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乐听了这话,心中更满足了。
她终于是靠着自己的猪鼻子赚钱了。
但她还是有些感慨,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一直都遇不到贵的啊,啥子野山参,小孩参,红景天啥的。”
赵二成笑了。
“这些都是要长在大山上的,我们这里哪里有大山都是些小山。”
赵元乐:“这个山也挺高啊。”
赵二成摇头:“就算是最便宜的小孩参也要在两三百丈的山上才有,红景天起码要在千丈的山上了。
再说了,我们这边气候就不合适长人参,真要找,那也是去北边的深山老林里找。”
听着赵二成的话,赵元乐叹了口气。
“算了吧。”
她还是别想着能在山里找到啥东西暴富了。
赵二成笑了笑,领着赵元乐到了一处小溪。
两人在下方一起洗了洗手。
赵二成洗完手,又上去,蹲下身子要用手掬水喝。
赵元乐在旁边,幽幽开口。
“爹,你知道吗”
赵二成停下动作看向赵元乐:“知道啥”
赵元乐:“以前有个人,老是鼻子不舒服,一直痛了不晓得好多年,然后,他找了一个老大夫,老大夫拿了镊子,伸进去他的鼻孔,从里面夹出来个肥滚滚的山蚂蝗。”
赵二成沉默着,要喝水的手停住了。
赵元乐:“你知道为啥吗”
赵二成:“为啥”
赵元乐:“因为他在山上小溪里喝水的时候,小山蚂蝗钻进了他的鼻孔,然后一直长在了里面,越长越大。”
赵二成:“”
低头看着清澈的小溪流,他甚至还能看到自己在水里的倒影。
很快,赵二成站起了身子,不喝水了。
“走,我们快点回去。”
赵元乐满意的点点头,跟在了赵二成身后。
两人下到山脚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户人家。
赵二成站在门口,顶着一条狗的狂吠,找这家人讨一碗水喝。
这家人只有老婆婆和小孙女在家,老婆婆背着自己的小孙女,给赵二成舀了半瓢的水。
赵二成一口气几乎将水喝完。
把水瓢还给老人时,他看到了旁边的簸箕里晒着的草药。
“诶,老人家,你这个草药卖不卖”
老婆子摇头:“不卖,我们自家留着用的。”
“哦,谢谢拿水喝啊,我们先走了。”
感谢完这个老人,赵二成便和赵元乐继续走向回家的路。
路上,赵二成看到路边的人家晒了草药,就会主动问一句。
但都能看到村子时,赵二成也没能问到一个要卖的。
他有些纳闷。
“奇了怪了,咋这些人都不卖啊。”
赵元乐:“大概是时候不对吧。”
赵二成叹了口气。
“要是我没遭牛顶了就好。”
赵元乐:“等这几天忙完,你准备好东西再去收草药,说不定就有人卖了。”
两人说着话,回到了村子里。
这时候的太阳正好,村口的坝子上都有晒油菜的,还有人守在那里。
回到家里后,赵元乐就问起来村口坝子是哪个的。
赵二成放下背篼,将元胡倒出来,一边舀水来洗,一边回答赵元乐的问题。
“坝子是大家的,哪个占到哪个用。”
赵元乐:“就这么大一块地方,不是还要抢起来”
赵二成笑了两声,点点头。
“是啊,每年晒谷子时候,为了这块地方,吵架的最多。”
屋子里面的赵元兰听到动静,带着幺儿走了出来。
幺儿走了过来,拿起一颗元胡看了看。
赵二成笑着考他。
“这是啥”
幺儿:“元胡啊。”
赵二成:“真聪明。”
赵元兰端了小板凳,赶忙问起来关于骗子和王海一家的事情。
赵元乐将事情经过给赵元兰讲了一遍。
当听到王海两口子都被打了板子的时候,赵元兰哈哈笑的停不下来,还拍了拍手。
“活该”
赵元乐:“他们两个回来没有”
赵元兰点点头:“应该回来了吧,昨天晚上就听到动静的,但是不晓得到底怎么样了。”
赵二成洗着东西,笑了笑。
“就是痛,皮外伤,屁股上打不出大问题的,只要不乱弄,破了皮的地方不发炎不流脓,不到一个月就要长好了。”
赵元兰不关心这个,她关心的是赔的钱买了什么东西回来。
得知赵元乐没买什么,把钱给了午林去做香皂后,赵元兰长叹一口气。
“香皂又不可以吃”
赵元乐:“你就晓得吃。”
一直安静的幺儿忽然开口。
“二郎神的爪子为啥子还没好。”
闻言,三人一起看向那边在啃骨头的小黑背。
忽然被盯着,小黑背啃骨头的动作一顿,而后瘸着爪子,叼起骨头到了旁边去。
看到这个场景,幺儿的眼睛瞪大了。
他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好兄弟。
“它,它居然这样”
赵元乐等人很是不解。
赵二成:“狗天生就爱啃骨头啊我们都盯着它,它有点害怕,躲一边也很正常啊。”
“不是”幺儿难得激动起来,他小跑着过去,指着小黑背,语气颇为激动。
“你居然骗我”
赵元乐:“啊”
幺儿抓起它的爪子。
“你明明瘸的是这个,为啥子换了这边的爪子”
小黑背瑟瑟发抖,骨头都顾不上了,眼神似乎还有些躲闪和心虚。
幺儿满脸失望。
“我为了你爪子好,还把二姐姐的点心给你吃,你居然是骗我的,原来你都是装的。”
正看戏的赵元兰:“嗯”
她就说她的点心怎么不对数呢
原来是幺儿拿的
赵元兰也难以置信了。
“你居然把我的点心拿去喂狗”
幺儿这边正陷入被欺骗的伤心中,一气之下,将狗嘴里的骨头抢了过来。
“不许啃了。”
小黑背一脸懵。
赵元兰也气的走过去,将幺儿手里的骨头抢了过来。
“给我”
幺儿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抓紧了手中东西,被抢走后又因为惯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元乐和赵二成在旁边不由笑出声来。
而扛着锄头的何菊,刚回家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她气死了,大吼一声。
“赵元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