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朗手里攥着人命,而且犯事极其恶劣。
和他交好的徐文夫妇不被警察找上门才是怪了。
秦宁说这话自然也是膈应一下这家伙。
而事实上,徐文也的确被膈应到了,气的是一腔怒火宛如火山爆发,但还不敢喷出来,在他眼里,秦宁就是那种蛮横无礼,满嘴胡言乱语的江湖骗子,完事还一言不合就动手,他自然是不想挨揍的,所以只能是气呼呼的离开了,徐母对秦宁的印象也是一降再降,本来他对秦宁工作倒是没什么偏见,只是这会儿印象已经差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当然,秦宁也没在乎她的印象。
在某种程度来讲,徐丹的母亲并不比徐文好到哪里去。
等这对夫妻一走,赵曦也从卧室里窜了出来,道:“徐老师的父母怎么能这样,太不讲道理了。”
“指望他讲道理”秦宁撇撇嘴,道:“徐老师怎么样了”
“在屋里呢,也不说话。”赵曦道:“宁儿哥,你去劝劝徐老师吧,我去看看乔梦。”
说完,她就去了隔壁卧室。
话说徐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隔壁卧室竟然放置了床,还准备了被褥,估摸是应付秦宁这好不请自来的家伙的。
秦宁走到卧室里。
此时徐丹正在床上辗转难眠,她眯着眼睛,醉意还是没有散去,在加上刚才的事,反而让她更加头疼,秦宁坐在床边,道:“把头伸过来。”
徐丹乖巧的把脑袋凑过去,枕在了秦宁腿上,秦宁双手不断在她脑袋上轻轻按捏,道:“不用多想了,潘朗那家伙”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徐丹忽然起身,直接抱住了秦宁,嘴巴是不由分说的就往秦宁脸上啃,秦宁差点一个过肩摔外加一套组合拳送上,不过感觉怀中女人热情似火后,他也是不服气的想比对方更热情,上下其手攻城略地间,没一会儿徐丹已经成了个赤裸的小羊羔。
秦宁正寻思着下一步举动时,徐丹突然哭了。
整个人趴在秦宁,脑袋一颤一颤的,眼泪不多时就已经把秦宁身上衣服浸透了一片,秦宁原本那点火气也是顷刻间被这泪水覆灭,他轻轻拍打着徐丹光洁的背部,也没说话,因为这会儿说啥也没用,不如让她哭出来,把心里的苦闷全都哭出来。
只这一哭。
她就哭了小半个小时,等哭泣声渐渐停息后,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鼾声。
得。
睡着了。
对于这种点火不灭火的女人,秦宁只能报以大度的胸怀,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在看了一眼隔壁我是,赵曦也有点扛不住,这会儿已经睡着了,只是这俩丫头的睡姿着实不怎么样,横七竖顿美腿盛宴,于是他很好心的把俩女人的睡姿摆正,然后深藏功与名的离开了。文網
第二天一早。
秦宁睡的正香。
却忽然感觉一阵压抑感传来,这让他猛然睁开双眼,警惕的看着四周,但却看到白晓璇双腿叉腰的站在床边,俏脸上满是杀气腾腾,秦宁打了个哆嗦,道:“发生什么事了”
“呵”
白晓璇冷笑了一声。
脸上寒意更甚。
秦宁心里发虚,莫不是昨儿个和徐丹搂搂抱抱一事被察觉了可是昨儿个晚上回来时,他可是把衣服都洗了,不应该留下证据才是,可是白晓璇身上的杀意又不是作假,他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没犯什么错吧”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白晓璇冷声道。
可以看得出。
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下一秒阉了秦宁的举动都有可能。
秦宁无辜道:“我什么也没干啊。”
“那门口的女人是什么情况”白晓璇咬牙切齿道。
秦宁顿时一愣,随后匆忙套了衣服出去,正瞧见屋门打开,而在走廊里,贺兰羽正缩着身子蹲在那,她睡着了,嘴里还不断呢喃着秦宁的名字,秦宁脸顿时黑了下来,气急败坏道:“她怎么找来的”
“呵呵,尾巴全漏出来了吧”白晓璇冷声道。
秦宁捏了捏眉心,道:“咱别断章取义,我可什么都没干。”
“做梦都喊你名字了还什么都没干”白晓璇气急败坏。
语气里却是带着浓浓的委屈。
秦宁苦笑不止,道:“听我解释成不”
“不听。”白晓璇这会儿看出来了,里面的确有什么隐情,可若是怂了那岂不是太跌份了当下就是抱胸扭头,一脸傲娇的样子。
秦宁无奈叹了口气,走到门外,道:“天亮了”
贺兰羽只是吧唧了一下嘴,然后扭了扭脖子继续睡觉,秦宁黑着脸道:“小七,给我端一杯冰水来”
游小七可没干这缺德事,而推了推贺兰羽,后者哼哼了一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只是在看到秦宁一脸我很不爽的样子后,急忙就是起身,也顾不得身上不舒服。
“谁告诉你我住在这的”秦宁咬牙切齿道。
贺兰羽低着头,做错事般道:“是周队长告诉我的。”
“这个混蛋。”秦宁骂了一声,然后道:“你别蹲我门口,我告诉你很多遍了,你找错人了,别缠着我行不行”
“你就是秦宁。”
贺兰羽嘟着嘴,道:“我没找错。”
“别给我顶嘴。”秦宁翻了翻白眼,道:“你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纠缠我,小心我告你扰民。”
贺兰羽委屈道:“你就帮帮我吧。”
秦宁却是没搭理他,而是直接把门给关了,小七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贺兰羽估摸是在外面蹲了一晚上,这么拒之门外太可怜了点,而白晓璇也是皱眉,道:“怎么这么没礼貌待客之道呢”
说着。
她就去开了门。
看着贺兰羽坐在台阶上一脸失神的样子,心里也没由的一软,道:“你先进来吧。”
贺兰羽一怔,在看里面秦宁也没拦着,当下开心道:“谢谢姐姐”
等进了屋。
贺兰羽刚坐下,肚子里就是一阵咕咕叫,白晓璇道:“小七,把早餐端上来吧,先吃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