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李老道撸起袖子。
对着这吴道长脸上就是狂扇了几巴掌。
只是这吴道长跟死猪一样,躺在地上愣是动都没动一下,这让李老道有点慌,莫不是因为这几巴掌给打死了吧
“李道长,你这力道不行,你看我的。”
一旁一直瞪眼找机会的王朝海忙是就窜上来,不等老李拦着,跟蒲扇有的一拼的大手以极快的速度在这吴道长脸上来了几下,直接扇的吴道长快肿成了猪头脸,嘴巴里也是不断有鲜血渗出。
“你别给打死了”
李老道推开了王朝海,忙是探手放在这吴道长鼻孔前。
在感觉到尚有微弱的气流时,他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活着。”
但下一秒。
这吴道长忽然睁开眼睛,本就布满血丝的双眼,此时却满是猩红之色。
他直接暴起,顺着李老道的胳膊爬了起来,随后擒住这老李的脖子,接连往后退了几步。
“卧槽”
王朝海骂了一声。
想上前来搭救。
吴道长却是恶狠狠的说道:“别过来敢过来我就杀了他”
李老道被掐着脖子,呜呜的叫了几声。
但是这吴道长此时的力气竟是不小,直接掐的李老道脸色涨红,无力挣扎。
“呵。”
秦宁冷笑了一声,道:“你还想负隅顽抗”
吴道长脸上满是戾气:“秦宁,你敢动一下,我就拉着他陪葬”
李老道绝对是怕死型的。
听到这吴道长的话,本来被掐的昏沉沉的脑袋,瞬间就清醒过来了,张嘴就要喊师父救命,但是这吴道长却在他背上来了一拳,直接揍的老李话没喊出来,还翻了白眼,随时有可能会昏死过去。
“老李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秦宁嗤笑了一声,道:“你拉着他陪葬他不亏。”
吴道长拽着跟死狗一般的李老道,在退了两步后,阴冷的说道:“那就试试”
秦宁面无表情。
望着这厮,一言不发。
吴道长被盯的后背冷汗直流,他又退了两步,道:“秦宁,你和巫蛊余孽狼狈为奸,道门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死到临头了,还说这么不切实际的话。”秦宁淡淡的说道。
吴道长咬了咬牙。
眼珠子急转,想着怎么才能脱身。
秦宁看出他的想法,道:“不用多想了,你跑不了的。”
“那就让这个老东西和我一起死”吴道长拽着李老道走到了天台边缘处,似乎是想拉着老李一起跳楼。
老李白眼连翻着。
估摸没跳楼摔死,也快被这家伙给掐死了。
秦宁皱了皱眉头。
这吴道长,有点疯啊。
白云山的人,头没这么铁的啊。
以前很好讲道理的。
许是看到秦宁没什么动作,这吴道长眼中闪过了一抹轻松,但掐着李老道的力道不曾松懈半分,嘴上道:“秦宁,你是天相门传人,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何必为了一个巫蛊余孽断送前程我看不如今天的事情当做没发生,你放了我,大家各奔东西,如何”
“我不太想啊。”秦宁道:“这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吴道长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杀了我吗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秦宁眯了眯眼睛。
也正此时,一个听后让人就感觉如沐春风的声音忽然响起:“不如我帮你如何”
所有人均是看去。
但见是一个穿着黑色道袍的男子漫步而来。
只是这道袍之上的三朵血色花朵,却妖异不已。
“是你”
出乎意料的,裴灵先出声了,她望着来人,脸上满是惊讶。
其他几人也是忍不住上下打量着。
心中颇为感慨。
好好的一禁欲系帅哥,怎么就穿的这般妖异
但是杨山柏却是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双腿哆嗦的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也满是惊恐之色。
“杨大师”
王朝海道:“怎么了”
“司司徒哲”杨山柏咽了口口水,惊惧道:“他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
王朝海疑惑道:“司徒哲谁啊”
但是杨山柏此时却是吓的没能回答他的问题。
秦宁捏了捏眉心,沉声道:“你可真会挑时间。”
司徒哲挥手,淡淡的说道:“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来挑时间一说”
“呵,我信了你的鬼。”秦宁冷笑不已。
“司徒大人”
这时,那吴道长脸上忽然惊喜不已,道:“快快救我”
秦宁瞪大眼睛,看了一眼那吴道长,在看向司徒哲,道:“这是你的人”
司徒哲道:“不是。”
秦宁低骂了一声,在看向吴道长,道:“你堂堂白云山的弟子,竟然叫司徒哲大人,你是真不怕白云山上下把你千刀万剐了啊”
要说谁最恨司徒哲
那必然是白云山莫属。
当初司徒哲偷学了白云山的秘术神通结花之术不说,还曾杀害白云山数十弟子,事了一人飘然而去,留下了元气大伤的白云山满目疮痍,这份耻辱可以说深深的印在了白云山每个弟子的骨子里,他们任何一人,无不是想将司徒哲碎尸万段,以血洗这深仇大恨
可是这吴道长竟然称呼司徒哲为大人
这就简直在白云山的伤口上撒盐了。
顿了顿。
秦宁忽然道:“怪不得你能偷走白云山绝学,原来白云山里出了内鬼。”
“一个小喽啰,你觉得他配吗”司徒哲问道。
不远处吴道长想骂娘。
本道长好歹也是外放的观主,怎么就小喽啰了
但这话吴道长是不敢反驳的,他对司徒哲的敬畏,就像是其他弟子的恨一样,也是深入骨子里的,急忙道:“司徒大人,救我一命”
“你过来。”
司徒哲淡淡的说道。
吴道长顿时大喜不已。
急忙拽着李老道走向司徒哲。
只是走了还没两步。
他忽然全身一僵,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之色,掐着李老道脖子的双手也是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
李老道趁机往前面一趴,躺在地上就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而吴道长则是跪下地上。
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徒哲,颤声道:“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我甚至为你找到了灵血胎最好的宿主,为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