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芙蓉园深处胡同。
秦宁打了个哈欠,坐在摊子后,瞥了一眼还在思考人生的李老道,道:“倒杯茶。”
李老道不为所动,恍若未闻。
秦宁一拍桌子,道:“老李”
李老道这才是回过神来,随后又心不在焉的给秦宁倒了茶,不过很快又瞧见秦宁脸上带着几分疲倦,道:“师父,昨晚上没睡好”
“别提了。”秦宁摆了摆手。
昨晚上被白晓璇折腾了半宿,这婆娘跟故意似的,各种找事,不是渴了要求秦宁去买饮料就是饿了让秦宁做饭,搞的他一夜都没休息好,如果不是因为自知理亏,秦宁早就尥蹶子不干了。
李老道听后,却是一脸的羡慕。
秦宁眼皮子顿时一阵乱跳。
这时,昨晚去鬼混的赵德柱三人也回来了,倒是常三还好,司徒飞和赵德柱都是一副纵欲过度的架势,让李老道顿时是一阵咬牙切齿,咒道:“迟早你们也是肾亏”
赵德柱一听,就捂着腰坐在了一旁,叹了口气道:“不行了,年纪大了果然不行,比不上飞仔这种年轻人,一龙戏群凤,羡煞老夫了。”
司徒飞很谦虚的摆了摆手:“老赵你也是老当益壮,比很多人强太多了。”
李老道被二人讽刺的脸色涨红。
恨不得就要撸起袖子和二人拼命,只是考虑到司徒飞的武力值在芙蓉园排第二,自己是靠脑子吃饭的,也只能是忍气吞声,暗忖日后必要报这一箭之仇。
这边正聊着呢。
外面周正托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胡同里,瞧见所有人都是一脸倦样,顿时疑惑不已:“你们都没睡觉”
“有人嫖了一晚上,周队长你可得管管。”李老道当下就开口道。
周正脸色顿时一黑,目光不善的看向了赵德柱二人,赵德柱忙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昨晚上只是通宵打牌。”
“行了。”周正这会儿可没心情去调查赵德柱是真的在打牌还是去嫖了,他看向秦宁,道:“今天早上又死了一个。”
“嗯”
秦宁挑眉,道:“也是出轨的妇女”
“不错。”周正点了点头,道:“男方跟老李一样,也是肾出现了问题。”
老李顿时一阵龇牙咧嘴,秦宁道:“看来对方的目标很简单,都是耐不住寂寞出轨的女人,利用她们来夺取男人体内的先天肾精,有没有调查三个死者生前联系过什么人吗”
“调查了,但是对方显然早早就意识到了这点,我们调查了一晚上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周正无奈道:“所以想来你这里看看有什么线索。”
“对方如果真的要藏的话,很难找到。”秦宁摇了摇头,道:“在等等吧,看看对方会不会漏出马脚。”
“我怕在等下去,还会有人被害。”周正担忧的说道。
秦宁道:“没办法,只能守株待兔,你们盯紧了几个寂寞少妇,一旦有谁出轨就立刻监控起来。”
周正听的嘴角抽了抽。
这的确也是个办法。
只是算不上好办法。
“要不,引蛇出洞”周正道。
李老道道:“好主意啊,找个寂寞少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勾引她出轨,到时候在严密监控。”
“为什么在你嘴里说出来,我觉得很不地道”周正无语道。
“谁说出来都一样。”李老道顿时不满,又道:“反正想赶紧解决此事,这方法算是最快的了,总好过守株待兔。”
周正牙疼,道:“我还是在想想其他办法吧。”
这馊主意他断然是不想用的,所以说完后就匆匆离开了,等他走后,李老道却是鄙视道:“我呸,什么想想其他办法一句话不多说这不明摆着就让咱用吗师父,你觉得这办法怎么样”
“办法倒是可以。”秦宁搓了搓下巴,看着几人道:“问题是,谁去勾引”
“我年纪大了。”赵德柱先找个理由。
不过理由十分合理。
李老道道:“我想,但是没那个能力。”
这理由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常三急忙道:“我正在追求人生另一半,不能这节骨眼出漏子。”
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也算是个理由。
所以,最后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司徒飞的身上,司徒飞顿时脸一白,要说让他去杀个人,他二话不说敢提枪上阵,可是冒着肾精被夺的风险去勾搭寂寞女人,这操作自己玩不来啊,可是几人的理由都无懈可击,司徒飞一时间没理由拒绝。
老李阴笑了一声,而后道:“飞仔,为了世界和平。”
“凭什么啊,你肾精被夺,关我屁事”司徒飞顿时急道。
李老道板着脸,道:“这单单只是我肾的问题吗你看看,受害人多少了师父是天相门弟子,那都是大任在身,除魔卫道,你不贡献点力量,你说的过去吗”
“我特么打黑拳出身的,本来就是黑道的。”司徒飞急道:“在说,你丫不就是为了自己的肾才想的这馊主意吗”
李老道:“那就给你一个走上正道的机会。”
司徒飞发现自己是说不过李老道的,老菊花的嘴皮子是练了几十年练出来的,他断然比不上,脑子一阵急转,道:“我也不合适啊,我长的又不帅,老师帅。”
李老道顿时惊悚的看向了司徒飞。
这货急了还真不动脑子的吗
你让秦宁去勾搭寂寞少妇
你怕是不知道如果让白晓璇知道了,你怎么死的吧
秦宁黑着脸,道:“我的确帅,但是这件事还得交给你来做。”
司徒飞欲哭无泪。
知道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那得找个好看的。”司徒飞做着最后挣扎,道:“不好看的我没兴趣。”
“你放心,保证你满意。”李老道拿出手机晃了晃,道:“我先帮你找几个,到时候咱尽情筛选,其他你不用多管,你只管上就行了,聊天勾搭交给我,三天一准儿让你上床,当然还得师父您帮忙,给人开光最快捷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