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门规矩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王平晓心情很复杂,他现在对规矩这两个曾经一直挂在嘴边的字痛恨到了极点,看着闭目养神的秦宁,王平晓真的想转身就走,可是想到昨天晚上的遭遇,他就嘴唇哆嗦,苦涩道:“秦先生,您开开恩,救我一命,但凡以后能用得着我王平晓的地方,我绝不会推辞。”
秦宁依旧没有理会。
一旁李老道不满了,拉着脸道:“王老板,你是不是在耍我师父”
王平晓也不敢对李老道如何,道:“李老道,我哪敢耍秦先生。”
“那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李老道索性是直接说道:“你昨天拿走我师父的六百万,是不是也该还回来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傻拿走我师父的钱还想我师父救你的命”
王平晓是万万不想提起那六百万的。
只要想起来,他就心如刀割。
“李老道,不是我不想给钱。”王平晓苦道:“那支票,被老鼠毁了。”
李老道脸色顿时一黑,他自然是不信的,谁不知道他王平晓爱财如命,这可是六百万支票,能被老鼠咬了去他也不多言,直接坐回了自己的摊子上,王平晓急忙道:“我当真没有说一句假话,你们不会以为我现在还敢说假话吧”
“我信你说的。”秦宁开口道。
王平晓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希冀,忙是道:“秦先生,我当真没有半句谎言,那钱的的确确被老鼠毁了去。”
“可是我信归信,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秦明笑着问道。
王平晓顿时全身一僵。
是了。
跟秦宁没关系,钱是毁在自己手中的,他秦宁只要重新看到六百万
王平晓僵在了原地。
手下人此时一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口,全然没有昨日的嚣张姿态。
胡同内的气氛一时间降了下来,一旁李老道倒是殷勤,烧了一壶热水,给秦宁冲了杯茶,道:“师父,尝尝,上好的绿茶。”
秦宁也不客气,端过喝了一口,满意道:“不错。”
李老道喜笑颜开。
而这时。
胡同口忽然走进来一个姑娘,这姑娘一身青春靓丽的运动装,扎着马尾辫,脸上不施粉黛,肌肤胜雪,清丽秀雅,尤其是一双大眼珠子,黑不溜秋,好似能说话一般。
她这一进胡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除了那王平晓还在彷徨迷茫中。
李老道腆着菊花脸,笑嘻嘻的走上前:“姑娘快快请坐。”
“你是秦宁”
这美女瞥了一眼李老道,眼神中满是嫌弃,语气也很是不客气。
李老道尴尬,忙是指向秦宁,道:“您找我师父我师父这不就在呢吗,不是我说,小姑娘,你是真来对地方了,这芙蓉园里里外外,我师父看相的本领那绝对是拔尖的。”
美女撇撇嘴:“有没有说的那么神奇我刚才在外面算了一卦,嘴里没一句真话,你师父不会也是骗子吧”
“外面那些货色怎么能跟我师父比”
李老道忙是迎着美女坐在了秦宁对面,随后又给美女倒了杯水,自己老老实实的站在了秦宁身后。
“你就是秦宁”
美女打量了一眼秦宁,眼神中充斥着几分疑惑,还有嫌弃,和愤怒
秦宁有些奇怪,自己没招惹过这姑娘吧哪里来的愤怒,不过他还是笑眯眯的说道:“我就是秦宁,姑娘想看点什么。”
“那你会什么”美女不在意的问道,眼睛好奇的看着王平晓一伙人。
秦宁乐了,道:“我会的多了,你想问什么,我就会什么。”
美女呵了一声,在打量了一眼秦宁,道:“真的假的那你看看我来找你算什么”
秦宁笑而不语。
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美女不解,不悦道:“喂,你倒是说啊”
秦宁敲了敲桌子,美女似乎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一旁的李老道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姑娘,想看相就得先交了卦金。”
“真稀罕”美女冷笑,道:“钱到了你们手,要是算不准,你们退不退”
“不准也收钱。”秦宁开口道。
美女冷笑连连,双手抱胸,道:“那你们就是骗子。”
“不看出门左拐不送。”秦宁翘着二郎腿,喝着茶,一脸的惬意,而李老道眼瞅这姑娘没算卦的意思,干脆把她面前的茶水给收了起来,美女张了张嘴,有些无语,看着那秦宁的目光更像是一个骗子,她哼了一声,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钞票往桌子上一拍:“算”
秦宁乐呵呵的,用石头压住了卦金,随后看向了一旁王平晓,笑道:“王老板,有事没事了没事你现在可以走了。”
“秦先生。”王平晓回过神来,他刚才左想右想也没想出办法凑齐六百万,咽了口口水,苦涩道:“您就开开恩吧,我以后给您做牛做马可好”
“规矩不能破,王老板在想想办法吧,你在这混了这么多年,肯定有办法的。”秦宁笑眯眯的说道:“当然卦金方面,看在你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打八折,八万,回去准备准备吧。”
王平晓知道钱不到位,恐怕别想让秦宁开口。
顿时苦涩一笑,道:“秦先生,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他就招呼一众手下人离开了,他不是没想过威胁一下秦宁,可是想到前辈们口中相门那神乎其技的手段,便是也只能压在心头,不敢漏出哪怕一点心思。文網
等他们这一行人走后。
坐在秦宁对面的美女顿时乐了,讽刺道:“老板,你这戏挺足的,这些群众演员没少花钱吧”
“你怎么说话呢”李老道不乐意了。
秦宁摆了摆手,示意他闭嘴,而后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美女,道:“你是来找茬的。”
“哼”美女哼了一声,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道:“我告诉你,今儿个你要是说不出朵花来,我跟你没完,你不是挺能算卦的吗来,说说我为什么找茬,说不准别怪我发火”
秦宁乐了,打量了一眼这美女,道:“因为我在你的地盘打了人,啧啧,说好的双冰玫瑰呢我怎么觉得赵小姐像个小太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