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璇的脸上稍有疲倦。
但很平静。
显然并没有因为家里的情况而太影响心情。
秦宁把箱子放在一旁,正把不安的小白狐拎出来,望着窗外的白晓璇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嚯。”秦宁挑眉,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心眼通了”
“通你个大头鬼。”
白晓璇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身上那味,隔着八百米我都好可爱的狐狸”
说着。
她忙是把一个劲往秦宁肩膀上爬的小白狐给拽到了怀里。
小白狐挣扎了一阵。
幽怨的看向秦宁,但是瞧见秦宁那带着几分威胁的眼神后,顿时老实下来,往白晓璇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逸下来。
秦宁眼皮子跳了跳。
差点想把这小家伙给炖了,干笑两声,道:“喜欢吧送给你的。”
“哼。”
白晓璇一手摸着小白狐的柔软的毛发,嘴上却是冷笑道:“你当我八岁小姑娘”
秦宁赔笑道:“山里没信号,我是想给你发消息都发不出去。”
“呵呵。”
白晓璇冷笑了一声。
随后又坐在了椅子上。
秦宁一瞧,兜里翻腾了一阵,把在山谷的时候小白狐叼出来的珍珠给拿了出来,道:“特意给你拿来的,喜欢吧”
白晓璇拿过后,把玩了一阵,随后漫不经心的往桌子上一扔,道:“马马虎虎。”
秦宁嘿嘿赔笑的不停,又小心走到白晓璇身边,给她捏着肩膀。
白晓璇也没拒绝,懒散的抚摸着怀中小白狐。
“我说,咱干嘛呀这是。”秦宁道:“家里钱在哪你不是不知道,回来折腾这玩意干什么我要是回来晚了怎么办”
白晓璇也知秦宁了解了大体经过,道:“我这堂弟虽然平时混蛋,但总归还有点底线,不是无可救药的地步,而且这次他在赌场输了一千多万,我总觉得是有人故意陷害他,所以我回来打算看看具体情况。”
“你怎么看这都把自己看进去了。”秦宁略有不悦道。
白晓璇白了她一眼,道:“你当我傻”
“哪敢。”
秦宁忙是道:“我这不是太关心了嘛。”
白晓璇道:“我有分寸的,不过你来了正好,这几天我脱不开身,你去查查我弟弟到底怎么回事”
“呵,你是压根就没脱开身吧。”秦宁道。
白晓璇一瞪眼,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事我来查。”秦宁忙道:“你弟弟叫什么”
白晓璇道:“白洋。”
顿了顿。
她看了一眼门外,道:“行了,你该撤了,你现在出现,我那群七大姑堆事等着呢。”
“明白”
秦宁点了点头。
他也没在这里久留,看到白晓璇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下来了,在趁着白晓璇不注意亲了她一下后,立马就窜了。
白晓璇哼哼了两声。
摸着小白狐眼中满是笑意,道:“小家伙,你说那家伙可不可气,都多大人了还玩偷袭这一套。”
小白狐拱了拱脑袋,似是在回应白晓璇的话。
白晓璇喜爱不已,道:“小家伙,你还没取名字吧,来,我帮你取个名字。”
秦宁离开白晓璇家后。
和门卫大爷聊了两句,打听了一下白洋的情况,不过这门卫大爷知道的也不多,只说那小子就是个混球,以前来白晓璇家里走亲戚的时候,都不忘在门口和几个不三不四的社会不良青年勾肩搭背的,秦宁对此颇为赞同,不过也没在多问,随后便是回到了酒店。
酒店服务员现在看秦宁的眼神,那都跟见了鬼似的。
毕竟惹了陈家。
在他们眼里,秦宁就跟死人没区别。
秦宁是懒得计较,一路回到李老道的套房里,此时李老道正拿着手机猥琐的笑着不停,也不知道在勾搭哪家的姑娘,瞧见秦宁回来后,忙是起身道:“见到师娘了”
“嗯。”
秦宁点了点头,将大体情况说了一遍。
李老道搓着下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师娘这么漂亮聪明,善解人意,家人怎么就这么不明事理。”
“行了,别吐槽这个了,徐西那小子呢”秦宁问道。
李老道冲着卫生间指了指,道:“在里面绑着呢。”
“把他拽出来。”秦宁道。
李老道跑到卫生间,把醉的跟死狗似的徐西给拽了出来。
在泼了两瓶子冰水后。
这货才是慢悠悠醒来,只是头疼欲裂,他想揉一揉自己的脑袋,但是发现被绑的严严实实的,当下就是惊慌不已,在看到秦宁和李老道后,他咽了口口水,道:“两位,你们把我绑了,怎么着想杀我你们可得想好了,我可是陈家的人。”
秦宁和李老道对视了一眼,看着徐西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的怜悯。
徐西被这目光瞧的头皮发麻,有种不祥的预感,道:“你们什么眼神”
“徐西啊。”李老道刚开口,这徐西当下就炸毛了:“你怎么知道我叫徐西”
“你是真喝断片了。”
李老道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把身上的绳子解开。
徐西开始没反抗,只是当绳子完全解开后,这货爬起来就想往外跑,但是酒劲还没过去,跑了没两步又趴地上了,他慌忙的想在起来,但是忽然发现秦宁和李老道压根就没拦着,惊疑不定的转过头来,道:“你俩怎么不拦着”
“没我俩,你出了这门,你就得死,信不信”李老道嘿嘿笑的不停。
“老东西,你笑的别这么渗人。”
徐西坐在地上,道:“你们到底干了什么给我下毒了”
“嚯。”李老道又笑了,道:“你想的可真多,不过这次真没我俩什么事,你自己想想你干了什么。”
“我干了什么”
徐西皱眉。
忍着头疼想想自己之前干了什么。
只是这一想。
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虽然喝断片了,但是偶尔回想起来的片段,都足够把他吓的屁滚尿流。
“想起来了吗”李老道笑道。
徐西本就苍白的脸,此时更是白的跟纸一样,躺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绝望:“我特么的完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