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天废了不少力气,才把车子从紫光阁给开出去。
也难为了这家伙了。
芙蓉园的街道可不宽,开着车在这里横冲直撞,估摸没少挨骂。
而趁这个功夫,赵青天也趁着秦宁和赵晴雨不注意,从吴山那里要来了银行卡密码,心里美滋滋的,又很是土豪的开车载着秦宁二人到了一家奢华饭店,极为大度的说道:“随便点,随便吃今天哥哥请客,想吃什么吃什么”
“这么大方”赵晴雨狐疑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道:“你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应该没多少钱了吧前不久你还找我借钱的。”
“怎么可能,哥哥又不是出去吃喝玩乐。”赵青天不悦道:“还不许哥哥自己赚点钱不成前不久那是生意出了点问题。”
赵晴雨一听。
也就信了。
当下小手一挥,把值钱的给点了一个遍。
赵青天自然应允,还要了两瓶好酒,随后目光幽幽的看向了赵晴雨身边的那副字上,赵晴雨见后,道:“你想都别想我以后的自由生活就指望它了。”
赵青天嘿嘿一笑,随后在看向秦宁,道:“妹夫,你这手段可以啊,一会儿要不在陪我去一趟古玩店挑一副字画吧,不用王羲之的,王献之的,颜真卿,柳公权的都行,我不挑。”
我挑
秦宁黑着脸。
你以为这是大白菜呢
这些书法家的字要么在博物馆摆着,要么就在地下埋着,私人收藏少之又少,流传民间的能碰上的几率更是不亚于大海捞针,能碰上这副乐毅论,已经是天大的气运了。
看到秦宁看智障般的目光,赵青天嘿嘿笑了两声,道:“算了,等寿宴过去我还是继续离家出走吧,妹儿,哥这次算是放心了,那老家伙别的不喜欢,对王羲之的字是爱到了极致,等这幅字送过去,老家伙一准儿不在为难你。”
赵晴雨得意笑的不停。
感觉今晚上来找秦宁,那简直太对了
“那也不见得。”秦宁幽幽开口道。
赵晴雨忙是问道:“为什么啊”
“你爷爷大寿,你这个做孙女的送点东西必然是理所当然的。”秦宁淡淡的说道:“你爷爷收的也是理所当然,而且你送上门去,你觉得你能斗得过你爷爷吗”
赵晴雨顿时一张苦瓜脸,随后问道:“那怎么办我爷爷现在催婚都快魔怔了。”
“简单。”秦宁道:“你把你得到王羲之字帖的事传出去,找个专家鉴定是真品,在让你爷爷知道了,你爷爷必然是美滋滋的等着寿宴那天你双手送上,不过你只需要送一份普通点的字画就好,然后装什么都没发生,他要是真喜欢王羲之的字,必然会放下脸面来求你,这求和送,可就不一样了。”
赵晴雨顿时双眼一亮:“够无耻”
秦宁脸色难看。
这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赵青天也是竖了个大拇指,道:“这办法好,老家伙肯定会来求的,到时候你提什么事他不都得应着保不齐咱兄妹俩全都能解脱。”
“就这么办了”赵晴雨激动道。
赵青天对秦宁有些刮目相看了,而后又是好奇的问道:“妹夫,你身手这么厉害,跟谁学的那个张平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啊。”
“哦,一般吧。”秦宁不以为意,道:“不是我厉害,是这些人太菜了。”
他倒不是胡说。
老瞎子每次都说他身手最多算是三流。
秦宁就想那二流和一流的得多厉害了所以一直很想挑战,但就是没碰到过,老瞎子说人家看不上你一个三流身手。
这让秦宁很是不服气。
只是老瞎子就这么一脸高深莫测的说的。
他也只能认了。
所以对那些高手很是期待一战的。
不过他却不知道,老瞎子嘴里的一流和二流,当今世界上,估摸一只手就能数清楚
“谦虚啊。”赵青天又是佩服不已,随后又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妹夫,能不能教教我你知道我这时常往外跑,经常遇到点什么事的,有点身手傍身,面对危险也能自己处理了。”
“我教不了你。”秦宁道:“我自己都没怎么练过。”
他倒是没说假话。
武力方面他的确没怎么特意去练过,最多是和大罗山那群野兽斗一斗。
赵青天不死心,他认定秒杀了张平的秦宁就是个绝代高手,厚着脸皮道:“别啊,要不我拜你为师。”
秦宁放下了筷子。
无语的看着赵青天。
赵家人都这么个德行吗
赵晴雨头扭到了一旁,有点丢人了。
秦宁起身,道:“我有事,先撤了,你们慢吃”
说完。
一溜烟的跑了。
他怕这个赵青天和赵平在一个无耻样,张口闭口的就是师父。
赵青天想追上去,但是被气呼呼的赵晴雨拦住了:“哥你丢不丢人”
“学点功夫,怎么就丢人了”赵青天道。
赵晴雨没好气道:“别提拜师的事了,平伯现在都厚着脸皮要喊他师父,他都没答应,何况你呢”
“啥玩意”赵青天惊的不轻:“平伯脑袋被驴踢了吧”
“呵呵,你脑袋也被驴踢了”赵晴雨鄙视道。
而这会儿。
秦宁以极快的速度出了饭店,然后打了个车直接回家了,瞅到赵青天没追上来后才是松了口气,他是怕了赵家这群神经病了,小心翼翼的回了家,在开门后,瞧见白晓璇正看着电视,但是秦宁明显看到这姑娘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子。
这让他冷汗直流。
心想今晚上还是去徐丹家里过夜吧。
正要撤退呢。
白晓璇冷森森的声音骤然响起:“站住”
秦宁干笑了一声,老老实实停了下来:“您有什么吩咐吗”
“去做饭,我还没吃饭呢。”白晓璇摆弄着手里的剪子,淡淡的说道。
秦宁顿时狗腿道:“哎呦喂,您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您没吃饭,一个电话我立马回来了,这事怪我,我这就去,这就去。”
说着。
赶忙冲进了厨房里。
白晓璇撇撇嘴,但眼中笑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