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相门祖宫。
也就是口口相传的祠堂。
是供奉历代祖师爷的地方。
秦宁紧紧盯着面前的小老头,眼皮子却是乱跳的不停。文網
天相门历代祖师爷均是有画像的。
而且保存的十分完好。
面前这小老头,虽然身材瘦了点,气质猥琐了点,脸上褶子多了点,但跟祖宫第三张画像上的老头简直一毛一样。
这让秦宁多少有些惊疑不定。
不开玩笑的说。
这小老头的身份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不仅仅是天相门第三代掌门人,而且还是玄门数千年来身份最为尊贵的几人之一。
原因无它。
他有个祖宗叫少昊。
而且还是亲的,直系。
妥妥的神n代。
就这身份往那一摆,我祖爷爷白帝少昊,旁的不说,大三辈的都得敬他七分,不像秦宁,坊间老是传闻他祖宗叫秦桧。
“唔。”
秦宁搓了搓下巴。
绕着圈打量着面前的小老头。
小老头脸上的褶子抽了抽,眼中幽光闪烁,原本绕到其身后的秦宁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却发现自己回到了这小老头前面。
只下一秒。
秦宁却是瞬间变脸,嚎啕大哭:“祖师爷啊,弟子苦啊”
边哭着边要抱这小老头的大腿。
白帝少昊的直系子孙。
就这大腿,不抱简直天理难容。
小老头脸色一变再变,右手一挥直接把秦宁拍在了地上,语气满是怒其不争道:“天相门怎么教出这么些个兔崽子旁人见了祖师恨不得报喜不报忧,怎地你们就这般没出息还有,区区一个九连环体青铜门,天相门推演之术不说冠绝天下但也无人出其左右,怎么到了你手里还不如一把破刀来的准确是吗”
秦宁一向心宽皮厚。
也不觉得尴尬,坐在地上依旧还是哭诉道:“弟子是真的苦啊,可怜弟子孤苦一人撑着天相门门面,弟子难啊”
小老头不为所动。
甚至还冷笑连连。
只冷眼旁观,瞧着秦宁哭天喊地。
秦宁瞧此,语气又是悲痛了几分:“祖师爷啊,弟子也不想哭诉,弟子也想争点气,可奈何孤苦一人,双拳难敌四手。”
只是小老头冷笑更甚。
秦宁心中大为不满。
心想这祖师爷着实有些无情。
许是听见秦宁心声,小老头讥笑道:“后世弟子加上你总共五人来过此处,你们的哭相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卧槽,都谁啊,这么不讲究”秦宁瞪大眼睛,语气中满是不悦。
这他娘的都什么祖师
怎么能把后辈的路都给走死呢
吃肉也得留点汤的吧
小老头张了张嘴,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显然没想到秦宁被拆穿了竟然还有脸指责别人,要知道那四个好歹都会脸红点。
小老头见他如此不知羞耻,忍不住又是道:“他们四个多少会拿点贡品,倒是不如你这般两袖清风。”
“妈的,这四个不要脸的。”
秦宁心中暗骂不止。
这不只是把路给走死了。
还连窗户都给挂了把锁。
秦宁眼珠子一阵乱转,忙道:“祖师爷,不是我不心诚,属实是我不知情,祖师们吃干抹净压根不管后辈死活,传承都断了大半,若是我知道您在此定然不会空手来,可怜天相门到现在,像样的法宝都没两件啊。”
对于秦宁的话,小老头显然是不信的。
他的推演术又不是吃干饭的。
只是懒得在揭穿秦宁,以免秦宁在蹦出什么混账话来徒惹生气,只淡淡的说道:“也就是你今日来此是救个女娃子,若是跟姓袁的那小子一样求什么长生不老药,我定扒了你的皮。”
“祖师爷英明。”秦宁拍了个马屁,又忙是将初晴拉到前面来:“您给看看,能不能救”
小老头瞥了一眼,伸手向着初晴一点,道:“你且在看。”
秦宁一惊。
忙是看去,却瞧见哪里还有初晴的踪影
那一线牵牵着的,不过是一副纸人罢了。
“什么”秦宁脸色稍变,竟是没有丝毫察觉,但转而又是道:“不对啊,这商周时期的墓,哪来的纸人”
“姓袁的给的。”小老头淡淡的说道。
秦宁脸皮子抽了抽。
总觉得这祖师爷在点自己。
埋怨自个儿空手来的。
小老头瞧出他的心思,只伸手在其脑门上一敲,道:“此墓纵横星河,又有人皇之气镇压气运,那小丫头不过一个孤魂野鬼,你带其冒冒失失闯进来,与送死有有何区别”
“不是我看不起这里的东家。”秦宁却是道:“区区一个周朝大王,还配不上人皇吧周武王来了我都不带虚的。”
小老头不悦,又是给了秦宁一个脑瓜崩,呵斥道:“放肆”
秦宁揉了揉脑袋。
有些不乐意。
小老头又是慢悠悠道:“再者,人皇之气又不是非得人。”
秦宁一愣,随后双眼大放光彩:“祖师爷诚不欺我,等救了人我就去将此物拿了,以振我天相门神威您就请好了,以后语文课本上没您的独立篇幅我就枉为天相门弟子。”
“你想都别想。”小老头儿不想和秦宁纠缠此事,生怕这混账玩意儿忍不住在把天子墓给掀了,当下便是转移了话题,淡淡的说道:“你知那小女娃为童子命,合该受千劫万难,明知天理为何还执迷不悟”
“她是我朋友,我答应过她的。”秦宁道。
小老头皱眉,道:“你可知逆天改命,要承担天谴”
“没事,我天赦命,不怕”秦宁不在乎道。
小老头一怔,道:“我说的是那小女娃承担天谴。”
秦宁道:“我知道啊,完事我就斩了她的童子命,不行的话我就转嫁因果命运,祖师爷不用担心,这两门术法我都会。”
小老头瞪眼,道:“肆意更改天命,可要承担天劫的,你想让天相门断了传承”
“我天赦命啊。”秦宁眨了眨眼。
小老头:“”
他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望着面前隔了不知道数十代的弟子有些无言以对。
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天理循环
这小子搁这钻空子的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