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赵望海哈哈大笑,道:“只要是晴雨送的,我都喜欢”
他忍了这两天,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想到王羲之的字马上就要到手,赵望海就有些情不自禁的想笑,起身眼巴巴的等着赵晴雨送上来,赵晴雨也没让他失望,很快就端着一个盒子走上前来,这老家伙忍耐不住,急忙上前拿过盒子,随后深吸了一口气,激动的打开盒子,展开里面那幅字画。
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一眨不眨的。
赵望海更是双手有些颤抖。
然而,当字画全部展开之后,没有想象中行云流水的乐毅论,反而是较为稚嫩的行书,上写四个字:生日快乐。
什么情况
这四个字打了所有人一个猝不及防。
赵望海差点给扔了出去,焦急的看向赵晴雨,道:“晴雨,这就是你的礼物”
赵晴雨皱眉,道:“您不喜欢”
赵望海张了张嘴巴:“喜欢是喜欢可是”
“这是我特意找伍时清爷爷学的行书,四个字也是我亲手所写。”赵晴雨脸上冷冰冰,道:“既然爷爷不喜欢,那就怪孙女自作多情了。”
“不不是”
赵望海一听,急忙就是道:“晴雨怎么能这么说,爷爷喜欢,十分喜欢。”
我喜欢个腿子
王羲之呢
乐毅论呢
赵望海心里在咆哮,可是赵晴雨却是道:“爷爷不必勉强,晴雨今后会苦练书法,一定会写出爷爷喜欢的来。”
赵望海强挤出一抹笑容来。
他一把年纪了,哪能看不出自家孙女的那点小心思
被算计了
这下可真是麻烦了
这会儿他是哭也不行,笑也笑不出来。
一众宾客也都是一个个的面色诡异。
角落里,看着赵望海那一张老脸上的纠结,秦宁都快笑出声来了,一旁白岚则是颇为无语,看着幸灾乐祸的秦宁,她道:“晴雨想不出这个招来,是你给她出的主意吧”
秦宁咳嗽了几声,强忍着笑意,道:“别诬陷人。”
这时。
赵白将走到了赵晴雨身边坐下,低声道:“晴雨,你这次有些过分了。”
“哪我就过分了”赵晴雨问道。
“你明明知道你爷爷喜欢的是什么。”赵白将脸色有些严肃,道:“今天是你爷爷八十大寿,去把你先前所得的乐毅论拿出来,让你爷爷高兴高兴,不准在胡闹了。”
赵晴雨道:“好啊,只要你们不逼我相亲,我就拿出来。”
赵白将皱眉,道:“你非要在你爷爷寿宴上胡闹”
“我就是胡闹。”赵晴雨脾气也上来了。
赵白将脸皮子抽了抽。
看着女儿倔强的表情,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望海没有得到想要的,可谓是兴致缺缺,板着一张脸,心里计较着事后怎么才能在赵晴雨手里把乐毅论给要过来,所以对接下来拜寿的亲朋都是随意几句话敷衍了事,眼瞅着这寿宴热闹的气氛不断冷却,赵家一些人均是有些焦急。
老爷子好不容易同意摆个八十大寿的寿宴,这要是气氛凉凉,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正想着在怎么说服赵晴雨时。
朱建华这时走了过来,脸上笑呵呵的,道:“老爷子。”
“嗯。”赵望海抬了抬眼皮子,随意应付了一句。
朱建华不以为意,走上前道:“我之前给您说过的苗子昂,这次特意给您拜寿来了。”
赵望海听此,才是来了点兴趣。
前天赵白将说苗子昂人不错,做赵家女婿倒也有资格,他也是着急赵晴雨的人生大事,这会儿听正主来了,自然是要见一见的,不需朱建华在多说,苗子昂这时抬着一个紫檀盒子走上前来,笑道:“赵老先生,小子苗子昂,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嗯,有心了。”赵望海见他言行举止十分得体,长相也颇为俊朗,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无伤大雅,当下就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苗子昂心中大定,旋即将手中盒子送上前,道:“听闻老爷子喜欢字画,小子曾特意搜寻名家之作,但却无果,想来一般字帖也入不了您的法眼,倒是偶然间得到了南宋汝窑的天青釉碗,特意送上,希望老先生喜欢。”
“哦”
赵望海道:“这天青釉碗可是绝世珍品,听说前不久一个土包子在锦绣会所捡了个漏子买到了一件,没想到你手里也有一件。”
角落里。
秦宁听到这老家伙的话,冷笑了一声。
白岚皱眉,道:“天青釉碗烂大街了”
“怎么可能。”秦宁撇撇嘴,道:“老家伙嘴巴不干净,活该被人算计。”
而苗子昂却是脸色微微一怔。
随后笑道:“这是小子偶然得到,今天送上,也代表晚辈一片诚意。”
赵望海更加满意,随后接过了盒子,心想没得到乐毅论丢了面,今儿个就拿天青釉碗来抬抬脸面吧,当下就是打开了盒子,看着盒子中的东西,他脸色顿时变的一片铁青。
瞧见赵望海的表情变化。
苗子昂顿时有些慌张,旋即对朱建华使了个脸色。
朱建华慌忙凑上前去,只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也是脸色一阵青白交加。
但见那盒子里。
一块板砖放在里面。
这也就算了。
但是板砖上,却是写着千年王根根针,扎的赵望海三尸神暴跳,本来赵晴雨送礼一事就憋的一股子闷气呢,这会儿见到这玩意,差点就忍耐不住拿着板砖冲着苗子昂砸过去。
“怎么了”
赵家几人眼看赵望海脸色难看至极。
纷纷走过去。
只看到盒子里的板砖,一个个顿时气的双目喷火。
赵青天脾气暴,当下就要动手,朱建华急忙道:“子昂你怎么回事被人算计了吗礼物竟然让人调包了”
“什么”
苗子昂脸色惊变。
迅速上前去,只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苗子昂”
赵白将脸色阴沉,之前对苗子昂的好感已经烟消云散:“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今天必然饶不了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