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的手脚很是麻利,几下就割了一堆。
于寡妇也从屋子里拿了一把镰刀过来,帮着她一起割。
“你割这么多,一个小猪崽子吃的完吗可以少割一点,第二天再来就是了,这个猪草放蔫了还不好。”
赵元乐割着猪草道:“就是一天吃的啊。”
于寡妇很是惊讶:“一头小猪一天吃得到这么多”
赵元乐点头。
“我的猪吃的完。”
于寡妇对此将信将疑。
等到割满了一背篼猪草,赵元乐将镰刀往上面一别,一只手就提着背篼背了起来。
旁边本想搭把手的于寡妇愣了好一会儿。
“你力气还挺大啊。”
赵元乐得意的点点头。
“我以后力气还会更大。”
于寡妇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赵元乐这一本正经说话的模样就想笑。
轻笑着,她看到旁边的野玫瑰。
“这里还有野玫瑰”
她想帮着赵元乐拿回家去,可是又不敢去。
赵元乐闻言,另外一只手直接提起这野玫瑰。
于寡妇这下确信,赵元乐是真的力气很大,比一般的女孩子力气大多了。
东西背好了,赵元乐对着屋后叫唤了一声。
“回家了。”
那边吃的肚子滚滚的小猪崽就哒哒哒的跑了过来。
于寡妇:“这个猪是真的聪明。”
她从来不知道,猪居然还能听得懂人话,她以为只有狗会这样呢。
赵元乐对着于寡妇招招手。
“我回去了,明天我还来。”
于寡妇笑着点头:“好。”
赵元乐背着背篼,一手提着大布兜子,走过那边,解开绑在樱桃树上的绳子,牵着自家的牛回去,身后跟着黑皮小猪。
于寡妇望着赵元乐离去的背影,眼眉自然流露笑意,可一下子想起某些事情,她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那个人今天又来了真是让她恶心。
于寡妇咬了嘴唇,望着赵元乐的背影,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边的赵元乐,嘴里哼着小曲,走在田埂上,身后的小猪崽时不时会撞上母牛的蹄子,给母牛整的下脚都有些磕绊,最后它无奈的站在了后面,等着小猪崽过去之后再走。
王老汉这时候正牵着另外一头牛从田里路过,这头牛是他找人借来犁田的。
赵元乐笑着对王老汉打了个招呼。
王老汉应了一声,而后定睛一看,发觉赵元乐身边是真的跟着一头小猪,他惊讶出声:“你咋把屋头的猪带出来了。”
赵元乐:“我放猪。”
王老汉哈哈大笑:“你才笑人哦,还放猪。”
赵元乐笑笑:“它听话啊,可以放。”
说着,到了拐弯口,赵元乐朝着那边一指:“拐弯了,这边。”
小猪崽子欢快的跑到前面,朝着赵元乐指的方向拐弯过去。
旁边的王老汉看傻了眼。
“诶,猪还成精了。”
赵元乐心中得瑟。
那可不,她可是有猪神之力。
就这样,赵元乐牵着牛,指挥着小猪,一路回去。
遇到路过的人,赵元乐便十分得瑟的指挥小猪崽跑前跑后。
也不知道时不时自己的错觉,到了樱桃树下的时候,她瞧着这小猪崽的肚子好像都小一圈了,没那么圆滚。
此时的樱桃树上,花已经谢的差不多了,旁边的李子花正开着。
赵元乐抬头望了一眼,深吸一口,李子花的味道在她闻来尤为浓郁。
好花好风景,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颇为煞风景。
“你他女良的一天看不到人影子,又跑到哪个小女昌妇那里去鬼混了
我曰你娘的,这屋里是有鬼要吃你还是啥子,猪油糊了你的心是不是。”
一个头发凌乱,凶狠着脸的妇人扭打着一个男人出来了。
赵元乐在心中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这两个人。
这男人也姓赵,不过跟自己家亲戚关系比较远了,已经出了五服的。文網
他叫赵利,同辈人都叫他利娃,赵元乐记得自己家爹和叔伯们就是这么叫他的。
打他的人是他的媳妇儿,好像叫什么金凤。
这个金凤是个暴脾气,当然了,这个赵利也不是什么善茬儿,两个人经常吵架打架。
赵元乐记得,自己家里的药酒就是这两个人用的最多,男女对打,都打的鼻青脸肿的,村子里的人都懒得劝架了,每次就一起看热闹。
今天看样子又要打一场了。
赵元乐见状,加快了回家的速度。
她要把东西赶紧放下,然后再来看热闹,等会儿就要吃饭了,她要抓紧时间啊。
就当赵元乐要上梯子的时候,金凤忽然叫了一声。
“你站住”
赵元乐回过头,看向她:“啊”
金凤几步跑过来,赵元乐下意识往后又退。
“你要干啥”
赵元乐觉得金凤好像来势汹汹。
金凤的眼睛盯上了赵元乐手里的布兜子。
“你这个是哪里来的”
赵元乐道:“别人的啊。”
金凤的语气却更凶了些。
“是哪个的”
赵元乐:“反正不是你的。”
金凤哼了一声。
“我肯定晓得这不是我的,你这个是从那个霉子那里来的,是不是”
赵元乐没想到金凤居然还知道这个。
她寻思于寡妇不是很少出现吗。
“对。”赵元乐点点头:“是于婶子给我的啊,怎么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金凤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不知道多少度,尖的能刺破人的耳膜。
“你跑去拿霉子的东西,你是不是脑壳有问题,你莽了”
说着,她还朝着赵元乐家的方向叫嚷。
“何菊,你快出来,你侄女要癫了,脑壳进屎了,去拿那个霉子的东西”
听到金凤的话,看着她那跳脚的模样,赵元乐心中油然一股厌恶。
“关你屁事啊霉子霉子,你又算是个啥子东西,我呸,叫个屁你叫,像个癫婆一样,滚诶,莫挡我的路。”
骂人的话出口,赵元乐心中算是爽快了。
可是这番话,却将此刻的金凤震惊的不行。
她一副见鬼的模样。
“你在说啥子你敢骂我”
赵元乐白她一眼。
金凤直接扯着嗓子对着赵元乐的家吼了。
“赵二成,快出来管你的女儿,她发癫了,到时候莫怪老娘骂的难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