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饭菜的香味。
贺兰羽肚子又是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她早晨虽然吃了不少,可是追公交追的,体力耗费太多,这会儿实在有些饿了。
只是在看一眼胡同里秦宁,她咽了口口水,想谢绝安欣的好意,安欣忙是道:“放心吃就行,没事的,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说着,还递上了一双筷子。
抵不住美食诱惑,贺兰羽忙是点头,随后拿过筷子吃了起来。
胡同里。
秦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嘟囔道:“真是多管闲事,饿着呗,又饿不死。”
“师父,这女人啥来头干嘛这么用心”李老道忽然好奇的问道。
秦宁瞥了他一眼,道:“你哪看出我用心来了”
“哎呦,我的师父,这就咱俩,她俩听不到。”李老道低声道:“这娘们肯定有麻烦事,您要是真打着不搭理,她一准儿找不到您,而且您也早就捅给周队长了,毕竟周队长在这给您扔了周泉这么个大麻烦,可是您没说,那说明这事儿您不想警方插手,您想自己动手。”
“你是在说我小心眼吗”秦宁语气沉了下来。
李老道心里一个咯噔。
显而易见的事好吗
咱男子汉大丈夫承认怎么了
可是显然,秦宁不是这么想的,一脚把李老道踹飞了出去,然后在安欣和贺兰羽目瞪口呆下,对着李老道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老菊花这瘦弱的身板哪里受的了秦宁这般鞭挞,不一会儿就是抱着秦宁的大腿求饶,秦宁又是一脚把他送出去,随后冷声道:“一万张平安符,一张不及格就重新画,三天之后拿不出来,我就在让你尝尝肾精被夺的滋味”
老菊花脸上顿时冷汗直流。
暗骂自己多嘴。
三天。
一万张。
平均一天三千三百张,平均每分钟两张半,这可是要老命了
一张及格的平安符,自己最快也得五六分钟,这三天一万张,简直就不可能完成
“我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李老道扇了自己一巴掌。
只是在看秦宁那阴森森的眼神后,顿时欲哭无泪。
“娘希匹的,敢说老子小心眼。”秦宁嘀咕的骂了一声。
李老道如遭雷击。
想求情的话又憋了回去,小心眼发作了,这说再多话都是废话,只能是苦逼的开始自己的画符大计。
可是老菊花这段时间可没怎么画符,肾恢复之后更是胡闹了一通,这在画符,起初还能凝神静气,但是画了没几十张就是头晕眼花,握笔的手也是颤抖的不停,画的符也只能是堪堪勉强称得上及格,针对于新手的及格,仍在相门那就是废品。
老菊花不得已停下来,先晃了晃手腕,在捏了捏脑袋,在看看时间,发现竟然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了。
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
在回头一瞧。
秦宁正拿着手机和安欣连线斗地主呢。
“我真是作孽啊”李老道哭丧着脸,只能是在勉强拿起笔来继续画符。
三天一万张。
就李老道这气虚的家伙,自然不可能完成。
秦宁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就是看李老道不爽,不折腾他个死去活来,那绝不能善罢甘休。
安欣和秦宁玩了一阵后,就被安金同接走了。
临走前,安欣还为贺兰羽求了个情,但是被秦宁言辞拒绝了,对此安欣只能是报以歉意的笑容,贺兰羽感激不已,接连说了谢谢,等目送了安欣离开后,她又蹲在了胡同口等。
贺兰羽并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在跟秦宁说。
只能是无奈的蹲在那里。
等时间到了,秦宁起身离开的时候,她想跟上,但秦宁在就一股脑的跑了,这芙蓉园他可是贼熟悉,不多时就不见了踪影,贺兰羽只能是垂头丧气的在回到胡同口,她不想去秦宁家门口等着了,生怕引起秦宁更大的反感。
无神的坐在胡同口石头上。
贺兰羽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眼泪却是止不住的在流了下来。
“爷爷”
她呢喃了一声,那眼中的痛苦好似是化为了实质一般。
而这时,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她看过去,发现刚才离开的李老道拿着盒饭递给了她,道:“吃吧。”
“谢谢。”贺兰羽拿过盒饭来,只是边吃边抽泣。
李老道叹了口气,让贺兰羽走进胡同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拿着笔继续画符,道:“给我说说你的情况呗我或许能帮点忙。”
贺兰羽擦了擦眼泪:“你帮不上的。”
“你也太小看老夫了吧。”李老道笑道。
贺兰羽指了指他画的那些平安符,道:“你的符画的太青涩,而且气韵虚弱,一看就是新手,还不如我呢。”
李老道嘴角抽了抽。
这倒霉孩子。
说话怎么这么不中听
贺兰羽察觉到自己说话不对,忙是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算了,你说的也是实话,的确不咋样。”李老道也没太介意,又道:“我师父虽然现在不肯帮,但不代表以后不肯,你先给我说说你的情况,可能的话我在帮你求求情,他刀子嘴一个,但是心地还是十分善良滴,而且有公德心,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贺兰羽扒拉了两口饭,但是食不下咽,强咽下去后,道:“我全家上到我爷爷,下到我三岁的侄子,除了我之外,全都死了十四口人全死了”
“什么人,这么丧心病狂”李老道震惊的问道。
贺兰羽道:“我不知道”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李老道又问道。
贺兰羽哭泣道:“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呜”
李老道叹了口气,拿过纸巾放在了她面前,随后走到后面继续画符去了,而贺兰羽擦了擦眼泪后,走到胡同口坐在了石头上,仰着头看着那天上星辰,却是怔怔无神。
也不知道何时。
一阵乌云遮蔽了天空。
这天也越发的黑暗。
唯有胡同里昏暗的灯光尚且还有些许的光明。
但也就是这时,一个个黑影从黑暗中出现在,阴冷的望着贺兰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