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和司徒飞一向不对付。
两人之间的恩怨到底因何而起已经无从考证。
但可以肯定两人一旦同框,那几乎就没消停的时候,落井下石的买卖也是干的一个比一个黑。
这次司徒飞抓住机会,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把老李往死里整。
没任何心里负担的那种。
常年占据上风的老李哪里肯咽下这份苦
随着滚滚浓烟灌入牢房。
老李脸上围着湿润毛巾,目露凶光的猫在了出口处。
这会儿牢房里已经是浓烟密布。
司徒飞被呛的鼻涕眼泪齐飞,知道老李要下黑手,哪里还敢在这里逗留
急忙抬起一脚将山炮给踹飞了出去,随后边抹眼泪边往外跑。
司徒飞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
但很清楚老李已经开始了防守反击,按照秦宁的套路老李是必须要带着山炮顺利逃脱的。
在剧本已经定下的情况在和老李演下去,那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保不齐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所以他打算抽身撤退了。
只是刚出了牢房。
他就感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只打了个哆嗦,急忙一个滚地驴打滚躲闪,嘴里咋呼道:“吓死老子了,没打着,气死你。”
边说着边是爬起来就跑。
老李抄起手里的石头冲着司徒飞就是砸了过去,司徒飞身手还是有的,在这浓烟滚滚下还是一个利索的挪移躲开,嘴里还不忘嘲讽一下:“就是打不着。”
老李冷笑连连。
那不慌不忙的在身上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鼓。
司徒飞顿时吓的一个机灵。
浑身冷汗直流。
本来就被呛出来的眼泪,在老李祭出这小鼓后,更是不要命的就开始流淌。
“卧槽。”司徒飞边哭边骂了一声。
老李也不含糊,手里的小鼓当下就是敲打起来。
这架势都恨不得将手里的小鼓给敲烂了。
“为什么哭魂鼓在你手里”
司徒飞瞬间便是嚎啕大哭。
哭的叫一个心酸。
只边哭边跑。
老李哪里会饶过他敞开了脚丫子就是追上去,只是刚追了没两步,山炮忽然窜了出来抱住了他的大腿,哭的也是稀里哗啦:“走,快走了。”
“不行,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老李双目泛红,道:“我今儿个不扒了这俩畜生的皮,我他妈不姓李”
山炮哭的更起劲了:“弟弟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哥哥重整山河定许你在报此仇,快走吧,若是秦宁回来,咱俩都得玩完啊。”
山炮是真怕秦宁回来。
毕竟这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脱身。
老李自然不同意,只道:“哥哥好意我心领了,但此仇不报我心难安,便是活着也不过行尸走肉,哥哥先走,我此行也好为哥哥争取时间”
山炮瞪圆了眼睛。
那眼泪下带着浓浓的感动。
当下握紧了小拳拳,道:“我清晨在十里村等你一个时辰,若是兄弟不幸遇难,哥哥定为你报此大仇”
然后。
头也不回的扎进了浓烟中,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老李这会儿也瞪大了眼睛:“你他妈好歹告诉我十里村在哪啊”
但很快,老李就把这有的没的抛之脑后。
目露凶光的拍起了手里的哭魂鼓,冲着司徒飞逃跑的方向追去。
安金同这会儿可谓是瑟瑟发抖。
听着那要命的哭魂鼓声传来,他眼泪是止不住的流淌,在想到司徒飞的惨状,心中也不由的打了个哆嗦,为自己提前逃跑点了个赞。
安金同不想在这是非之地逗留。
至于司徒飞
他想着等天亮后收尸,也不枉兄弟一场。
可是不等他先行离开,司徒飞先一步找了上来。
安金同瞧见他只是哭的双眼通红,身上却是安然无恙,顿时脸都绿了,哆嗦道:“你咋没事”
“放心。”司徒飞边哭边道:“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所以早早做好了准备。”
安金同没有任何心安,反而更加心慌,慌的眼泪流的更快:“你做了什么准备”
“跑路啊。”司徒飞理所当然道:“师父可是下了令他老李必须要和山炮一起跑,我把山炮放了,他老李想报仇也没机会了,等事后他也没脸翻账。”
安金同脸皮子抽搐:“这就是你的准备”
“对啊。”司徒飞道:“师父对这事可是十分上心,谁敢这时候拖他后腿我这脱身立马就来找你了,就怕你冲上去,还好,你还是机智的。”
安金同面色惨淡:“我他妈谢谢你,都到这份上了,你觉得李小凤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他敢违抗师令师父会扒了他的皮的。”司徒飞瞪大眼睛道。
“你师父哪次真扒过他的皮”安金同左右乱看,道:“宁哥要的是结果,你觉得他在乎剧情我告诉你,考验兄弟情的时候到了,你要真把我当兄弟,离我文網
说完。
他便是夺路而去。
司徒飞擦了擦眼泪。
忽然觉得安金同说的很有道理,随后义无反顾的便是追了上去。
“你他妈的”安金同忍不住破口大骂,尤其是听到哭魂鼓的声音越来越近后,面红耳赤道:“你离我远点”
“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司徒飞慌张道:“凭啥屎盆子就我一个人扛”
“我尼玛”
安金同无言以对,只得恶狠狠的骂了一声。
正当这表面兄弟骂的气劲。
老李却是出现在了前方,这二人吓的惊慌失措,掉头就想跑,但是老李却是冷笑道:“安金同,你给我按住他,今儿个我饶你一命”
安金同二话不说。
一个虎扑将司徒飞给扑倒在地。
司徒飞挣扎了两下,面色悲戚:“枉我把你当兄弟”
“死一个,总比都扑街强。”安金同狡辩了一句:“在说,咱俩跑不了,老李不消气,万一耽误了宁哥的计划,咱俩更惨。”
而这时,老李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来,面色阴沉的好似能滴出水来,只在兜里掏出一把香菜砸在了安金同脸上,凶狠道:“吃,你吃不完我他妈弄死你”
安金同的脸比这香菜还绿:“不能说话不算话吧我不能吃香菜的,老李,你这是要我命啊。”
“我让你吃你就吃”老李面色狰狞:“掉一片叶子我给你配十碗咸豆腐脑”
安金同一听。
只得是苦着脸将香菜给塞进了嘴里。
一旁司徒飞咽了口口水:“要不你给我来十斤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他妈想得美”老李气急败坏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