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黎到了赵元乐身侧,好奇问道:“哪个把你得罪了”
赵元乐悲愤:“有个人坑了我五块银元”
易黎:“嗨我还以为怎么了。”
不就是五块银元吗。
听见易黎这不屑的声音,赵元乐忽然站住,扭头看向易黎。
她记得,这家伙当初也是坑了她钱的。
那时候的她,都是一两块银元那么赚,穷的要死,这家伙明明很有钱,还利用漏洞故意坑她的钱。
易黎对上赵元乐这幽幽眼神,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看我干嘛”
赵元乐:“你之前好像也坑了我钱的。”
易黎有些意外。
“这都多久了你居然还记着”
赵元乐刷等我一下将手伸出。
“还钱”
易黎抄起上手,一副欠揍的样。
“我凭本事罚的,为什么要还”
赵元乐本就气的很,看着易黎这欠揍样,怒火直上脑袋,再想起之前遇到易黎的不开心事情,还有受的那些冤枉气。
“去你妈的”
她狠狠一拳打在易黎身上,咬牙切齿:“我凭本事打的人,你有本事抓我啊”
易黎的脸色瞬间僵硬,很快,一张脸发白。
赵元乐打中了他的伤口了。
痛死他了
见易黎闷不吭声,站在那里不动,赵元乐哼了声,扭头就走。
终于报仇了,她也是很记仇的。
易黎站在原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赵元乐,摸了摸自己拿被重击的伤口。
可恶,他今天必须找几个不守规矩的人个打一顿出出气。
而来势汹汹的赵元乐,到了书店之时,被告知陈墨颍不在。
小福拉了她的手,露出甜甜笑容。
“乐乐姐姐,跟我一起玩吧,等一会儿,陈叔叔就到了。”
一旁的林音听到小福这称呼,脸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怎么还差辈了。”
赵元乐:“什么差辈,陈墨颍他本来就年纪大,比小福大了快二十岁吧小福就该叫他叔叔。
我没有大小福一轮,她就该叫我姐姐。”
小福也点头。
“就是就是。”
这时,一旁正在整理报纸干些杂事的来财,轻轻戳了戳赵元乐。
“你,背后。”
赵元乐疑惑:“啥说什么呢你大点声”
来财:“”
而陈墨颍那日常温和清润的声音,从赵元乐背后传来时,不由低沉了些。
“还未到而立,怎么就是年纪大了呢。”
赵元乐闻声,转过头来,看陈墨颍一眼,哼了一声又转过头去。
陈墨颍:“你这是”
他让赵元乐进去说话。
赵元乐进去之后也就开门见山。
“你的报纸明明赚钱,怎么还跟我说穷,忽悠我高价买你的书呢”
原来是这个啊
陈墨颍用轻咳声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笑意。
“我就是那么一说,主要我虽然是赚了钱,但报纸薄利多销,总的来说,也还是穷啊。”
赵元乐:“薄利多销可是都卖到别的县了,你就算再薄利,也赚的不少了吧。”
陈墨颍:“我也有其他花销啊。”
赵元乐:“比如”
陈墨颍:“比如这群学生的工钱,比如包吃住的成本,再比如偶尔遇到可怜人,发了个好心。”
赵元乐皱眉。
“怎么你一个人承担呢,这些学生难不成还一直以为自己的那些文章值得这些钱”
陈墨颍叹了口气。
“人是因为我来的,当初的东西也是我定下来的,不能因为我的脾气,让他们来承受后果。
而且,我也不想不守承诺。”
赵元乐想来,觉得这话也有道理。
“既然如此,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是,以后你卖我书,我可不会再给高价了。
我是觉得,得让那些学生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生活。
如果我幸幸苦苦挣的钱,高价买你的书,其实不是帮助你,而是用在了他们的高工钱上,那可就不行了。”
陈墨颍瞧着赵元乐这样,不由轻笑。
“这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总不可能一下子就从很好变成很坏,得让他们有个适应的过程。”
赵元乐叹了口气。
“可现实往往不会给人适应的时间呢。”
就比如她从发达的现代来到这里,可没人让她有个过渡。
陈墨颍听着赵元乐的话,缓缓点头。
“现实如此,所以现实是残酷的,而我想在能力范围内,尽量让一些人可以不用经历这些残酷。
如果真是每个人都经历痛苦残酷,那努力让事情变得更好又有什么用呢。”
听着陈墨颍的话,赵元乐眨了眨眼。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然而下一秒,她就看到陈墨颍露出个温文笑容。
“所以,希望你下次买书时体会体会这话,说不定就愿意给予支持呢。”
赵元乐:“”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如愿看到赵元乐一脸无语的样子,陈墨颍笑了两声,而后很快恢复冷静。
“好了,说说吧,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应该不会只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赵元乐:“还真只是兴师问罪。”
打广告的事情现在还用不上,她现在也懒得说了。
因为她感觉,现在说了,陈墨颍会趁机对她说一堆话,然后让她给个高价。
为了自己的钱袋子,她暂且就不吭声了。
陈墨颍见赵元乐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
“居然真是为了这事。”
赵元乐轻哼。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性子活泼了许多”
陈墨颍眼眸亮了。
“没有束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还做出了一点成就,心情自然会好,性子也就跟着外向了些。”
最主要是
他感觉到自己心头那总是萦绕的一股郁气消失了,有时候,他甚至有一种自己真就是个健康人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没病一样。
这样想着,他还是忍不住对着赵元乐说了这事儿。
“你说,这是我的错觉吗”
赵元乐:“这个也说不定,如果你真的一辈子不犯病,那不就等同于没病”
陈墨颍:“可这会传给下一代。”
赵元乐心思一动。
“你可以找大夫看看啊,你这个病是大夫能看处理的吧,要是真的自己好了,说不定,你就真的好了,不会再有其他影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