步声到了门口“喵”
“蓝胖子,原来你在这啊让我们一通好找。”男人声音。
女人打个哈欠:“快回去睡觉吧,困的很。”
脚步声又逐渐远去,黑影松口气。
紧紧攥着匕首的手已经微微出汗,他刚才已经做好俩人开门进来就拼命的准备了。
男人的声音陌生,但女人的声音很熟悉,熟悉的就算他失忆,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姬英杰的声音
这女的还真是不甘寂寞,夜夜都离不了男人。
只是品味越来越差,以前都是找小鲜肉,现在居然抱着老腊肉啃,也真能下去嘴,荤素不忌。
黑影正是朱庆祥。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但身体却不敢动一下。
他要等姬英杰睡熟了才能出去,她们有两个人,万一惊动一个,另一个喊起来就麻烦了。
因为太过紧张,精神高度集中,他竟然忘记了站在水泥堆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越来越热。
热的浑身冒汗,他终于感觉到不对劲。
江州属于温寒带,四月的天气远远没到热的程度。
何况现在还是夜晚,怎么可能越来越热
他想移动一下脚的位置,却发现动不了
不好。
朱庆祥意识到不妙,急忙使劲把脚往外拔这次动了,但是脚下黏起长长的一条
上当了,这堆不只是单纯的水泥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大量的胶水参在里面。
这时候外面突然亮灯。
脚步声很轻,但急促。
不对劲。
长期东躲西藏的日子,让他养成十分敏锐的神经,他预感上当了。
这是一个局
是姬英杰准备瓮中捉鳖,专门设的这样一个局。
朱庆祥情急中猜到真相,他立刻准备跳窗逃出去。
但腿脚被固定住,挣脱很难。
他当机立断,用匕首隔断膝盖以下的裤子和鞋一起放弃不要。
这是最快的方法。
当然解开也行,只是那样太慢了,听脚步声马上就要冲进来了。
割的太急,刀锋太锋利,刀刃在腿上割了很深一条口子。
“咣”
门被撞开,念音带人冲进来,房间里已经没有朱庆祥了,只有“站立”在特制水泥里的裤子和鞋。
“该死又被他跑了。”
“追”
念音带人追出去,窗户上有血,但血迹却不是往下走,而是往上去。
朱庆祥翻出窗户,并没有跳进院子里,而是继续攀爬到房顶,从房顶跑到隔壁邻居家逃跑了。
念音跑出去不远,突然想到什么,对手下吩咐:“你们继续追,谁能抓到人奖励一栋房子。”
说完她快速返回。
人都被她带出来了,她担心阿母会有危险。
另一边。
朱庆祥跳下隔壁院子,绕到后面恰好遇上保安巡逻。
其中有一个尿急,准备去厕所落了单。
他绕到保安身后敲晕那个人,然后换上保安的衣服,大摇大摆又回到时家。
“怎么回事有人报警说你家进贼了,丢什么东西没有”他大喇喇在院子外面喊。
时禹城:“我下去看看。”
念音阻止:“阿爹别出去,外面危险,告诉他没事就行了。”
“外面来的是保安,没事。”
时禹城没怀疑保安身份,也没听念音劝阻,出去了。
“没事,什么东西都没丢,你回去吧。”
“哦,这样啊,那我就回去了。”
“保安”转身要走,刚走出一步,却又转回身:“时大叔,我尿急,借用下你家洗手间。”
“进来吧。”
他急匆匆跑进洗手间。
卧室。
姬英杰对念音道:“你不用守着我,去追那崽子,要捉活的,我要把他带会姬家。”
念音:“阿母,我手下的人每个人功夫都很好,还有两个是退伍兵,有他们在您放心,一定会把人抓回来。”
“既然他们能把人抓回来,那你在这干什么”
念音:“我在这保护阿母。”
“看看,你口口声声说你手下有能力,既然他们那么有能力,你为什么还不放心我安全”
念音语塞。
姬英杰已经不耐烦了:“你别在这杵着了,该在的不在,不该在的人不走,快去把那崽子抓回来比什么都强,不用你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表孝心。”
“阿母,您的安全最重要。”念音不在乎阿母冷嘲热讽,还是为她安全着想。
“去把那个崽子给我抓回来,这是命令”姬英杰表情很严肃,一字一顿道。
“是。”
念音不敢违背。
她刚走出门口,就见玻璃上反光有个人影
“阿母小心。”
她喊声没落,人已经一个后空翻翻回来,腾空一脚踢向朱庆祥。
他从窗户翻进来,刚准备动手就被一脚踹到心口窝,差点被从窗户踹出去。
“该死”
朱庆祥准备逃跑。
姬英杰大叫:“抓住他,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念音冲过去要抓人,却又被阿母拽住:“你胳膊受伤了,别追了。”
“阿母您别拽着我啊,他跑了。”
“跑就跑,你胳膊受伤了。”
“这点小伤不碍事,阿母松手,您松手啊。”念音急的直跳脚。
“刀上有毒。”
简家医院。
因为伤口处理的及时,送医也及时,念音伤口的毒素很快就被清理干净。
好在毒药虽然烈性,但并不太复杂,解毒容易。
她躺在病床上,胳膊包扎的严严实实,手上挂着点滴。
姬英杰坐在一边削苹果。
“也就是你吧,从小到大谁也没享受过这待遇,只有别人给我削苹果,我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
她削去皮,然后切成一块块喂给念音吃。
念音幸福又拘谨。
“阿母您受累了,不用管我,您自己吃。”
“少废话,让你吃就吃。”
“你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大概拯救了银河系才能福气让我给你削苹果”
时莜萱在旁边看不下去:“你别太过分了啊,人家刚救了你的命,削个苹果而已还要弄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用你管闭嘴”
姬英杰狠狠瞪外甥女一眼,埋怨:“从小长在外面的是不行,一点规矩都不懂,长辈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份了”
时莜萱才不会惯她毛病。
长辈也不是圣人,不讲理就要说。
“你就是过分,也就念音忠心耿耿才会被你欺负,你这样早晚”
“阿姐你不要管我们母女的事情,阿母都是为我好。”
时莜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