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绝对是个容易嘚瑟的人。
他算不上什么大盗神偷,但自认为手段不凡,而且这次偷了秦宁的天青釉碗,价值数亿,他便是以大盗自诩了,当然他在嘚瑟也知道这事不能宣扬出去,不然苗子昂都饶不了他,毕竟要是让赵家人知道他苗子昂赠送的天青釉碗是偷来的,打出家门都不过分。
不过赚了钱。
段阳总想要显摆显摆,潇洒潇洒,在云腾市这地,想潇洒,七号公馆最为合适了,所以这货在告别了苗子昂后,就把几个随行而来的小兄弟喊上,直奔了七号公馆,要了最大的包房,找了几个貌美的姑娘。
自打叶百灵一事尘埃落定后。
七号公馆就重新开张了,没有了尸鬼煞的折腾,公馆的生意好到出奇。
当然,不可避免的,冯宽又被逐出家门了。
包房内。
段阳喝的醉醺醺的,赚了一千万,他这会儿心气极高,搂着两个姑娘上下其手,道:“不是我吹牛,我段阳要出手,那就没有失手的买卖,知道这次赚了多少钱吗八位数吓死你们”
几个小弟一个个的聆听着教诲。
听到段阳嘴里的个个都是巴结着。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灌了口酒,道:“阳哥,下次有生意能不能带上兄弟,让弟弟们也见见世面。”
“你们还有的学呢”段阳撇撇嘴,道:“真以为我这次买卖这么轻松我告诉你,九死一生啊”
段阳这货不由的吹嘘了起来。
把事情说的是惊险环扣,自己多么的聪明机灵,化险为夷。
其实他就是看着没人,然后打开了门进去拿的,只是见到游小七的时候差点吓的犯了心脏病,索性就是忽悠了过去,不过这真正情况他断然是不可能说的,只是一个劲的吹嘘,听的几个小弟一个个神往不已。
而也就是这时。
包间内的灯光忽然大亮。
这让屋内几人一个个有些不适应,段阳猛的把酒杯砸到桌子上,骂道:“谁啊找死呢”
在看门口。
秦宁正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
段阳自然是认得秦宁的,他见过照片,见秦宁找上门来,这货却是心安理得,骂道:“哪来的毛头小子”
“偷了我的东西,你还这么心安理得的出来潇洒。”秦宁笑嘻嘻的说道:“你真可以啊。”
段阳嗤笑了一声,道:“小子,说话把嘴巴擦干净在说,偷了你东西,你以为你什么东西”
那尖嘴猴腮的想要巴结段阳,此时也是霍然起身,指着秦宁的鼻子就是骂道:“小子,你他妈活腻歪了是吗”
“都是明眼人,何必装呢”秦宁好笑道。
段阳喝了口酒,不屑笑道:“小子,说话也得拿出证据来不是你说我偷了你东西,有证据吗你没有”
说完。
他又是哈哈大笑。
显然对这次出手很是满意和自得。
秦宁叹了口气,随后吹了个口哨,那原本哈哈大笑的段阳,笑声戛然而止,随后捂着心口直接趴在了地上,本来喝的醉醺醺而脸色发红的脸庞,变的苍白的一片,冷汗也如黄豆般不断流淌,这种钻心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的不停,也吓的屋内一行人不轻。
“阳哥你怎么了”
“阳哥”
几个小弟将段阳围住。
但是段阳这会儿痛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冯宽也大大咧咧走来,看着屋内情况,让那几个姑娘退了出去,随后道:“哥,就这货”
“就他。”秦宁点了点头。
冯宽恶狠狠的说道:“敢他娘的偷我哥的东西,不把手砍了,那这种人就不知道什么是教训”
“你他妈”
这时,那尖嘴猴腮的家伙大骂了一声。
直接冲了过来,秦宁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而这时,冯宽的几个小弟也是走了过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吓的段阳的几个小弟大气不敢出一口,而秦宁则是走到段阳身边,看着段阳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又吹了一阵口哨。
“唔”
段阳又是浑身抽搐。
疼的差点快要吐白沫子了。
秦宁笑道:“偷没偷”
段阳在傻也明白了,自己中招了,他恐惧不安的看着秦宁,咽了口口水,哀求道:“饶命啊我就是鬼迷心窍了”
“我问你偷没偷。”秦宁道。
段阳哭丧着脸:“偷了。”
“嗯,很好。”秦宁笑眯眯的说道:“知道那个碗的价值吧说吧,你是打算先把你肾卖了还是把你的眼睛给捐献出去心脏就算了,毕竟这会儿快成虫子窝了。”
秦宁这么以调侃。
段阳当时就吓的脑子一片空白。
虫子窝
他看了一眼自己心口位置,在想想刚才的痛苦,可不就像是有虫子在吃自己的肉一样他抱住秦宁的大腿就是哭喊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救救我,我在也不敢了。”
不用秦宁开口。
那边冯宽就把段阳给拽开了,仍地下就是骂道:“什么玩意偷了我哥的东西,还指望我哥救你你脑子进水了”
段阳哆哆嗦嗦的。
哀求的看着秦宁。
秦宁咧嘴一笑,道:“对啊,我为什么要救你我的碗都被你偷走了。”
“我我”段阳自然是不想死的,最后哀求道:“我偷回来还给您”
秦宁撇撇嘴,道:“苗子昂让你偷了我的碗,无非是想在后天赵家的那个老头的寿宴上送出去,我也不让你偷回来,不过我要耍一个耍这个家伙,在他送礼之前,把盒子里的碗换成板砖,板砖上写上千年王八四个字,还有,天青釉碗不用偷回来,照样让他拿着,你要是办成了,也就罢了,办不成你就买好棺材吧。”
段阳面若死灰。
他想在哀求一阵,只是秦宁已经离开了。
冯宽大大咧咧的骂道:“都滚蛋吧,办不成事不用回来了。”
说完,他就追了出去,笑嘻嘻的说道:“哥,您这招真够损的,那老家伙估摸会拿板砖在苗子昂脑袋上来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