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园。
麻将四人组又是聚首,打的稀里哗啦,好不热闹。
李老道碰了个常三的红中,嘴上道:“师父,那唐元化在相门的辈分真挺高听他说和一些高人都是称兄道弟的。”
“呸。”秦宁撇撇嘴,道:“老家伙是杏林的人,杏林和相门虽然有些渊源,但称师兄弟那就是口头上互相给个面子而已,真要算起来,还指不定谁的辈分高呢。”
他刚说完。
唐元化的声音就在胡同口传来:“秦宁你给我出来”
“找上门来了。”李老道脸上多了分担忧。
“怕什么就他一个而已。”秦宁在三人鄙视的目光下推倒了面前的那堆烂牌,转身瞧去,正是唐元化这老家伙一人闯进来。
这老家伙脾气不小,满脸怒气的盯着秦宁,开口就是喝道:“身为相门弟子,竟然如此狠心你师父没教过你吗相门之术不得害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秦宁不悦道。
唐元化双眼放着寒光,道:“江煜虽然和你有些冲突,但也只是年轻人只见的摩擦,可你竟然坏了江家风水,你难不成想要赶尽杀绝不成”
秦宁翘着二郎腿,道:“你来找事的吧”
“你好大的胆子”唐元化见秦宁这般作态,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我虽然不是相门,但也知道相门规矩,你用相术害人,败坏相门名声,我念你年轻,现在罢手我也就不与你计较,但你若是冥顽不灵,我必然通知相门之人,除掉你这相门败类”
李老道几人站在一旁,也不敢多言。
而秦宁却是冷笑了一声,道:“老家伙,我给你脸你不要脸了是吗”
“你说什么”唐元化差点暴走,几十年修身养性的功夫也是破的一干二净。
秦宁道:“去,喊去,相门之人你随便喊,我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敢来除掉我”
“狂妄狂妄”唐元化是真没想到秦宁竟然如此狂妄,他本是想借相门来压秦宁,以此逼秦宁束手就擒的,可是听到秦宁如此之说,当时就怒道:“好,很好小子,你师门是哪家哪派说”
秦宁嘴角一扬,道:“大罗山,天相门”
唐元化一听这六个字,顿时如遭雷击一般,呆立当场。
李老道三人面面相觑。
这老头怎么消停了
这可由不得唐元化在耍威风。
相门之中,天相为尊,大罗山天相门虽然人丁稀少,但绝对是相门领头羊,他唐元化自然知道天相门在整个相门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秦宁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怎么着不喊人了”
“你你真是天相门传人”唐元化的声音有点哆嗦。
秦宁嗤笑道:“我要说不是你是不是能高兴的跳起来相门跟你称兄道弟的没告诉过你我大罗山一杆枪的威名是吗”
如果说开始唐元化还是怀疑的,但是听到大罗山一杆枪这个诨号,他知道面前的秦宁真是天相门传人,因为他结识的那众多相门高人谈到这个诨号就是色变,一个个恨不得退避三舍,至于原因倒也不是秦宁能搞事情,而是一群七老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小师叔,多少让人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这还真不是秦宁占便宜。
天相门一脉单传,挑选传人极为严格,导致天相门这边一个传人,地相门和人相门可能都子孙满堂了,而老瞎子更是活的跟千年王辈的早不知道投了几次胎了,而这导致他唯一弟子秦宁的辈分在相门之中极高。
“你这个年纪的相门弟子,见了我都得喊一声师叔。”秦宁道:“来,咱算算,你跟谁称兄道弟憾龙门的王越峰还是水镜相的司马晨杨家的杨庭竹辈分更低了,六十多岁见了我照样要喊师叔祖的。”
唐元化脸皮子一阵抽搐。
他称兄道弟的还真就是那前两个人,这会儿他也没脸说出来,只能是硬着头皮喊了一声:“小师叔。”
“你之前不是挺能耐的吗跟长辈没大没小的。”秦宁一拍桌子,道:“谁给你的胆子”
唐元化一张老脸通红,恨不得钻地底下去。
李老道三人算是开了眼界了,这事说出去谁信赫赫有名的唐元化被训斥的跟孙子似的。
“小师叔莫见怪,是我唐突。”唐元化只能强挤出一抹笑容来,这会儿也不敢硬气了,只能是软声软语:“小师叔,江煜就算是在不开眼,您也不能绝了整个江家。”
秦宁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仁义的”
唐元化干笑道:“不敢。”
秦宁道:“被人算计了,还有脸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滚回去打听清楚了,少他妈的在我面前晃悠。”
唐元化心中怒急,但也想到此事或许真的另有隐情,当下拱了拱手就灰溜溜的窜了,这老家伙也没去找江家,而是去找了和秦宁关系不过的冯宽,想询问其中缘由,冯宽本来刚指挥着手下把叶百灵的尸骨装在棺材里,正在办公室里想着接下来该怎么重振七号公馆的名声,唐元化的拜访立刻让他受宠若惊,暗忖这老家伙莫不是被自己大哥气的不轻,想找俩小姑娘泻火
唐元化也就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不然非得揍个半死不成。
而冯宽在搞清楚唐元化的来意之后,也将叶百灵一事细细说了一遍,唐元化听后,险些气的吐血,顿知自己被江家给算计了。
气冲冲打定主意不在理会此事,他刚回到医院,江成风又找上来了,他有些焦急,道:“唐老,您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我家老爷子刚才忽然昏厥,眼看着要不行了,这可如何是好我江家从不招惹人,更不犯人秋毫,到底是何人坏我们家风水唐老您给指示指示,江家愿意给那位高人先赔礼道歉。”
唐元化一听这话,好不容易压下的内伤,险些又爆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