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婆子这边还在嘻嘻哈哈,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只看到金凤冷笑一声,直接上前,指着这三个老婆子就开始臭骂。
“你们三个老不死的,脑壳长疮屁眼流脓,烂心烂肝。
放啥子屁带人回来,莫让老娘看你们一个个孙女外孙女,敢跟哪个男的走一路,老娘才要到处摆,我看她们到时候跟几个男人野。”
三人一愣,有些惊讶。
邓老婆子最先反应过来。
“你了不得,赵利没把你打死是不是,又跑出来跳,你要舔别个屁股,跑来骂我们几个我告诉你,打错主意了”
金凤也笑了。
“你自己脸上麻子多的,好意思笑别个,当初你男人把你打在牛屎里乱滚就记不得了
你现在又是个猪屎王,全村子哪个不晓得了,老娘躺床上都晓得了。
我是伤了,但是我这些日子啥子好的没吃过,老娘看你一辈子都吃不起
你个死老虔婆,黑心婆娘,窝屎裤子兜。”
说着,她指着其他两个。
“你们两个哈狗,脑壳里装牛屎,老娘当初说哪样你们信哪样,现在来面前跳,你跳你老娘的坟山大戏。
你们三个老母鸡,窝一堆鸡屎臭冲天,还以为各人好了不起,我呸喲,背时砍脑壳的相。”
三个老婆子怒了,一个接一个的开始跟金凤对骂。
金凤一挑三,毫不落下风。
她憋了一个多月了,想了好多骂人的花样,今天一一在这三个婆子身上实验。
旁边的赵利看的津津有味。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婆娘真厉害。
平日里骂他的时候他觉得气,现在骂别人他就觉得过瘾了。
赵元乐看的咋舌。
因为这几个人,甚至已经开始骂的押韵了,就好像说唱一样。
真是现场即兴freestye啊。
不得不说,赵元乐觉得这里的方言骂人真的就是特别好押韵。
三个老婆子骂的累了,嗓子都哑了,而金凤战斗力还是杠杠的,甚至还现场又编了一套骂人的话,混合了这三人各自的丢脸事。
金凤现在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已经准备好离婚,以后也不在这里了,何必留最后一线,还不如好好的将这三个婆子骂爽快了。
赵元乐看了有一会儿,点着头,也学到不少。
但是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看了,再看的话就要耽误去县里了。
她对着金凤说了一声。
“你骂着,我先走了。”
金凤抽空转过来点点头,而后回去又是一顿输出。
赵元乐背着背篼走在去县里的路上,忍不住开始回味金凤骂人那几句话。
什么说你瓜你就瓜,半夜起来扫院坝,别人的婆娘你喊妈。
说你笨你不笨,你窝屎又晓得到处乱震。
你个死婆娘,臭虾子胎神瓜娃子,一副批样子长的像个烂锤子。
女马的贝戈皮子,懒得烧虱子。
狗日贼娃子,蹉跎命根子。
还有好多种,赵元乐都快回味不过来了。
这也就是现在,要搁现代,赵元乐觉得金凤高低得去中国有说唱了,不拿个名次那纯属后台有黑幕。
就这么一路想着,赵元乐有时候忍不住就会笑出声。
等走到了县里,她都忍不住还想笑。
可是当她走进县里后,又感受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本来想笑的心情,一下子消失,头皮又不由紧绷了起来。
到底是谁啊
她是真想抓住这个人,可是每次都发现不了,甚至有时候都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了。
哼了一声,赵元乐背着背篼快步跑到了自己大伯家里。
小学徒还是蹲在门口看书,一看到赵元乐来了,赶紧起身对着赵元乐打招呼,然后跑进去报信。
赵大成笑着走了出来。
“乐乐啊,带东西来没有”
赵元乐:“看我背的啥。”文網
赵大成过去,拿开背篼上的帽子一看,笑了。
“真厉害啊,居然挖了这么多。”
赵元乐:“这才是一半呢,家里面还有。”
赵大成叮嘱了一下小学徒。
“她们回来就说我带乐乐去找医生朋友了。”
小学徒乖巧点头。
赵大成便直接带着赵元乐往医院那边走。
赵元乐不由问起赵元喜。
“大姐姐呢”
赵大成:“你大娘回去耍两天,把她带走了。”
赵元乐:“那家里哪个看着啊”
赵大成:“没事,人都是上午来,我带你去了,弄完就回去,有啥子急事,天天要来喊我们的。”
赵元乐这才放心。
她背着背篼和赵大成一起走到了医院里。
大老远,赵元乐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儿。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大伯,你知道县里有一条街吗,卖蛋糕什么的,还有好多学生去那里。”
赵大成点点头。
“晓得啊,主要是因为陈家那个大才子,说是要这里办个私人学校,还要弄啥报社,有些人得到消息就来了。”
赵元乐:“大才子”
赵大成:“就是陈墨颍,是华夏最年轻的书法大家,字好,文采好,写的一手好诗,以前皇帝都夸他,现在大总统也夸他。”
赵元乐听着这话,表情一时有些精彩。
“大伯啊,你知道他长啥样吗”
赵大成:“没见过,我哪里见过这么厉害的人。”
赵元乐忍不住道:“你真不知道你不知道咱们县里那个陈家”
赵大成:“那个陈家,又不是陈家本宗的,人家那个陈墨颍是本宗的,平时都不在县里。”
赵元乐不吭声了。
行吧,那她就等着自己大伯什么时候自己发现吧。
两人进去医院里面,看到这里面人好像比起之前多了不少。
赵大成解释:“大贵人来了后,给医院投了钱,这里治病便宜很多了,所以好没钱的人来这里了。”
赵元乐:“嗯,他真有钱。”
这时,她又看向自己大伯。
“大伯,你知道大贵人长什么样吗”
赵大成:“就是那天来看病的那一个啊。”
赵元乐惊讶:“这你怎么又知道了。”
赵大成一笑:“他穿的好,我猜出来的。”
赵元乐闷笑:“哇,大伯你好聪明啊。”
赵大成:“嘿嘿,你也是你也是。”
此时,迎面一个穿白大褂短发的医生走了过来。
“也是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