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是肯定道。
“我们会武功,还有道士大师,大师都很厉害,到时候肯定能把他们都打哭”
赵元乐:“”
她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
或许吧,真的打不过了,大多数人才会惊醒。
她现在也放弃和这些小孩讲道理了,就单纯讲故事给他们听吧,起码让他们从小就多点提防心。
到了中午时候,赵元乐提起了皮篓子,赶着自家猪崽回家去。
小孩们围着她,有人问:“你明天还来吗”
赵元乐:“我明天不来,但是今天下午要来。”
“那后天呢”
赵元乐:“后天要来,只要不下雨,我应该经常都会来。”
小孩们听到这话,更开心了。
回到家里,赵元乐吃过午饭,背起背篼就往隔壁村子跑。
今天下午她的任务有点艰巨,要割够猪崽今天晚上和明天要吃的猪草。
回去一趟后,赵元乐嫌弃一背篼猪草太少了,干脆又多拿了两个背篼,她背一个,两只手都提着一个,一趟三背篼。
在这样的速度下,在天没有黑之前,赵元乐收工。
家门口,赵元兰砍猪草砍的要疯了。
她觉得赵元乐果然是养猪养疯了。
她忍不住吐槽:“猪圈都放不下了,你是要把你的猪都撑死吗”
赵元乐把背篼放好,拿着刀也过来一起砍猪草。
“它们吃的完,而且明天我要去山上砍柴呢。”
赵元兰哼哼了一声,八卦的眼神露了出来。
“跟那个一起”
赵元乐:“”没好气一个白眼。
赵元兰嘿嘿笑了。
“是不是嘛”
赵元乐:“我只是去砍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菌子啊,草药啊。”
赵元兰:“山上那些草药都不值钱的,除非你找到人参。”
赵元乐:“家里面有吗”
她去闻个味儿,万一到时候真碰上了呢,就不会错过了。
赵元兰摇头。
“这个家里面没放,都是在大伯那里,再说了,不是你平时收拾那个草药屋子,你还不晓得”
赵元乐咳嗽一声。
“我就问着玩儿。”
赵元兰叹了口气。
“我又有两天没吃肉了,好想吃肉啊。”
赵元乐也点头:“是啊,我也想。”
从清明节奢侈了一把后,何菊现在有越来越抠的迹象。
按照何菊说的,赵元喜与王先致的婚事吹了,以后赵元喜想找好婆家就难了,要想嫁过去不被欺负,那就得多备些嫁妆。
所以,全家人现在都得多省省,多存些钱。
肉嘛能不吃就不吃,实在想吃,那就炒菜多放点盐。
就连赵二成,也已经没有骨头汤的小灶了,顶多就是再有个鸡蛋。
赵元兰砍着猪草,嚎出了声。
“那几个母鸡这几天都不多下蛋,我蒸蛋都没得吃。”
赵元乐握紧拳头,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去山上,必须得弄点东西下来。
第二天一早,赵元乐拿着挑柴棒子与砍刀,再加一个背篼上山了。
这一次,苗水娃与莫秋儿在,莫青山,果然也还在。
又是熟悉的四人行,赵元乐这次认得路,走在了前面。
她的速度很快,快的苗水娃与莫青山两个大男人都快跟不上了。
莫秋儿忍不住开口叫她慢点。
赵元乐无奈,慢了些。
她想快点走到山上,然后多些时间去找点值钱的东西。
莫青山跟上她,低声问:“你很着急”
赵元乐微微皱眉。
“还好吧,可能最近习惯走的快了。”
莫青山很好奇。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
上次见面之后,他与她也是许久没见了。
赵元乐:“喂猪。”
莫青山:“就喂猪”
赵元乐点点头:“是啊,光喂猪就没啥时间了,天天给它们割猪草,放它们出去吃草。”
听到这话,莫青山不由轻声一笑。
赵元乐放猪的事情,他“不经意”间听到过。
甚至“不经意”的知道了,她已经把村子里的草都给割完了。
虽然知道赵元乐是养了好几头小猪,可莫青山还是觉得太离谱了。
“其实猪每天就一顿吧,小猪吃的更不多,没必要天天割猪草,还割那么多吧”
赵元乐摇头。
“你不懂啊,我的猪,真的特别能吃,超级能吃,我真的很忙。”
莫青山听着赵元乐这一本正经的语气就忍不住想笑。
他笑过,快速看了赵元乐一眼,低声问:“要不到我们这边来割猪草吧,我帮你。”
赵元乐顿时一皱眉,直接盯了过去
莫青山被这么一看,本是三分不好意思,很快就成了八分不好意思。
赵元乐想,她之前表示的不够明显吗
这少年该不会还想着跟她有什么可能吧
那还真是不可能了。
现在的她,比刚来的时候还要更为深刻的意识到,她与这个时代人们的隔阂。
成亲什么的绝不可能。
赵元乐将眼神收了回来。
她想,莫青山可跟易黎不一样,人家少年正经的想娶媳妇,单纯的对她示好,她得委婉且明确果断的拒绝他。
那是要好好想想措辞。
一旁的莫秋儿看着两人又是说悄悄话,又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由露出了姨妈笑。
她觉得啊,这事儿还真是有门儿呢。
其实,赵元乐却是想着用什么样的措辞拒绝,还想了一路。
这一路上,莫青山没再好意思搭话,便也沉默着一起走着。
一直到熟悉的上山路,赵元乐终于开口了。
她眼尖,一下子看到了那边灌木丛中的红色。
“那是什么”
好像能吃的样子。
顺着赵元乐手指的方向,几人也看到那红色。
莫青山二话不说,直接朝着那边过去,上手就开始摘了起来。
当赵元乐带着好奇眼神过来时,他已经摘了快一捧了。
莫青山直接叫她伸手,她伸开手,接住了这一捧的红色果子。
如果赵元乐没有认错,这大概就是野生的覆盆子了,或者说是树莓。
莫青山见赵元乐就这么捧着,不由道:“你吃一颗试试啊,难得遇到野生的乌藨子。”
赵元乐将这一捧用自己衣服兜着,用手选了一颗最红的来品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