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符。
钟大师打着寒颤,哆嗦的问道:“这是什么”
在墙上画符的秦宁笑道:“一份契约,按上了手印就说明你同意将自身气运贡献出来。”
“我不按,不按。”
钟大师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冒充柳庄门下被真正的柳庄弟子逮住了,本来就够倒霉了,如果在把气运送出去,那岂不是惨不忍睹钟大师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本事的,否则也不可能混的这般风水水起,所以对于罗敬的要求是万万不想同意的。
只是,对这个败坏自家名声的王八蛋,罗敬可不会有任何的手软,右手在他肩膀上一拍,只很快这钟大师就是疼的趴在了地上,不断打滚,汗水不多时就已经把衣服浸透了,他不断哀求着,但是秦宁依旧在画符,而罗敬是压根就不理会,而是转手帮秦宁的忙。
疼的死去活来的钟大师恨不得撞墙自尽,但又没那个勇气。
而跟来的赵晴雨等人,听到这般惨绝人寰的叫声,一个个也是鸡皮疙瘩骤起,索性还是出去了,不然看着都替这个钟大师难受。
“活该”杨慧觉得痛快极了,看着地上打滚的钟大师,道:“你也有今天让你骗我们家叶楚”
“我错了”钟大师惨叫道:“我不该贪图叶楚的美色,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们了”
但是他的哀求可没有任何的作用,秦宁和罗敬可都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主,至于赵晴雨几人对一个骗子也难以有同情心,所以钟大师的一连串哀求,最后换来的只能是冷漠,这让钟大师在痛苦之余,又是后悔不已,最后惨叫道:“我按我按”
罗敬踢了他一脚。
这厮才是感觉痛苦如潮水般退去,趴在地上就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着放在面前的符,他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惊惧,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问道:“我能不能留一点我不想死”
“死不了。”罗敬摇头,道:“放心吧,被你坑的叶楚现在不也是活着呢吗”
钟大师咽了口口水:“我”
“别跟我多说废话。”罗敬冷声道。
吓了一跳的钟大师顿时不敢在多言,任凭罗敬把他左手拇指割破,然后颤颤巍巍的将血印按了上去。
之所以是左手。
是因为左手代表了先天,人自生下来,右手边承担了人生中大部分操作,故所以左手看先天,右手看后天,而要夺取他身上气运,自然是要先天左手的手印。
随着手印按下。
钟大师明显感觉身上少了什么似的,本就疲惫沉重的身躯此时好似被压了一座山一样,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只不过罗敬没有在理会他,而是将按了血印的符拿了过来,随后贴在了秦宁在墙上刚刚画完的一道巨大符文的中心处。
待贴上后。
墙壁上慢慢的符文好似有红光闪烁。
秦宁这时也走到钟大师面前,在他脸上和手臂上画了几道符咒,那钟大师望着秦宁,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罗山,天相门,听说过吗”秦宁问道。
听到这。
钟大师脑子顿时一阵晃动,险些是晕死过去。
他双目含泪的看着秦宁。
很想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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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皮,这么耍我真的好吗
我要是知道你是大罗山天相门的人,我早他妈跑到十万里开外了,我会在这里跟你硬刚
“抱歉,现在后悔晚了。”秦宁笑道。
钟大师想哭,但随着他身上符文已经成型,瞬间便是动弹不得,他感觉自己的视线出现了扭曲,随后身体却开始变的轻盈不已,原本因为痛苦折磨而导致的疲倦也是一扫而尽,反而是精力充沛,一张脸上也是红光满面,正当他想舒服的呻吟一声时。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感觉好似身体有东西正在被迅速剥离。
就像是有人在拿着针将自己的血一点一点的抽离,这种感觉十分的明显,让他头晕目眩,无力喘息。
当这种感觉持续了大约半小时之后。
钟大师才是能动弹,他感觉自己好似苍老了几十岁,浑身皮肤变的干枯不已,身上没有丁点的力气,像极了几年前他连磕了几颗大力丸和数个女人一夜狂欢后的状态。
不。
比那次更糟。
他闭上眼睛想睡过去,但是罗敬已经提死猪一般的把他提了起来,又道:“师叔祖,我还有要事在神,需连夜离开,接下来的事就麻烦师叔祖了。”
“去吧。”
秦宁把墙上那张按着血印的符摘了下来,道:“好事都不干,脑子有坑。”
罗敬嘴角抽了抽。
提着钟大师就匆匆离去了。
而秦宁在收拾了一番后出了屋门,杨慧最是着急,所以急忙走上前来就问道:“秦大师”
“让她跟我来。”秦宁指了指叶楚。
叶楚忙是上前来。
“你们先回去吧。”秦宁看了一眼赵晴雨三女,道:“这件事麻烦点,在这干等一夜可没什么意义。”
“用得着这么长”
赵晴雨狐疑的问道。
秦宁翻了翻白眼,道:“不然你以为呢”
赵晴雨嘟着嘴,低声道:“你不会是想趁火打劫吧”
秦宁没好气的敲了她一个板栗,给妇女开光这种买卖是老子干的吗他气道:“你脑子都想些什么乱七天能开七八回。”
“去你的”
赵晴雨揉了揉脑袋,脸蛋通红,可能是真的害羞了,瞪了一眼秦宁后,她便拽着白岚走了,而宁玥婷见此,说了句改天在聊,也便走人了,等她们走后,秦宁带着叶楚到了一间还没来得及装修的房间,不过有点脏,秦宁道:“能将就吧”
“可以。”
叶楚点了点头。
秦宁打了个响指,道:“很好,脱衣服吧。”
“啊”
叶楚和杨慧都懵了。
不会是刚撵走了钟大师这色狼,又来了一个猛虎吧
“秦大师”
杨慧眼中带着迟疑。
秦宁道:“麻溜的,时间不早了。”
杨慧嘴角抽了抽,看向了一旁叶楚,叶楚咬了咬嘴唇:“脱多少”
“废话,全脱。”秦宁翻了翻白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