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看您这一脸嘚开心的劲,想来这一天收获不菲吧”
当秦宁回到警官培训中心的房间后。
李老道就跟狗鼻子上身似的,闻着味跟着秦宁的后脚就近了屋里。
这让秦宁吓了一跳,在看时间,这马上都快凌晨了,当下就是没好气道:“别告诉我你这是打算早起去晨跑。”
“哪能啊。”
李老道一脸忠心耿耿,道:“我这不是担心您,所以一夜没睡。”
秦宁狐疑的打量着这老菊花。
满脸的不可置信。
老菊花讪讪一笑,道:“真的。”
秦宁指了指自己的双眼,道:“我还没瞎。”
李老道一听这,当下就是苦瓜脸,哭丧着道:“师父,这会儿您可得救救我了。”
“说吧。”秦宁伸了个懒腰,这刚坐下,老菊花就忙是给端了杯茶水。
秦宁撇撇嘴,道:“甭给我来这一套,我不渴。”
李老道干笑数声,而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就是出了点小小的状况。”
为了增加可信度。
老菊花还用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示意很小很小。
秦宁气的想拿茶杯砸在这老东西的脸上,道:“在废话信不信我弄死你”
“我让人算计了。”老李非常干脆的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
一脸的菊花褶子还稍稍有些发红。
属实罕见。
秦宁这才是拿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具体。”
“就夜里的时候,来了个女的非要勾引我。”李老道一脸无辜的说着。
秦宁却一口茶全盆栽这老东西的脸上。
故意的。
“你懵谁呢”秦宁没好气的说道:“这栋大楼,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颜值比你高,谁家姑娘这么不开眼勾引你还有,你老李什么德行我还不了解真要是有人勾引你,估摸你算计的比谁都清楚,嫖就说嫖的,别没事往自己脸上贴金,行吗”
一听秦宁这话一点面子不给自己留,老李苦着脸,道:“我这不是美化一点,免的污了您的耳朵。”
“少废话,把上衣脱了。”秦宁道。
老李也不含糊。
急忙就是解开扣子,一溜烟的把上衣给脱了。
老李满脸都是菊花褶子,身上皮肤也没好到哪里去,暗沉暗沉的,也就这些时日日子好了,才养过来些许,不过秦宁显然没兴趣对一个老东西的皮肤好坏指指点点,而是目光落在了老李胸口处,一只血红色的乌鸦图案却是触目惊心。
“师父,咋整”老李哭丧着脸问道。
秦宁道:“还整咋整等死吧。”
“别啊。”李老道急忙道:“这时候了,您就别给我开玩笑了。”
“谁给你开玩笑了”秦宁没好气的说道:“知不知道你身上这玩意是什么来历”
李老道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秦宁道:“这是一种血毒,是元朝时期蒙古皇庭流传出来,是从一种早已经灭绝的毒鸦身上所提炼而出,知道太子朱标吗”
“知道。”老李忙是点头,道:“朱元璋的儿子,英年早逝。”
秦宁道:“古书记载朱标病逝,至于是什么病无从记载,但根据刘伯温祖师爷手札所记载,太子朱标年幼时中了一种奇毒,为元朝余孽暗中所下,当年朱元璋暗中召集天下名医,亦是束手无策,就连刘伯温祖师爷也没能解决,只不过能续命一些年月,当年祖师爷退隐,假死脱身,与此事也颇有关系,毕竟朱元璋雷霆大怒,因为朱标中毒一事处死的人太多了,祖师爷退隐山林后,也未曾忘了钻研此毒,只是奈何当时天数以致,祖师爷早早仙逝,临死之前给这朱标下了一道续命咒,保他活到三十七岁。”
老李一听,顿时狂咽口水,不过想了想,又道:“要不您也给我下个续命咒,我也多活几十年”
“你想得倒是美。”秦宁没好气的说道:“续命咒听名字是简单,可他妈没祖师爷的境界别想画出来,而且续命咒为辅,真正起到关键作用的是朱元璋举倾国之力所收集的天材地宝,我不是刘伯温祖师爷,你也不是朱元璋,明白”
李老道脸顿时又垮了,道:“这可怎么办我这还没活够,还年轻”
“咦。”
秦宁对他不要脸的说辞表示了鄙夷,而后道:“不过这种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下毒之人必然会解毒之法。”
“那是谁下的毒”李老道顿时来了精神,道:“崔谏不,这老杂毛现在应该忙着针对旱魃女,赖家报复他们现在应该自顾不暇了,难不成是鬼相门”
“有可能。”
秦宁起身走到一处,翻腾出了先前子拍卖会拍下的机关盒子,道:“他们的目的应该是这个。”
“墨家机关盒子”李老道皱眉,道:“古断当初也就他跟咱竞争了一把,眼看财力不支,想要玩阴的”
说道这。
老李却又是摇了摇头,道:“不对,这机关盒子是一个海外收藏家贡献出来的,按理说古断作为海外一脉的人,想来拿到一个机关盒子应该轻而易举才是,犯不着在拍卖会上跟咱抢,这货是故意的他故意让人拿出来拍卖,想让咱买下”
“不错。”秦宁道:“这墨家机关盒子应该是当初常家灭门之时,被古断所得,只不过墨家机关术已经失传千年,除了天相门有些许记载之外,旁的不过是一些皮毛,古断想借我之手将这件盒子打开,所以才会玩这么一出,不过他又担心盒子在我手里那不回去,才会算计你一把,不过,他还是棋差一招。”文網
老李顿时来了精神,道:“师父莫不是布置了什么后手”
“哼”
秦宁冷笑,道:“这古断算计错人了,你一把年纪,说实话,活两年都是赚的,死不死的无所谓了其实。”
“有所谓,很有所谓”李老道顿时急了,道:“师父,您可不能不管我啊而且,而且这事肯定不止我一个遭罪,从几次接触来看,这古断虽然不是人精但也行事谨慎,绝对不是我一个在遭罪,还有别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