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
这一声称呼让屋内人呆若木鸡。
王大师,你好歹也六十多了,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师叔祖你这辈分是有多低
王大师也委屈,他全名叫王樵,是憾龙门的高人,也是天海市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多少权贵想见他一面都得排上几天队。
可秦宁就是相门里的奇葩,年纪轻轻不说,辈分却高的吓人,以前没少仗着自己的高辈分折腾人,相门上了年纪的弟子见了一般都是退避三舍的。
“早知道这个家伙也在,我打死也不来云腾。”
王樵欲哭无泪。
但还是要强挤出一抹笑容来:“师叔祖,没想到您也在这里。”
秦宁冷笑了一声,道:“这不是被人当骗子了,指着你来揭穿我呢。”
王樵冷汗直流,感觉自己膝盖无缘无故中了一箭,忙是恶狠狠的说道:“师叔祖,是哪个天杀的敢说您是骗子弟子绝不饶他”
秦宁玩味的看向了朱建华。
后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感觉王樵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他退了一步,干笑道:“误会,都是误会,我这看走眼了,王大师千万别介意。”
王樵却是冷声道:“马上给我师叔祖道歉。”
朱建华是万万不想道歉的,一个毛头小子而已,但是他不敢惹怒王樵,毕竟王樵在天海的人脉极广,地位不凡,所以急忙将目光转向了苗子昂。
此时苗子昂正打量着秦宁,目光中有几分审视的意思。
在他身后,一个彪悍男子凑到了他耳边,低声道:“这就是我跟您说过的秦宁。”
“哦”苗子昂心中一动,又瞧见朱建华的目光后,他开口笑道:“王大师,既然都是误会,何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王樵皱眉。
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而这时,赵晴雨也走了过来,看了眼秦宁,眼神意思很明显,差不多得了,好歹也是我舅舅,秦宁撇撇嘴,道:“王樵,算了吧,我也就不跟一般人计较了。”
朱建华嘴角抽了抽,心中暗骂小混蛋,不过下一秒这货又是哈哈笑道:“这件事我的错,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做东,大家一起吃顿饭如何”
苗子昂嘴角一扬,笑道:“自然可以。”
说完,他目光看向了赵晴雨,苍白的脸上笑意更甚。
赵晴雨退了一步,冷声道:“我还有事。”
“晴雨”朱建华略有不满,道:“子昂这是特意从天海赶来见你的,什么事都往后拖一拖,我之前已经跟老爷子联系过了,老爷子不能亲自来,让晴雨你能代替他,好好招待招待子昂。”
赵晴雨眉头皱的更深,旋即看向秦宁。
秦宁给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问道:“王樵,这里的风水问题可以解决吧”
王樵忙是道:“是水龙过多,木不成舟,动动土木就可解决。”
“那好。”秦宁将之前赵晴雨给的一百块钱拿了出来,递给了王樵,道:“既然可以解决,你就接着吧。”
赵晴雨几人不解什么情况,但是王樵知道这一百块钱是卦金,他也不能推辞,接过钱收好,秦宁这才是又说道:“赵小姐,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就告辞了。”
对晚上这顿饭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
朱建华也不想秦宁参合进来,毕竟这是给苗子昂和赵晴雨安排相亲的饭局,秦宁这么个小子凑进来多少不合适,当下就道:“哟,看来秦先生是真有急事,那就不送了,您慢走。”
秦宁嗤笑了一声,懒得多说就要离去。
可一旁赵晴雨不乐意了,对相亲她是十分抗拒的,而且对苗子昂也没什么感觉,可是这一次饭局估摸是推不开了,秦宁要是再走,自己岂不是孤立无援当下就冷声道:“别走了,晚上一起吃顿饭。”
“不吃。”秦宁翻了翻白眼。
赵晴雨道:“吃吧。”
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可眼神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意思十分简单,你要是敢不仗义,就别怪老娘不仁义,大不了咱两败俱伤,秦宁理解到这娘们的意思后,头疼不已。
这赵家都是什么人啊
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无赖
“晴雨,人家有事你就别拦着了。”朱建华忙是道。
赵晴雨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舅舅。
朱建华干笑了两声。
秦宁这时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有人请客吃饭,那我就厚着脸皮蹭一顿饭吧。”
朱建华暗骂秦宁不知好歹,又小心看了一眼苗子昂,瞧见厚着没什么不满之处后,才是松了口气,哈哈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出发吧,我订好了饭店。”
一众人也就出了会所。
而在瞧见赵晴雨的前车窗被砸了之后,苗子昂微微笑道:“赵小姐,做我的车吧。”
“对对,晴雨,你这车开起来太不安全了,做子昂的车。”朱建华笑道。
赵晴雨冷声道:“不用了。”
说完就给了秦宁一个跟上的眼神,秦宁耸了耸肩,在拽着王樵坐上了赵晴雨的奥迪,朱建华看到这一幕,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在看向苗子昂,干笑了两声正要说点什么,苗子昂却是淡淡的说道:“朱先生,前面带路吧。”
“好,好。”朱建华忙是上了自己的车,老老实实前面开路去了。
车子启动。
赵晴雨开着车,脸上冷冰冰的神色早已经不见了,怒视着秦宁:“秦宁你不仗义混蛋”
“赵晴雨,你能不能要点脸”秦宁没好气的说道。
王樵因为赵晴雨的转变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很明智的老老实实的缩着脖子,打定主意一言不发。
赵晴雨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你给我兜着点,我看那个苗子昂不顺眼。”
“这关我什么事”秦宁不满,道。
“我不管,我要是不顺心,我保证你也别顺心。”赵晴雨无赖道:“老娘我把话放这了,你自己看着办”
秦宁气的牙痒痒,又无话可说。
一旁王樵暗中对赵晴雨竖了个大拇指,能把秦宁这个大罗山小魔王逼到这份上,这姑娘将来必成大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