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秋是相当不满。
作为海外玄门公认的战斗力最强。
他一直想和九州玄门的天骄们斗上一斗。
如万天楼,司徒哲,叶天诚,单来雨等传奇人物。
甚至还送过拜帖,邀君一战。
只不过万天楼和司徒哲行踪不定,送帖子的人到现在没回来。
单来雨接到没搭理过他,甚至连回帖都没有。
叶天诚倒是有心想战,只不过他不是在禁闭就是在去禁闭的路上。
后来叶天诚好不容易现身,陈千秋正想在送上拜帖,却得知叶天诚去了大学深造,放言不考出三个学士学位绝不踏出校门半步。
至于其他人,陈千秋是看不上眼的,包括秦宁,他觉得秦宁尚且年轻,自己出手就是欺负他。
但是刚刚见了秦宁出手,他这想法就改了。
他要战胜秦宁,只要战胜了这个天相门传人,九州玄门势必不甘,万天楼等人也必然会在现身,届时将这些人一一打败,然后寂寞归隐,为自己人生规划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可是现在朱升领的计划。
让陈千秋觉得自己本应该完美无缺的规划,开局就出现了瑕疵。
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虽然万事开头难,可不能自己给自己制造难题啊。
朱升领当然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伟大理想,而且也清楚陈千秋是个完美主义者,故一咬牙心在一狠,竟是直接跪了下来:“千秋为了海外玄门啊”
“你”
陈千秋立刻拽住朱升领,在苦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会给我出难题,罢了,为了海外玄门。”
朱升领大喜,在起身道:“千秋,我知你想法,以你的实力战胜秦宁并非难事,你放心,待此间事了,我定为你谋一场与秦宁名扬四海的战斗。”
“名扬四海非是我愿。”陈千秋连连摇头,只在看向东方,淡淡的说道:“我只不过是想战胜一些人罢了。”
而此时。
老李的车上。
秦宁打了个喷嚏,阴狠的眼光立刻盯向了老李。
本来还醉醺醺的老李立马精神起来,冷汗直流,忙道:“我对天发誓,我啥也没想。”
秦宁没回话。
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老李。
这让老李一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只小心的问道:“师父,我”
“你什么你”秦宁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喝酒喝了不少啊。”
“多喝了两盅。”老李干笑道。
秦宁冷笑,只是闭目沉思,不在言语。
老李见此,也不在吱声,但眼珠子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龌龊。
待回到了伯爵庄园,斯蒂芬退了后,秦宁才是开口道:“你網
“什么家法”老李有些懵逼,随后又忙是摇头:“我中了什么毒”
秦宁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道:“我说错了,是你被执行完家法。”
老李似有所感。
僵硬的抬起头。
正瞧见二楼自己房间窗户前,自家鬼媳妇孙蝶穿着一身大红裙飘荡在半空,猩红的眼中煞气翻滚。
但眨眼间,又是消失不见。
老李可不认为这是幻觉,只咽了口口水,干巴巴道:“要不咱先谈谈我中毒的事”
“这重要吗很显然,这不重要。”秦宁拍了拍老李的肩膀。
说罢。
便是慢悠悠而去。
老李脸都快绿了。
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楼,在走到房间门口时,只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低声下气的问道:“夫人,睡了吗”
等老李双腿哆嗦,扶着墙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面色已经苍白不已。
一路颤颤巍巍的来到书房。
秦宁正拿着银色小刀在一块木头上雕刻着,瞧见老李这般状态,道:“你这样,司徒飞和安金同会很心痛的。”
老李脸顿时有些狰狞。
毕竟司徒飞和安金同这两个狗日的卖壮阳药把他当代言人这事,他还没好好算账。
不过这会儿他显然没心思策划怎么报仇雪恨,只忙道:“师父,我这到底中啥毒了”
秦宁此时将手里的木雕放在了桌子上。
老李这一瞅。
发现这木雕和自己一模一样。
都是满脸睿智的皱纹中夹杂着英明神武。
“这”老李疑惑的看向秦宁。
眼神有些躲闪。
他下意识的想跑。
秦宁道:“慌什么,把你手拿过来。”
老李干笑了两声,只得伸出手来,而秦宁手中银色小刀却是在老李手心一划,一道伤口顿时浮现。
老李疼的倒吸了口凉气。
本就失精过多的他,此时在失血,只感觉头晕脑胀,但没一会儿,他却发现手心流淌的鲜血开始慢慢变了颜色。
不在是鲜红的血液,而是灰色。
让人不寒而栗的灰色。
“这是啥”老李也顾不上疼,忙是问道。
秦宁拽住老李的手,将其按在了木雕上。
那灰色血液不断流淌在木雕上,只没一会儿,这木雕却是变得漆黑无比。
只等流淌的血液在度成为鲜红色后,秦宁才是甩开老李的手,掏出纸巾擦了擦,道:“夺神,一门用于夺舍的毒药。”
顿了顿,他拿起已经漆黑无比的木雕,道:“鬼相门通过投喂这种毒药,使死去之人的魂魄可以夺舍他人的肉身。”
老李是个聪明人,这会儿惊疑不定,道:“您是说,王后那个臭老娘们想让他爹在我身上复活”
秦宁将木雕丢给老李,道:“毕竟长得像你们这样唔这个比较奇特的,全世界并不多见。”
老李脸一阵青一阵白。
“据我所知,夺神是鬼相门的最高机密。”秦宁晃了晃脖子,道:“而且还是个半成品,成功率并不高,按理说鬼相门在我们手中吃了这么多亏,不应该拼着暴露的风险把这种毒药用你在的身上,除非”
“除非那个祖坟冒青烟才能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臭老娘们的爹掌握着鬼相门十分想得知的秘密。”老李咬牙切齿道。
秦宁敲了敲桌子,道:“找到她爹,弄死她爹,然后坑一把鬼相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