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光线有点暗,但盒子里的金子依旧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几人只觉得眼前忽然亮了,那里面的东西是金灿灿的,好像自己就在发光。
空气在一瞬间凝结。
何菊颤抖着,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赵三成。
赵三成嗷嗷惨叫一声。
“哎哟,轻点轻点。”
怎么瞅着他腰上的细肉掐呢,还有那指甲,也太疼了。
何菊的声音也颤抖着,激动的神色有些控制不住。
她问赵三成。
“我没有做梦吧”
赵三成:“没有。”
他这么痛,肯定没做梦。
赵元兰张着嘴,痴痴的看着这盒子里的金子,她有些不敢相信。
“这真的是金子”
原来金子,长这个样子啊,瞧瞧这颜色,光泽,这形状。
赵元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感叹:“难怪人人都爱金子啊。”
这金子,光是看着都觉得开心幸福,那感觉直接从心口处蔓延到全身。
幺儿也是惊讶的表情,但却比其他几个人要镇定很多。
因为他虽然知道金子是好东西,还不知道这些金子对于自己一家人的到底有多么珍贵。
赵二成伸着头看着,眼睛都快飞出来。
他不住道:“给我看看啊,真金子啊”
赵元兰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抓一块看。
何菊一见,速度更快的伸出手啪的一声打过去了。
赵元兰痛的呲牙。
“哎哟,娘,你轻点啊”
何菊:“你不许乱碰,到时候再碰坏了”
赵元乐此时才开口。
“没事的,金子哪儿有那么容易坏啊,人家真金不怕火炼,还能碰一下就化了”
赵元兰也附和:“就是。”
何菊听着这话,忍不住伸出手指,摸了摸这金子的表面。
“这是真金子啊,纯的”
赵元乐:“应该是吧,用牙齿咬一下就知道了,要是嫌脏,用手捏一下就成。足金是软的,用力就变形。”
何菊拿起一块金条,小心翼翼的用牙齿碰了碰,刚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印,她赶紧就将金子放下,一脸喜色。
“是真的是真的,咬的动,肯定是十成十的金子。”
赵元乐见着何菊这样子,忍不住笑了。
“喜欢吧”
不止何菊,其余人也都异口同声。
“喜欢啊。”
谁能不喜欢金子啊。
空气都有浓浓的喜悦,好一会儿才缓缓沉淀下来。
何菊不禁问:“这到底是哪儿来的啊,真是给咱家的,你大娘她们知道吗”
赵元乐便跟众人说了这些金子的由来。
“大娘她们是跟我一起看的,这就是我拿猪拱菌换的,实打实的金子,差不都能当一百个银元呢。”
听到这话,赵元兰脸上宛如做梦似的笑容。
“哈哈,我们,我们家发了”
一百个银元啊
何菊算了算,道:“怕是可以买十块上好的水田了”
赵三成听着这话,不由道:“那我们一家以后可以天天吃白米白面,还可以顿顿吃肉吃油了”
赵二成也跟着一起高兴,他觉得啊,这老天爷也是公平的。
虽然他倒霉受伤了,可是从此之后,家里得到的都是好消息,自家女儿儿子全继承家里的好天赋。
现在呢,随便一些猪拱菌,都可以换来十亩好水田,这是怎样的好运气啊是多么好的福气啊
他这个伤受的,还真是值了
幺儿看着一家人开心的样子,不由看向赵元乐,问道:“姐姐,猪拱菌以后还有的卖吗”
另外几人也好奇的看过来。
之前他们觉得精油已经特别赚钱了,但是花不够多,所以精油这个钱只能挣几次。
现在猪拱菌更赚钱,不知道这东西还能赚多久。
赵元乐在回来的路上就想好了这个问题。
“我看了这个盒子里面的凭证的,我弄那些猪拱菌是算高品级的,所以卖的贵,总共是两金子。
山上的松树多,我要是到山上找一圈,肯定还能找到不少。
这些东西,过了四月,质量就不行了,卖不了这么好的钱。
所以我想再卖,就要先找到人脉,通过其他人卖给西洋人。
等确定可以都卖了,我再去山上把那些猪拱菌都挖回来。”
几人这下明白,原来猪拱菌这生意也是季节性的,一年也就一阵。
不过这东西实在是赚钱,就这么一阵,就顶一般人家不知道多少年挣的了。
何菊对赵元乐道:“你不是让那个人帮你卖吗他肯定晓得啊,问他啊。”
赵元乐挠挠头。
“我当时忘记给人家辛苦钱了,现在怕是不好意思去找,而且我觉得,这次这个价格多半卖高了。
而且哪儿有这么快就出了县城找到西洋人卖出去拿到钱来给我
我猜啊,这次多半是人情,人家自己先掏了自己腰包,按照市面上的价格给我送来。
我不好意思再去找人家了,这个人情也不能再欠多了。”
赵元兰却觉得无所谓。
“大不了我们分他点啊”
赵元乐笑着摇摇头。
“他估计不稀罕。”
像赤腹这样的人,大概率都是很傲的。
就在几人露出有些遗憾失望表情时,赵元乐:“别担心,大伯的医生朋友也有关系,实在不行,我就再去找那人问问,然后我自己去卖也可以。”
一家人听着这话,赞同的点头。
这个话题结束,几人又开始沉浸在有金子的开心中。
赵元乐等到几人看够了,这才关上盒子,准备藏起来。
何菊:“你晓得咋藏”
赵元乐:“放心吧。”
她藏东西其实也是有一手的啊。
在赵元乐将盒子收起来后,一家人也逐渐冷静,但实在是无法彻底冷静。
赵元兰托腮,畅想着之后的生活。
“我要雕花的床,天天吃肉,还可以不用担心油,直接炸着吃鸡肉,哦,还有绢花通草花,我全都要。”
何菊哼了声。
“你想的多,这些钱肯定是要留着幺儿读书的。”
幺儿闻言,道:“也要给小姐姐。”
赵元兰抱起幺儿,吧唧一口。
“还是我的弟弟好。”
几个大人见着两人这样,忍不住都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