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衡还有后手。
他立刻做出反应,杀掉王颖芝,头颅割下来挂在旗杆上示众,以儆效尤。
这一手虽然凶残,却引得国内百姓纷纷赞同,认为他们的总统很英明,犯错会及时改正,不藏私也不包庇。
王颖芝被杀的消息传回国内,盛家人没有一个人高兴。
虽然她确实死有余辜,但这个死法,很难接受。
王颖好知道姐姐客死异乡,哭了好久。
原本血压就高,这样一来,在医院就犯病了。
虽然抢救及时,人没有生命危险,但好了以后精神头却大不如以前,总是犯困,一天二十四小时,她能睡十六个小时。
记性也十分不好,总是丢三落四,情绪变得更不稳定了,经常说着说着话就哭了。
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世界上暂时对这种病还不能根治,只能服用一些药物缓解。
盛家人全部注意力都在奶奶身上,这时候,时然接到齐衡发来的传真。
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时然拉黑了,但还是会不定时,不定期骚扰她。
传真上话很简洁,只有一段话:然然你别怪我,我会这么做都是姬英杰逼的。“
“胡扯。”
她三两下撕掉传真,丢进垃圾桶。
他这样做不会挑拨到姬英杰和盛家的关系,只会把自己的无耻和贪婪暴露得更加明显。
齐衡没有得到时然回复,他并不死心,又把传真发到盛翰钰公司。
“无耻。”
盛翰钰和女儿反应差不多,三两下撕碎后丢进垃圾桶,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不管他说什么,盛家人都不会相信他的话。
姬英杰虽然蛮横霸道不讲理,但是她不可能和齐衡同流合污,没有这个可能。
人总是喜欢用自己的思维去考虑事情,总容易简单粗暴地认为自己会这么做,别人也会这样做。
齐衡计划落空了,盛家人没上当。
盛家。
盛翰钰夫妻,和女儿女婿在书房开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
之所以没有带男孩子们,是因为他们现在还小,没有到独当一面的时候。
大家一致认为,一味地避其锋芒,还不如主动出击。
趁早除掉这个祸害,免得以后的日子也不得消停。
但怎么除
是个问题。
时然犹豫下,还是说出心中想法:“只要他离开国,就好办了。”
不用到江州,只要是离开国,会有很多办法。
但轻易他不可能离开国,除非是有一个人让他离开,才有这种可能。
大家看向时然。
云祺天主动道:“没事,我不会吃醋的,我相信你。”
夫妻俩手拉在一起,老公的信任,给了她勇气,那天四个人在书房一直商量到天亮。
齐衡接到陈班长电话,问他校庆一百周年,他能不能过去
陈班长是他们在a国留学时候的班长,当初还帮齐衡送过信,约时然见面。
齐衡对老班长还算客气,但是拒绝了:“谢谢班长还想着我,不去了,我现在公务繁忙,没时间。”
“老同学,你这样就不好了吧你现在是总统就看不起老同学,眼睛长在头顶上吗校长特意叮嘱我要把这届老同学都叫上,你不来我不好交代啊”
听到“这届老同学”齐衡心动了。
他问:“时然回去吗”
“哈哈哈哈哈”
陈班长没有回答,却先笑上了,笑够才道:“你俩怎么回事都已经分手了还是这样有默契她也问了和你一样的话,我说问问你。”
齐衡道:“我确实没时间,去不上。”
陈班长很会说话,并且人很热情,很少有人能拒绝他的热情。
但今天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乎把嘴皮子都磨破皮了,齐衡也没松口。
不管他说什么,就算说出天花来,也是没时间,去不了。
“哼当上总统就不认人了,你以后不要说是我们学校毕业的,我们高攀不起。”
陈班长挂断电话。
很快,校庆一百周年的纪念日到了。
a国第一高中毕业的学生,分布在全国各地,哪里的都有。
早在校庆开始前三天,全世界各地的学生都往a国飞过去,一时间,小小的飞机场居然连停机位都变得紧张起来。
时然到了。
陈班长和陶青瑶亲自来接机。
闺蜜二人很久没有见面了,再次见面都激动得不得了,抱在一起久久不愿意分开。
陈班长凑热闹,也凑过去要抱抱:“你也抱我一下,雨露均沾。”
时然礼貌性的和他抱一下,松开。
陈班长抗议:“哎,时然你这样做就不对了啊,偏心眼不能偏的太明显吧你刚才跟她抱了那么久,怎么到我这,只是一小下就松开了”
陶青瑶笑嘻嘻推他一把:“滚蛋,我和然然什么关系我们是多年的闺蜜,你油嘴滑舌的然然才不要抱你。”
“那你抱我,补偿我。”
“我不”
俩人笑着,闹着。
时然看出来了,这俩人关系不一般。
“说吧,你们俩现在是什么关系老实交代,坦白从严啊抗拒更严。”
老同学见面,没有生疏,只有说不完的话。
停机坪上密密麻麻停的私人飞机中,有一架从米国来的飞机,并不引人注目。
飞机上,有个人眼睛贴在玻璃上,一下都不眨看着他们。
他也想要抱抱。
以前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却成了只有在梦里才会有的奢望
“总统,我们要下机吗”秘书提醒。
“你现在当差是越来越有眼力了,不知道我最讨厌被人打扰吗”
“对不起总统,我错了,但这架飞机一会儿要返航,所以,我们还是去酒店吧。”
齐衡为了安全,没坐本国的飞机。
堂堂一国总统,借用别人国家的私人飞机,只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他会再一次成为笑柄
无所谓了,他太想时然了。
太想能亲眼看见她,和她说说话了。
所以校庆他来了,没通知任何人
大概是上天看见他的诚心,理解他的相思苦,让他在机场就遇见时然了。
飞机一落地,他就看见三个人站在那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