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宁杀气腾腾的话。
一旁的毛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道:“你打算怎么做”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秦宁道。
要说褚尘的速度也是不慢。
以褚家的能力去找棺材板,并不是什么难事,不需多长的时间,褚尘就是让人搬着数十块棺材木来了,这些棺材木一个个的腐烂不堪,俨然已经埋了不少时间的,特别其中几块,甚至还带着淡淡的臭味。
“不错。”
秦宁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
挑出来其中一块最大也是年份最久的棺材板来,一脚上去就是将其踹成了数块,而同时,这棺材木里却是掉出了一只只毛茸茸的虫子,这些虫子一个个的黑白相间,诡异的很,而且怨气十足。
“尸虫”
毛采呢喃了一声。
尸虫。
寄居在棺材木中的虫子。
本来是普通的虫子,但是长期以死人肉为食物,已经产生了异变,可以汲取怨气为食,而一般墓葬之地附近均是怨气颇大,所以这种尸虫在特殊环境下可以不吃不喝存活数百年甚至于上千年,当然,这种尸虫没什么危害力,旁人一把火活着随便踩上两脚都可以,但是落在一些精通术法的人手中,那就不一样了。
而秦宁。
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你想做什么”
毛采有种不好的预感。
秦宁却是笑了笑,而后将那些尸虫全部捡起来仍在了瓶子里,同时在挑选了一块如巴掌大小的棺材木,道:“玩玩。”
“玩玩”
毛采不解。
而秦宁则是拿出银色小刀来,小刀在棺材木上飞快的划过,木屑片片凋落,只没多久的功夫,这棺材木板上却是出现了褚老头的头像,只不过比之真正的褚老头,这棺材木板上的头像看起来有几分的邪恶,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是雕刻出来的,但是却是如真的一般,让人不敢直视。
“大哥”
褚尘不解的看着秦宁。
秦宁道:“报复一下。”
“啊”
褚尘依旧不解,道:“报复谁”
“谁对你爷爷下黑手,就报复谁。”秦宁道。
褚尘顿时来了精神,道:“往死里整”
“必须的。”秦宁冷笑道。
一旁毛采又是打了个哆嗦,在看秦宁这般举动,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道:“镜魂术”
“哟,你竟然知道”秦宁好奇的看了眼毛采。
毛采点了点头,道:“我虽然是散修,但师门一脉也有自己的传承,对于镜魂术也有所耳闻,传闻当年蚩尤惜败于轩辕黄帝后,曾想以诅咒之术夺取轩辕黄帝之命,但是九天玄女以镜魂术令蚩尤作茧自缚,反倒是自己中了诅咒,金刚不坏之身也就此破除,但这只是传说啊。”
“既然能流传下来,那不仅仅只是传说。”秦宁道。
说罢。
他却是拿过一枚银针来,只针尖在那青铜灯上轻轻一挑,一丝蓝色焰火附着在针尖上缓缓燃烧着,而秦宁小心翼翼的将那针尖上的焰火滴落在那棺材木上褚老头头像的眉心处,只刚滴下去,那棺材木上的头像却是传出一阵阵怨毒的声音,只听的褚尘双腿哆嗦的不停,道:“大哥,这是”
秦宁没有回他的话。
而是将瓶子里的尸虫取出了七只出来,倒在了棺材木上。
这些尸虫本来是半死不活的,但落在棺材木上后,却又是生龙活虎,只爬来爬去,而没一会儿,诡异的事情也就此发生,那些尸虫却是顺着头像的七窍纷纷爬了进去,消失不见。
“这不可能啊”
褚尘瞪大眼睛。
这雕刻的头像是平面,不是立体的。
这些虫子爬哪去了
但是想了想却还是没多问。
毕竟术法的神奇诡异之处简直太多了。
“五鬼食神”一旁的毛采又是惊呼了一声。
五鬼食神。
同样也是禁术之一。
而且还是早已经灭绝的禁术。
玄门中大部分人认为铁笔相封存的禁术是最多的,但是不少人很清楚,真要把这些歪门邪道拿出来展示一番,天相门能完爆整个玄门和佛门。
秦宁所使用的五鬼食神,便是天相门里所封存的禁术之一。
其衍生于五鬼之术。
一旦被施展此术,那目标将每日承受五鬼噬咬五脏之苦,可谓是痛不欲生。
“过了吧”
毛采苦笑道。
秦宁道:“这哪就过了相比于三日七针之灾,我这五鬼食神也就那样。”
也就那样
毛采又是一阵苦笑。
真的也就那样的话,就不会有人中了此术后,要挖出自己的五脏六腑来缓解疼痛了。
“就该这么干”褚尘这会儿也是恨意满满,对秦宁的做法举双手赞成
将手中的棺材板至于一旁。
秦宁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同时又是拿过毛笔,朱砂和符纸,只挥舞间便是画了一道诡异的符咒,将其贴在了那棺材木板后,而后拍了拍手,道:“等着人上门来吧。”
“会找上门”
褚尘精神一震。
秦宁冷声道:“不想死就会来。”
而此时。
赖家。
一间阴暗的密室之中。
赖洋穿着一身道袍,前方却是摆着法坛,法坛上,烛火让整个密室看起来更加的阴森,而一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正立在其中,上方正有两根银针,此时赖洋手中正捏着第三枚银针,他脸上看起来青黑的一片,诡异邪魅,只双脚一踏,顿时一阵阵婴儿嘶吼的声音传来。
常人若是听了。
怕是轻了也要得个失心疯。
但是赖洋却是分毫不受影响,眼中的残忍却是越来越盛。
只待跳了一阵大神后。
这赖洋手里的银针向着那稻草人就是刺了过去。
婴儿的惨叫声越发的清晰。
赖洋脸上也是越发的诡异。
还有几分的得意。
只是还没得意一会儿,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只脸色一阵潮红,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直接撞在了墙壁之上。
然而落地之后的赖洋还没能爬起来。
那不可置信的脸上也是爬满了痛苦之色。
一种钻心刺骨的痛。
席卷在五脏六腑之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