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面色齐齐一变。
赵元喜的脸忽的一下变白。
赵元乐赶忙安慰她。
“没事的,没什么好怕的,他又不是大总统,就算生气也不能真的干什么。”
赵元兰偷偷凑到了门口,从门缝里看了过去,看到王保长身后带着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那几个人还都提着东西。
看到这个,赵元兰赶忙回头告诉两人。
“王保长带的人提了好多东西呢。”
“嗯”
赵元乐觉得奇怪。
如果是这个时候专门上门要个说法或是放个狠话,没必要拿东西吧
赵元喜咬着嘴唇,心中很是忐忑。
屋外,王保长并没有如同赵元乐几个人想像的那样气势汹汹,反而是异常的温和,甚至还能看的出来态度低了些。
何菊端出来椅子,王保长笑着坐下,随后看向坐在他对面的赵大成与唐思文。
他一个眼神,身后的人就将东西都往桌子上放。
赵大成赶忙起身:“这是干什么,来就来了,拿什么东西,我们不要的。”
王保长也站起来拦住赵大成
“哎呀,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赵大成看王保长这样,也不兜圈子了,开门见山。
“王大哥啊,既然孩子不愿意,这事情就算了吧,结亲不是结仇家,何必呢。”
听到这话,王保长狠狠叹了口气。
“小娃懂啥子我那个儿子啊,就是出去读书把脑壳读昏了,还信了那啥子洋人的一套。
他晓得啥子还啥子自由恋爱,婚姻自己做主几千年都没有这个道理,哪个人的亲事不是爹娘说了算了的”
赵大成笑了笑:“其实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他自己有打算,昨天也跟我说的很清楚,我们家也不怪他,这门婚事就这样算了吧。
毕竟,他真的不喜欢,我也不放心喜儿嫁过去啊。这要是夫妻两个都不和睦了,以后生活好过的好吗”
王保长听到这话,冷哼一声。
“他龟儿子敢他吃老子的穿老子的用老子的,还翻出的出来花他以为他现在翅膀长硬了老子一把他钱停了,他喝西北风,他啥子都不算”
赵大成尴尬的笑笑。
“这孩子长大了,爹娘总是要放手的。”
王保长一挥手。
“不是这么说的,不管儿子女儿,长再大,那都是要听爹娘话的。
你听我说,我觉得喜儿很好,我那个婆娘也喜欢,喜儿嫁过来,绝对没哪个敢给她气受,以后她就是我们家的正牌少奶奶,晓得不。
我那个儿子现在脑壳不清醒,以后他就懂了。”
唐思文听不下去了,终于开口。
“现在不清醒昨天他自己亲口说的,他有喜欢的人了,是和他说的上话的,剪短头发会洋文喝啥子咖啡的女大学生。
我们喜儿不会这样,不是啥子见过世面的,但是也不可能上赶着非要嫁给一个不想娶她的男人。
王保长,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该退的东西我们也送了过去了,以后就再不提了。”
听着唐思文的话,王保长就气的脸红。
“狗屁女大学生,喝他女马的洋苦水,还剪短头发,穿个短裙子小皮鞋到处跑,像个啥子女人样丢人现眼丧八辈祖宗的德
这种女人我不可能让她嫁进来的,我们全家人都是想喜儿嫁过来的。这件事情是我那个龟儿子做的不对,我也不晓得,他自作主张去找你们的,还是今天有人跟我说我才晓得。”
说着,王保长很激动:“我才听到,马上就来了,今天清明节,我还没去烧纸就过来了,就是不想你们误会,你们不要跟那个龟儿子计较,我回去肯定打他”
赵大成摇头。
“算了哦,我们晓得王保长你是真的看重我们,但是强扭的瓜不甜,他都已经这么表态了,这亲事是真的不可能了。”
王保长看赵大成这坚持的样子,又看看旁边唐思文的脸色。
他发现赵家人是真的铁了心了。
他有些失望。
原本他以为赵家人只是因为面子上挂不下去,所以才送东西回来。
他也觉得是自己那个儿子做错了,所以这时候直接就给了赵家面子,亲自登门道歉。
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却没想到,赵家真的舍得弃了真门婚事。
王保长心里有些不满了。
他觉得赵家人有些不识抬举了。
他都亲自上门来道歉,好话说尽,这么给面子,给梯子,这家人却都不接,不给他这面子。
气氛一时僵硬了起来。
但是很快,王保长调整了心情。
他环顾四周,眼神忽然落在赵二成身上。
对了
他想起来关于赵元乐的事情了。
所以,赵家人该不会是因为赵元乐的事情,觉得他家人不耿直,所以这回才这么坚决吧
王保长对于赵元乐的事情只是稍微知道了些。
大概就是赵家几个姐妹,得罪了县城小姐们,然后被保卫带走训斥了一下而已。
听说就是抄了几遍律法
王保长认为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啊。
他的小女儿胆子最小了,什么都不知道,当时没有出面说话,那也能理解嘛,赵家几个女娃何必这么小气,赵家人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想罢,王保长问起了赵家几个姐妹。
“几个女娃呢喜儿也回来了,叫出来我看看吧。”
唐思文压抑住心中的不悦,转身过去敲了敲房门。
“喜儿,乐乐,小兰,出来一下。”
刚才屋外的对话声音不小,屋子里几个人都在门边听的清楚。
此刻,赵元乐将门打开,第一个走了出来。
王保长目光从赵元乐身上滑过。
他对于赵元乐的印象并不深刻,现在看到赵元乐,只觉得赵元乐这神色表情,一看就是身有反骨那种。
不听话,不老实,胆子还大。
几个人一起出来,站在了王保长对面。
王保长露出个假装慈祥的目光,笑着看向赵元喜。
“喜儿,这几天瘦了啊”
赵元喜扯出个笑容。
“最近没什么胃口。”
王保长:“是因为啥子事情”
赵元喜沉默一瞬,道:“就是胃口不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