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化顿时大喜:“太好了,小秦,你快看看”
秦宁肯定是看出什么来了,而安三叔只要同意,那安欣还是有救的。
可是秦宁却瞥了他一眼,道:“抱歉,我滚了。”
唐元化脸上笑容顿时一僵。
而安三叔则是双目泛起寒光。
这位安三叔的身份可不简单,可谓是赫赫有名的大佬级别人物,道上的大拿,年轻时也是从尸山血海走出,势力最大的时候整个省的黑道几乎都是他的一言堂,而儿子和儿媳被仇家刺杀,心灰意冷的安三叔为了唯一的亲人安欣金盆洗手,可时至今日,谁也不敢怀疑这个老头的刀是否依旧锋利。
因为对儿子和儿媳的愧疚,安三叔对安欣极为宠爱,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如今自己孙女得了怪病,安三叔把能请的不能请的医生几乎都请到了安家来治病,敢不来的下场只有一个,如果不是他现在老了,想给自己孙女积点阴德,怕是那些束手无策治不好病的医生都得遭受无妄之灾。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秦宁。
张嘴就说出了让安欣激动的话来,安三叔也看到了希望,自然是不允许秦宁现在走的,尤其是秦宁的话惹的他有些不喜,沉声道:“看在你是老唐带来的后辈,我不想与你计较,把我孙女治好,我给你荣华富贵。”
秦宁撇撇嘴。
荣华富贵
他若是撇开相师的原则,当真是挥手间就是亿万家财加身,这安三叔的话,他只当笑话来听了,道:“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小秦”
唐元化着急不已,知道秦宁脾气又上来了。
安金同却是快步拦住了秦宁,脸色带着杀气:“回去治病”
“哈,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秦宁不悦。
安金同眼中杀气越来越盛:“回去,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娘希匹的。”秦宁笑着骂了一声。
随后猛然间一拳捣了出去,这安金同脸色顿惊,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忙是收缩腹部肌肉,可秦宁的力量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这一拳轰下去,顿时让安金同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整个人踉踉跄跄的退了七八步,半跪在地上头冒冷汗,想起身却是有心无力。
安三叔豁然起身,他这次是动了真火了。
至于杨开济一伙人则是退了几步,一个个打着看热闹。
屋外闯进来一批人,扶起了安金同后,一个个怒视着秦宁,只等安三叔一声令下就要将他大卸八块,安三叔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冷声道:“好,你很好,很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动手了。”
“老安。”唐元化了解安三叔,却是知道安三叔动了杀心,他不是担心秦宁,而是担心安三叔一家子,要真是惹急了秦宁,江家惨案只会重演,忙是道:“你不想救小欣了”
安三叔眉头一皱。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痛苦不堪的安欣,沉声道:“我在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救了小欣,我不和他计较”
唐元化忙是看向秦宁,反倒是秦宁却是看着一伙人有些跃跃欲试,面前这伙人一看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打手,想来也可以试试自己到底有多能打,唐元化看的是一阵心惊肉跳,忙是上前:“小秦,大家和气生财。”
“你少跟我来这一套。”秦宁摩拳擦掌,不悦道:“面子我给过你,但你也别蹬鼻子上脸。”
唐元化无奈,道:“小师叔,算是弟子求求您了。”
小师叔
安三叔还有杨开济一伙人顿时面色怪异。
唐元化看起来六十多岁,但其实七老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叫小师叔
“老唐”
安三叔不解的问道。
唐元化叹了口气,道:“这位是我的小师叔,是大罗山天相门的弟子。”
“大罗山”安三叔似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惊变:“你是那位老神仙的弟子”
“哟呵认识老瞎子”秦宁瞥了他一眼。
安三叔苦涩点了点头,喝退了手下,道:“二十四年前在江东有幸见过老神仙一面,当时帮他付了十碗面钱,他便说我有家破人亡之灾,远走云腾或许可有一线生机,可当时我已经在那条路上迷失了心智,哪里听的进去,老神仙说此次下山收徒,却承我一饭之恩,便是缘分,若有劫难可去大罗山见他。”
秦宁脸色有些古怪。
“老神仙说完仅三天之后,小欣的父母就遭受仇人刺杀,双双而亡,尚在襁褓的小欣也发烧不止,我抱着小欣走遍了江东大小医院却无人可治,当时可真是万念俱灰,猛然间又想起了老神仙的话,便连夜去了大罗山,当时老神仙只在小欣的额头拍了拍,小欣的病就痊愈了。”安三叔不断回忆着当时情景,道:“我那时悔恨万千,若是早早听了他老人家的话,小欣父母也不会遭受横祸。”
说道这,老家伙老泪纵横,又道:“在后来我听了老神仙的话,抱着小欣来到了云腾,我担心小欣体弱多病,就让她拜了老唐你为干爷爷,之后我不是没想过去大罗山感谢老神仙,可是那次离开后,在回大罗山,我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上山的路来,心知这是老神仙不想见我,故所以不敢在去打扰。”
“小师叔。”唐元化听完后,赶忙道:“您师父都和老安一家有缘,当时祖师下山收徒,那徒弟也就是您了,您和老安家也有缘。”
老家伙这次是豁出去了,把能攀的关系全抖搂出来说一遍。
“屁”
秦宁黑着脸骂了一句。
老瞎子当年肯定是嫖过头了,十八块钱的面钱都付不起,娘希匹的,好你个老瞎子,收小爷我为徒前一天还丫的去嫖。
安三叔此时激动看着秦宁,道:“我不知那大罗山是相门的地盘,也不知您是那位老神仙的弟子,我若是知道,断然不会如此无礼,秦小神仙,您救救我孙女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