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见她穿着一袭胜雪的白衣,与往常的热烈张扬不同,她现在多了几分清冷雅韵。
“筝儿。”
云筝挑起眉梢,侧了侧身道:“你先进来吧。”
帝尊轻嗯了一声,抬步迈了进来。
在他进来之后,云筝就关上了房门。当她回头一看的时候,只见十二宝倏地朝着阿烁的方向噗通地跪了下来,然后语出惊人地喊了一声。
“爹爹。”
帝尊神色不明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十二宝,紧紧地抿住唇,眼神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地望向云筝。
云筝脸色微僵,不知怎地,有些小心虚。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不是真的给阿烁带绿帽了,她为什么要心虚这只是咳咳让他提前当爹了而已。
这时,十二宝抬头看着帝尊,语气无比认真地道:“爹爹,你能不能不要跟娘亲生很多宝宝臭乌龟说,生宝宝会让娘亲痛的,所以爹爹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你自己代替娘亲去生宝宝”
“之前那个魔族也说过,想给娘亲生宝宝。他都能替娘亲生宝宝,爹爹你应该也能吧”
云筝:“”
帝尊听到这一番话,眼底闪过一抹寒意,他将目光挪到云筝的脸上,那张俊美如天神般的脸庞隐隐紧绷着,他语气里颇有几分赌气的意味,一字一句地道:“爹爹能”
十二宝听到帝尊的保证,如愿以偿地松了一口气,眼底微闪地道:“太好了,这样娘亲就不痛了。”
只要不是娘亲生下宝宝就好,因为她才是娘亲最亲近的宝宝,谁也及不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只有娘亲,所以她并不在乎什么爹爹
云筝若有所思地看了十二宝一眼。
旋即,她将十二宝送回了凤星空间内。与此同时,她也屏蔽掉凤星空间内的灵识。
云筝抬眸凝望着他的脸。
“方才,你说得可是真的”
帝尊对上她那双含着笑意的双眼,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有一种传说中的交灵神花,只要在”说到这,他的脸颊略显红晕,声音不禁低了几分,“洞房花烛夜前,双方服下交灵神花,便可以交换体质孕育生命。而在孕育期限之后,男子需剖腹,取出新的生命体。”
云筝闻言,没想到居然真的有这么神奇的灵物,更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这种想法。
她上前靠近他,直到停在距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地方。
“阿烁,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所以我不希望让你为我们孕育新的生命。十二宝方才说的那些话,是有目的的,你不必放在心里。”
“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没成亲,更不要谈什么洞房花烛夜了”
她说完话后,迟迟得不到他的回话。
云筝微微抬头,对上他那一双深邃隐含着欲念的眼眸,她突然有种预感,接下来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下一刻
他的薄唇地压了下来,灼热的气息差点将她整个人都融化了。
他伸手一寸寸地抚摸她那不盈一搂的细腰,让她的身体不禁酥软发痒。
后来,不知怎地,他的力度就霸道了起来。
两人有种宿命之间的纠缠,他越追,她就想退,随即她反攻,他示弱,最后一起沉沦于其中。
夜晚来临。
穹天大使馆的庆祝晚宴开始了,小伙伴们都来找了云筝一趟,结果房门没开,就听到她推辞道:“我等会儿就去,你们先行一步。”
南宫清清担忧地问:“筝筝,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云筝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出来,“没有,我还有几张符文还没炼制好,不能前功尽弃,你们先去吧,帮我和阿烁留两个位置便可。”
“容哥也在里面啊”慕胤恍然大悟地道。
小伙伴们大概懂了几分,互相对视一笑,然后便道:“行,我们先去,你和容哥快点赶来。”
等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后,云筝才松了一口气。
她瞪着眼前这个衣衫凌乱的男人,他一脸无辜,胸口的位置是半开的状态,隐隐可见到那冷白色的腹肌,还有那刚刚恰到好处的胸肌。
男人的墨发散落,与那冷白肌肤形成对比,有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慵懒与禁欲感。
他问:“你生气了”
云筝保持着标准的笑容,抬手指了指自己被人亲得发肿发红的唇瓣,上面还破了几个口子。紧接着她的手指向下挪了挪,指着她那纤细白皙的脖颈,上面也有几道红痕。
“帝尊大人,你是小狗吗怎么还啃人”
“还有,我的头发也乱了,你知道我们两个现在就像疯子吗”
搞成这样是因为他们在亲吻的时候,一直在争谁在上、谁在下。
谁家伴侣亲个嘴,像打架一样
男人闻言,深邃的目光扫过她的红唇、她的脖颈还有锁骨,眼底渐渐起了欲念,他那喉结滑动了下。
云筝见状,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佛慈悲,施主请收嘴。”
他抬手将她的手拉了起来,然后开口应了一声。
“好。”
帝尊压下心底的躁动,语气抱歉地道,“筝儿,是我不好,不该在这个时候亲你。”
“也不是说不适合。”云筝轻叹了一口气,她与他分开有一段时间了,如果他不亲自己的话,她也会亲亲他的。但是,她没想过这次居然会这么猛烈
帝尊故作犹豫地问道:“那再亲一次”
云筝听到这,直接光着脚从床上跳了下来,小脸故作严肃地看着他,双手缓缓合十地道:“容施主,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们是时候整理一下,出去参加庆祝宴了。”
帝尊神色温柔,笑着嗯了一声。
“你过来,我先帮你在伤口处擦一点膏药,然后再帮你梳理一下头发。”
云筝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唇以及脖颈,都见不得光,然后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去,坐在他的面前。
帝尊拿出疗伤的膏药,指腹沾了一点涂抹在她的唇上,脖颈上的红痕上,很快就起效了。
红印与伤口都消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