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来一瞧,发现是唐元化打来的。
秦宁皱了皱眉。
打算直接挂了电话,不过想了想还是接通了,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师叔祖,别挂电话。”唐元化有些焦急的说道:“昨天晚上赵家的事我听说了,赵望海算是我一个老朋友,我厚着脸皮斗胆向您求个情,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他一次。”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秦宁讽刺道。
电话那边的唐元化老脸顿时一红,讪讪道:“师叔祖,我也只是”
“少废话。”
秦宁道:“求我是吗让他亲自来求”
说完。
他就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唐元化此时正在赵家赵望海的书房之中,他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苦笑了一声,坐在一旁的赵望海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老赵。”唐元化无奈,很是头疼道:“你怎么就招惹了他了。”
“我呸”赵望海没好气道:“那小子接近我孙女,一准儿没安好心,还当面让我下不了台,晴雨都被他教坏了,我教训教训他怎么了”
唐元化皱了皱眉,道:“老赵,你这话当我的面说这一次也就算了,如果在说第二次,那就别怪我也翻脸了。”
赵望海瞥了一眼唐元化,没好气道:“我说老唐,你是不是糊涂了,好家伙,非要代我去道歉,你说这事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搁”
“那也比你活着好”唐元化道:“你们赵家现在的风水正在流失,用不了几天整个赵家都会遭殃,现在你除了求他,你没别的办法”
赵望海却不以为意,道:“天下能人这么多,我指着他一个人老唐你不帮就算了,我找别人。”
唐元化苦笑道:“你以为我不帮你相门之中我的确认识不少人,要说厚着老脸去求个人出手解决你们家风水问题,也不是多大的事,可问题是这件事你招惹了秦宁,你知不知道他秦宁一句话说出去,整个相门谁都不敢插手你家的事”
赵望海脸皮子一抖:“老唐,你开玩笑的吧就那小屁孩”
“你不了解相门的情况。”唐元化叹了口气,道:“相门之中,以天相为尊,秦宁是天相门传人,将来势必执掌整个相门,相门弟子断然不会因为你家的事而恼了秦宁,还有,别说秦宁接近晴雨是图你们赵家什么,天相门传承数千年,多少王朝更换都有他们的影子,说句难听点的,区区一个赵家,根本不入人家法眼。”
赵望海眼角直抽搐。
他知道唐元化断然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跟自己开玩笑。
不过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唬我的吧”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唐元化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厚着脸皮给你求情图什么他心眼小的很,记仇,你敢让他扔垃圾,哪天他敢把你当垃圾给扔了。”
赵望海冷笑道:“他敢”
但是下一秒,他又干笑了两声:“不能吧,晴雨跟他关系很好的。”
唐元化极为无语的看着赵望海。
怪不得秦宁曾经吐槽赵家上下没一个正常人。
这压根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节奏。
赵望海这会儿又有些纠结了,道:“你要是这么说,我除了求他,没别的办法了”
他自然是不想求的。
一大把年纪了,他不想晚节不保。
“你可以试着找一些邪道中人。”唐元化道:“当然,也要做好赵家覆灭的准备。”
赵望海哆嗦了一下。
这会儿。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赵望海道:“进来。”
进来的是赵家老管家,脸上带着几分愁容和惊色:“老爷,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赵望海皱眉问道。
“夫人生前栽的那颗石榴树,死了”老管家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望海脸上顿时一怒:“什么情况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就死了”
说着。
他急匆匆向着后院跑去。
只见后院里,花花草草中间,一颗石榴树上下干枯,这明明春夏季里,却无半点绿意,赵望海浑身哆嗦了一下,这棵石榴树是他爱人生前种下的,爱人去世后,赵望海对这颗石榴树是宝贝的很,把对爱人的思念全部寄托在这上面了,如今眼看这石榴树成光杆了,他泪珠子都快流下来了。
“昨天是好好的可是今天在看的时候已经这样了。”老管家苦涩道。
赵望海双手颤抖着抚摸那颗石榴树,而后僵硬的转过脖子来,道:“老唐,这是不是就是因为风水的事”
唐元化点了点头:“十有八九。”
“去,把赵平和赵白将喊过来”赵望海道。
老管家急匆匆而去,没一会儿这兄弟俩就赶了过来,看到那颗石榴树的惨状,也是大吃一惊。
“爸,这是怎么回事”赵白将问道。
赵望海眼睛一瞥,带着几分凶悍。
赵白将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赵平,来。”
赵望海招了招手,却是一脸的和颜悦色。
赵平打了个激灵,道:“爸,咱有事直说。”
“这样的。”赵望海强笑道:“你看你娘种的树,她最爱的树,死了,因为风水问题死了。”
“爸,您不是去找人吗”赵平道:“这事别指望我,我就是一个半吊子,我说求我师父去,你又不乐意。”
“胡说”赵望海眼睛一瞪,随后又是一笑,道:“谁说我不乐意了只是我这一把年纪了,去求可能会是未来孙女婿的年轻人,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赵平和赵白将差点趴在地上。
哪你就未来的孙女婿了
你说这话就不怕被雷劈吗
不过吐槽也只能是心里吐槽,嘴上也不能说出来,赵平苦笑道:“爸,你这弯转的有点大了。”
“少废话”赵望海不悦道:“去,把你师父赶紧请过来。”
赵平忙是摇头:“我不去,我去了一准儿挨揍,在说了,昨天是你和白将把我师父惹了,这事我出面只会更麻烦,我看不如白将去吧”
赵望海看向了赵白将。
眯着眼睛。
赵白将脸色一阵发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