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赵晴雨的要求。
若赵晴雨遇到的只是简单的小问题,他也懒得动身,但是平湖会所的三处风水要害,一旦触之,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尤其是潜龙煞,地处天地交泰,一个处理不当就会波及整个云腾市的风水灵气,届时一线旅游城市,甚至可能会成为犯罪之都。
这种因果,秦宁不可能承担的起,也绝不会去承担。
他看着兴致冲冲的赵晴雨,犹豫了一下,道:“不是我不说,而是以你表现出来的智商,我很担忧。”
赵晴雨瞪大了眼睛。
但秦宁早和李老道跑出了胡同,她这才是反应过来,气急道:“秦宁你给我说清楚,你说谁智商低呢”
打打闹闹间,三人出了芙蓉园。
赵晴雨开车带着二人一路直奔平湖会所,路上自然是和秦宁怼了一路,李老道是充耳不闻,一路老神自在的如世外高人一样。文網
在快到了平湖会所时,赵晴雨却是脸色瞬间变的冷冰冰的,这让秦宁和李老道是面面相觑,秦宁打量了一眼赵晴雨,道:“你又犯病了”
“去死。”赵晴雨冷冷的说道:“一会儿不该说的别说,听到了吗”
她的语气很冷,气势上也是截然不同,如果说之前那是个任性的小姑娘,那么现在赵晴雨才是真正对得起她平湖会所幕后人的身份。
秦宁这时想起黄山之前说过的,赵晴雨平时里冷冰冰的,和白岚并称玫瑰双冰
精神分裂症秦宁嘟囔了一声。
赵晴雨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将车子停在了会所停车场内,由她在前面带路,很快就来到了会所大门,不过这时,在大门外却站着几人,李老道眼睛尖,看了眼那几人,低声道:“师父,杨端明。”
秦宁玩味一笑。
不仅仅是杨端明,有过一面之缘的刘永立也在。
在刘永立身边的是一位年轻男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穿着极为讲究,能和刘永立并肩而站,想来身份不凡。
在二人对面的,则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白色唐装,脸上挂着几分笑意。
见到几人,赵晴雨皱了皱眉,冰冷的眼神中闪烁了几分不悦之色,她上前,道:“平伯,您怎么来了”
她喊的是那白色唐装中年男子。
平伯
秦宁挑了挑眉,这位应该就是主持建造平湖会所的那位地相门高人了,不过他也只是打量了两眼就没了兴趣,转而看向了会所前方平静的湖面,眼中多了分凝重。
这潜龙煞,似乎按耐不住了。
“晴雨,正要跟你打电话呢。”平伯走过来,脸上笑容中带着几分愧疚,只是在看到她身后的秦宁和李老道后,却是微微一怔:“这两位是”
他直接忽视了李老道。
毕竟一个老菊花脸,没什么看头。
倒是年纪轻轻的秦宁被他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几遍,秦宁察觉后,冲着他咧嘴一笑。
平伯微微皱眉,心中不喜。
赵晴雨冷冷道:“他们两个是我朋友。”
平伯眉头又是皱起,显然对自家大小姐交的三教九流的朋友,是有些不满的,他看了一眼秦宁二人,目光之中多了几分警示,意似在警告秦宁二人,不要打赵晴雨的主意。
这时,刘永立和那年轻男子,以及杨端明走上前来。
刘永立见到秦宁后,尤其是秦宁和赵晴雨一同出现,眼睛一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杨端明看着二人的目光已经满是恼怒了,显然对上次白家的事依旧是耿耿于怀,而且杨端明最近过的也不舒坦,常三这两天可没少找他的麻烦,这让他对秦宁更恨。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两个骗子”
杨端明恶人先告状,直接冷冷说道。
“哦”平伯扫了一眼秦宁二人,道:“杨先生认识他们”
杨端明冷哼了一声,道:“前不久白先生被噩梦缠身,这两个人就是胡说八道,尤其是这姓李的老道士,在芙蓉园多次行骗,前不久可是被我撞到过一会儿。”
这杨端明只是将白家的事一句带过,反倒是对李老道的黑历史计较起来。
李老道也的确有那么些黑历史,被讽刺的脸色难看,气恼道:“杨端明,你也不过是个骗子罢了,当初在白先生那里被我师父拆穿,你还好意思说我”
杨端明冷笑,道:“你师父毛头小儿,胡搅蛮缠”
“是吗我当小岚怎么会和他认识,原来是蒙骗的。”刘永立这时冷笑一声,道:“赵小姐,他可是在平湖会所打了人的,你可不要被他蒙骗了。”
“不错,赵小姐,这二人打着跟人看相的手段,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切要小心。”杨端明又是添了一刀。
经二人这么说,平伯看着秦宁二人的目光已经极为不善。
“哦”站在刘永立身边,那身份不凡的年轻男子看向了秦宁,冷声道:“敢在平湖会所打人你胆子不小啊,晴雨,要不要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们”
赵晴雨的脸色越发的冰冷,道:“江煜,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叫我赵晴雨。”
江煜脸上也不见有尴尬,似乎习惯了赵晴雨这般说话,只是眼神深处闪过了一抹恼怒,他笑道:“我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以刘先生和杨大师的为人没必要诬陷一个无名之辈吧”
他不说还好。
一说赵晴雨的脸色更冷了。
尤其是看着刘永立。
刘永立很是纳闷不解,这赵小姐看着自己的目光,怎么跟看着仇人似的
这时候,一声带着哭腔的喊声响起:“哥”
众人纷纷看去,却见是刘永芳哭丧着脸迅速跑来,这时她双脸还是红肿,脑门上顶着一个大包,颇为滑稽,让秦宁和李老道低头发笑,肩膀抖个不停。
“怎么回事”
刘永立黑着脸,只感觉丢人极了。
“我被那个混蛋打了”刘永芳正要哭诉,却是瞧见了秦宁和赵晴雨,指着二人就是喊道:“哥,就是这两个贱人这个秦宁害的赵泽现在还在公安局,这个小贱人是他的帮凶,我头上的包就是这个小贱人打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