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盗墓贼的迟疑。
秦宁冷笑连连。
索性是盘膝坐在石柱上,道:“既然你这么不舍得,我也不好强人所难,我就等你死了在拿走吧。”
这盗墓贼顿时慌了。
挣扎着将玉盘拿了出来想要递给秦宁,但是秦宁没有接,而是闭目养神。
“救救我”
这盗墓贼快哭了,只是没有眼泪在流淌。
秦宁视而不见。
事实上,他坐了没一会儿,这盗墓贼就已经再无声息,秦宁这才是将玉盘拿到了手中,玉盘约莫和家中常用盘子一般大小,上刻一些诡异的纹理,如果仔细观察,不难看出这玉盘之上还刻有巫蛊一脉的古图腾,秦宁掂量着手中玉盘,却是向着殉葬坑深处而去。
殉葬坑并不简单。
这些石柱组成了一个大阵,一旦贸然闯入就会深陷幻境之中,到时候满地骨架子都会变成金灿灿的黄金,忍受不住诱惑的,一旦跳下去,后果就跟那盗墓贼一样,事实上,秦宁这一会儿已经见到了四五个盗墓贼,均是同样的下场,最惨的眼睛直接被一根肋骨捅了个窟窿,刺穿了脑袋。
不过这些对于秦宁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只不多时的功夫,前方出现了一个祭坛,秦宁也不多想,直接跳了上去,祭坛之上摆放着三根石柱,而石柱中央,则是一个青铜鼎,青铜鼎内五畜骨架,秦宁也没多看,而是绕着三根石柱仔细观察了一番。
石柱约莫有三人环抱粗细,上方均是刻着一些千奇百怪的兽类。
但是秦宁却瞧的清楚。
是蛊虫。
只不过石柱上雕刻的是放大版的。
“这个卫长公主和巫蛊一脉到底是什么关系”秦宁惊讶不已,呢喃道:“巫蛊一脉都快被她老爹杀绝了,竟然还要在她的坟墓死门中建设祭坛镇压阴煞。”
秦宁摇了摇头。
想不通的事他也不多想,毕竟是两千年前的事了,在多的疑问,在多的古怪,也都埋在历史长河之中。
三根柱子在秦宁眼中为三才阵。
有镇压阴煞的作用。
秦宁观察了一番,在中间石柱上找到了一个豁口,正合玉盘大小,想来玉盘就是盗墓贼从这里扣下来的,不过那个盗墓贼倒是意志力坚定,竟然能走到祭坛来观察一番,没沉迷在满地黄金珠宝幻境之中,他将玉盘放了进去,只听咔嚓一声,玉盘转了转,死死的镶嵌在其中。
一切回归原样。
事实上,秦宁这次来也是打算让公主墓恢复原样的。
至于改动什么的,他想都没想过,毕竟死了两千多年前的卫长公主也不可能给他卦金。
而随着玉盘放回原位,殉葬坑中的阴煞之气出现了动荡,没多时的功夫,却是彻底的安静了,不似先前那般鬼哭狼嚎的,秦宁满意的点了点头,正要离开时,脚下祭坛忽然又是一阵颤抖,随后那中央的青铜鼎开始缓缓下降,没多久的功夫,一个石桌慢慢的升了上来。
石桌上摆放着两样东西。
一个青铜小鼎,古韵十足。
还有一份竹简。
竹简保存很完整。
秦宁看到后挑了挑眉,随后转身就走。
这座公主墓,在天相门藏书阁中有记载,只是记载极少,颇为诡异,祖师爷更立下规矩不得擅入,秦宁这次来也只是打着救人以及修补死门的心思,断然不想碰这里面东西任何,如果竹简之中记载着什么隐秘,若是看了,天知道会不会摊上什么因果
虽然他十分好奇。
但还是强行忍住了。
只是刚下了祭坛,身后传来一阵哐当声,秦宁在转身看过去,发现那石桌上的青铜小鼎倒塌了,随后一只小拇指大小的蝉飞了出来,这只蝉通体呈现蓝白色,瑰丽的好似不像人间之物,它有六片翅膀,每片翅膀上都有着如树叶上的网状叶脉。
秦宁浑身寒毛炸立。
一颗心也是砰砰直跳。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本能告诉它,这只六翅玉蝉很危险,危险到足以要了他的命。
“尼玛”
秦宁骂了一声。
因为六翅玉蝉向着他就飞了过来。
他转身就跳上了石柱,随后拿出小时候被猛虎追击的速度,一溜烟的就出了这殉葬坑,但是在一转身,发现这六翅玉蝉也已经飞了过来,而且距离十分之近。
速度极快,
秦宁咽了口口水。
当看到六翅玉蝉向着自己扑来时,他掏出了金钱剑,左手更是准备画符,但是下一秒,这六翅玉蝉却是不断围绕着他转来转去,似乎对他身上的某样东西很感兴趣,秦宁左想右想,随后把玲珑宝珠给拿了出来,因为他思来想去,也就这玩意有可能。
果不其然。
这六翅玉蝉直接落在了玲珑宝珠之上,似乎很兴奋,六只翅膀不断扇动。
这玲珑宝珠内有乾坤。
可以饲养蛊虫,效果极佳。
秦宁想到此,也是心中一动。
这是蛊
小心翼翼的将玲珑宝珠打开,这玉蝉直接钻了进去,随后一动不动的好似睡着了。
“这算不算鸠占鹊巢”秦宁苦笑了一声。
他倒是想把这玩意撵出去,但想想刚才心中的激动和恐慌,还是把这不太安全的想法压了下去,将玲珑宝珠合上,在塞进了兜里,秦宁又看了一眼祭坛方位,咬了咬牙,直接回到了祭坛,将竹简打开,那六翅玉蝉是铁了心要赖在玲珑宝珠之中了,秦宁不可能把玲珑宝珠仍了,索性看上一看,好歹也要搞清楚这玩意的来历。
竹简上内容均是以乌虫文记载。
这种文字在存在于秦汉时期,为当时南方地区常用,只是后来被汉文字同化后,就渐渐不再使用,这种文字在天相门也有记载,但秦宁没太多兴趣,所以也只是大体看了一遍,索性他记忆十分之好,努力回想了一遍,也能大体的搞明白其中的记载。
当然,想要通篇翻译下来,秦宁也没那个本事。
而看完竹简上记载后,秦宁也搞清楚了这里的巫蛊一脉的祭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