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介意了,我当然他知道胡说八道。”
白晓璇没好气的说道。
只是脸上的嫣红却是久久不散。
秦宁微微松了口气,在瞪了一眼故意找茬的李老道,后者却是爬起来拍打了衣服上的灰尘装没事人一样。
没理会这老菊花,秦宁看向了唐元化。
老家伙一脸讪笑,道:“小师叔。”
白晓璇瞪大了眼睛,一个五六十的猥琐老道士喊师父她就觉得不可置信了,这又来一个看起来六七十的喊师叔,秦宁这摆摊摆出什么辈分来了秦宁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道:“还有脸来我这”
“小师叔,弟子也是老眼昏花了。”唐元化干笑道。
白晓璇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有点陌生了。
李老道倒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然后狗腿似的站在秦宁身后,只是盯着唐元化的眼神带着几分的警惕之意。
“老眼昏花就在家好好养老,没事出来丢人现眼”秦宁不客气的训斥道。
唐元化一张老脸通红,但也只能听着,等秦宁这边训完了,他才是道:“小师叔教训的是。”
“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那几个家伙按照我说的去做,自然死不了。”秦宁用大腿想也知道这个老家伙来这肯定是给王教授那些人求情的,摆摆手,道:“明天葬礼,让他们准备好卦金就行了。”
唐元化其实还想在求求情的。
毕竟王教授等人也是有点身份的,去磕头认错着实有些接受不了,只是看秦宁那不耐烦的眼神后,他忙是道:“好,就按小师叔说的,他们想活命就去磕头认错,只是这卦金”
“那个王教授还有他那个学生,叫什么忘了,这俩一人一百万,其他的一人十万。”秦宁淡淡的说道。
白晓璇眼睛一瞪。
一百万
这货抢劫呢
可是唐元化却点了点头,道:“以小师叔您的本事,这点钱倒是不贵。”
白晓璇:“”
“行了,还有事没事了没事就走吧。”秦宁摆了摆手。
唐元化却是嘿嘿一笑,搓着手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宁。
看到这个眼神,秦宁心生警惕。
李老道忙是开口道:“唐老先生,我师父业务繁忙,您要没事就先请回吧。”
繁忙个屁。
你们在不是打麻将就是在打麻将的路上。
唐元化心里腹诽,不过这话也没胆量提出来,而是道:“小师叔,老夫不,是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秦宁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老家伙。
老家伙似是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开口。
李老道一见此,心中暗忖这老头莫不是也想学习相术可这老货也着实没赵平有眼力价,好歹赵平还知道给自己这个大师兄送礼,你倒好,两手空空也好意思,这老菊花又瞥见秦宁眼神示意过来,当下就咳嗽了一声,道:“唐老先生,我师父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这不情之请我看就下回儿吧。”
秦宁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菊花还是很人精的。
唐元化顿时有点着急了,忙是道“小师叔,你先听我说。”
“那你麻溜的,我这边很忙。”秦宁装作不耐烦道。
白晓璇翻了翻白眼,你忙个屁。
唐元化忙道:“弟子我学医也有七十年了,医术一道倒也有些本事,只是”
听到这,秦宁脸发黑,而李老道心里嘀咕这老家伙果然是想学相术的,当下开口道:“唐老先生,我师父真的很忙,您要不改天在来拜访吧。”
秦宁也是作势起身,唐元化忙是道:“我有个孙女。”
老贼厚颜无耻
李老道瞪大了眼睛,但心中又多有敬佩,心思一阵活络,
秦宁皱着眉头,又坐了下来,道:“你想说什么”
“是我一个好友的孙女,前些时日得了一场怪病,我那好友请我去看,但以我的医术也不能看出到底是什么病来,我怀疑她多半是被人算计了。”唐元化道:“所以我斗胆想请小师叔能亲自去看一看,弟子无儿无女,唯有这一个干孙女尚且算是亲人,小师叔慈悲。”
秦宁和李老道相互看了一眼。
老家伙你直接说正事能死
不过秦宁也没着急应下来,而是闭目沉思了一番,唐元化也不敢催,只能是焦急的等着,约莫有二三分钟后,他开口道:“后天来找我,但要走着来,不准开车打车。”
“弟子明白。”
唐元化不知秦宁之意,但忙是应下来。
等他走后,李老道好奇的问道:“师父,为啥要一定要让他走着来”
“这件事有些蹊跷。”秦宁只是如此说了一句,而后又摇头,道:“先不管这个了,几点了,该吃饭了。”
李老道道:“快六点了,我也该回去了,我就不然您和师娘约会了。”
秦宁连翻白眼。
而白晓璇脸蛋又是发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李老道嘿嘿直笑。
正收拾了摊子,却见常三晃晃悠悠走了进来,一身的酒气冲天,看到秦宁几人,乐道:“宁哥今儿个怎么来了哟,这是宁嫂吧”
“我去。”
秦宁小心看了一眼白晓璇,见她黑着脸,没好气道:“常三,你要是喝多了回去睡觉去,别没事出来瞎逛游。”
“来了几个朋友,喝了点酒。”常三笑道:“刚才冯宽打电话喊我去玩,我这不是寻思喊上老李呢。”
老李顿时双眼一亮。
上回没玩成,今晚上怕是可以对亿万子孙大开杀戒了。
秦宁切了一声,不过在看常三脸庞,顿时皱了皱眉。
此时常三喝了酒,虽然是满脸通红,可气命宫之上黑气缭绕,这是典型的亡命之灾。
被秦宁盯着,常三酒意也散了点,在打量了一下自己,见没什么特别的,小心道:“宁哥,怎么了”
“老李,去拿纸笔来。”秦宁吩咐道。
李老道忙是在收拾好的摊子里翻出了黄表纸和朱砂毛笔,秦宁运气,画了一道灵符,叠起来后交给常三,常三不解的拿过,道:“宁哥,到底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