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菊没好气的看赵元兰一眼。
“吃吃吃,你就晓得吃。”
赵元乐则按照何菊说的,算了算。
“那我们自己杀,分开卖,不是还赚钱些。”
何菊摇头。
“你个妹娃,知道啥啊。
自己杀杀猪起码要五六个人来,不然杀不赢,杀一回猪,一个人就要给别个一百五,五六个人,要好多
再说,最后还要请这些人吃杀猪菜,起码要吃好几斤肉油。
到时候我们就自己杀一头,再卖一头,那也差不多了,过年还可以给你们买好点的新衣服,还有剩的。”
赵元乐没吭声。
她觉得,如果猪神之力靠谱,大概夏天的时候这两头猪就能够养出栏了。
她还是很好奇到时候那个猪神之力,是不是真的可以让她百分百空手接白刃,或者说可以一个打一群
旁边的赵元兰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以后杀猪的事情,幺儿聚精会神的听着。
而何菊时而看看幺儿,时而又看看赵三成,眉目之间含着淡淡的忧愁。
其实现在的生活已经挺好了,可她总是忍不住的想起来自己的肚子。
幺儿是她养大的,从一把面喂成这么大的,让她也过了几年好像有儿子的感觉。
但是这终归不是她自己肚子里出来的。
她其实也喜欢幺儿,也不在乎亲生不亲生,可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就一个女儿,就这样绝后了,她就十分的愧疚。
何菊还是想给赵三成生个儿子,这是她的心结。
赵元乐对于何菊的异样没有察觉,赵元兰就更没有察觉了。
吃完饭后,两个人收拾完便又开始捣鼓那标准至极的弹弓。
赵元乐觉得猪身上的特点,似乎都不能让她准头上升。
赵元兰在旁边玩了玩,嘴上又忍不住说起来于寡妇。
“二姐姐,那个霉哦不,那个谁,她眼睛没事吧。”
赵元乐略微意外,而后道:“没大事,打到眼眶,没伤到眼睛。”
赵元兰盯着弹弓,面色些许严肃:“我费了好大力气,都没拉开这牛皮,二姐姐你怎么能把石子射那么远”
赵元乐:“因为我有猪神之力。”
赵元兰:“”
她真的觉得自己这二姐姐脑子有点不正常,就是从水洞子过后。
赵元乐见到赵元兰这复杂的眼神,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不信就算了,好了,赶紧睡觉吧,明天早点起来,我想去山上找点草药,给她送过去。”
赵元兰一个躺平翻身:“反正我不去。”
赵元乐哼哼一声。
她觉得赵元兰不跟着去更好,到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还更方便她做某些事情。
第二天,还是天没亮,赵元乐就听到了何菊和赵三成的动静,这两口子要出门了,他们经常都是天不亮就出门忙活。
赵元乐赶忙起身,一转头发现旁边的赵元兰又踢走被子了,随手给她盖上。
等到赵元乐弄好了,何菊和赵三成已经要跨过门槛了。
何菊看赵元乐起来了,看了一眼幺儿睡觉的屋子,放低了声音。
“你先烧水,到时候给弟弟洗干净,锅里面还有红苕,你们吃这个。
对了,再蒸两个蛋,先给弟弟吃,晓得不。”
赵元乐点点头,问:“今天放牛不”
赵三成:“今天我跟你三娘就忙上午,到时候等我们回来放牛,你今天上午把家里收拾一下,再去打一背篼猪草就是了,下午就只管耍。”
何菊忙道:“我找了秀儿的,下午叫这两个去学一下针线功夫。”
赵元乐神色一顿。
针线功夫
她有点想拒绝啊,对于这种事情她真的一点不感兴趣,脑补一下后甚至还觉得头疼。
赵三成听了何菊的话,笑着点点头:“好嘛好嘛,我们到时候早点回来你去烧水了。”文網
何菊补充:“你把小兰喊起来,她一天懒死个人,叫她给你打下手。”
赵元乐听话的点头,终于是送走了何菊和赵三成。
在送何菊和赵三成出门时,赵元乐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心中一瞬恍惚。
她就这样穿越了,这家庭就这样融入了,还安稳过了好几天
她的心中一下子惆怅了,但很快她便不去想这些了,还是相信猪神,老老实实养猪过好日子吧。
走进厨房,赵元乐熟练的拿起火钳,从墙壁突出来的砖头上夹过来一盒火柴,点燃一根,拿一把干稻草引火,放进去些干竹子,烧出来一灶旺盛的火。
趁着柴火经烧的时候,她从鸡窝里掏出来两个蛋,打在了碗里,调了一大碗之后放进锅里。
做完这些简单事情,赵元乐坐在小矮板凳上,无聊的看着灶里的火苗,脸上被映的红了一片。
外面的天未亮,烧火无聊的她,集中精神,便能听到外面微弱的风声。
实在是太无聊了,她甚至拿起了旁边的火柴盒看起来。
小小的纸盒子,旁边是擦火的红硝,她细细看着,发现纸壳上面标了一排小小的繁体字。
赵元乐将眼睛凑近了点,根据字旁被染过的那点黑色锅灰,还是看出来了,那一排字,是华夏火柴制造厂。
嗯
赵元乐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怪怪的。
一个火柴盒,为什么还要顶着华夏两个字做牌子啊,而且,这个时候也应该是中华民国啊,为什么要用华夏做代表呢
也没有多想,赵元乐将火柴盒放了回去,她觉得有可能就是个本地小工坊为了气势随意取的吧。
再等了一会儿,赵元乐掀开锅看了一眼,发觉蒸蛋已经好了,便将柴给退了,再去屋子里叫还在睡的两个起来。
幺儿一叫就醒了,自己就会穿衣服,穿的还挺好。
赵元乐给他洗了一把脸,再帮忙穿上鞋子后,便又去叫了一声小兰。
但是半天过去,赵元兰还是没醒,都没带应一声的。
眼看着水要冷了,赵元乐走进屋子,一把掀开了赵元兰的被子。
“还睡呢,快起来吃蒸蛋了,不然全给你吃光。”
赵元乐说完,手里拿着被子一角,发现赵元兰还是不动,并且脸色有些不对。
她将手摸过去,刚放到赵元兰额头上便弹开了。
赵元兰的额头烫的离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